销售愣了愣,还是没有过多过问,按照他们提供的尺寸去做戒指了。
在这儿意外撞见黎欢青和梁彦接吻的那次,是季遇谦伤得最重的一次。 他的腰腹上出现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刀痕,长度几乎是从左胸划到了右腹,鲜血哪怕缝针也止不住。 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再执意去见黎欢青,和找死没有区别。 可季遇谦还是想要见到黎欢青,更想亲吻她那双倔强的、含着眼泪的眼睛。 他想告诉黎欢青自己没有出轨,更没有辜负她的心意。 看到梁彦的那一瞬,季遇谦想起了在西南时门口的匆匆一瞥。 原来那个时候黎欢青就和梁彦在一起了吗? 不甘像洪水一样淹没了他的呼吸,在看到邮箱里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书,季遇谦没办法再维持自己的坐姿,颓废地弓下了腰。 黎欢青真的要离开自己了,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拥有更清晰的直觉。 季遇谦低低地喘了口气,眼眶发红。 谢小秋也十分狼狈。 他们本来约好了下周的婚礼,但是现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速战速决。 没有宾客、没有酒宴,简陋的摆设和花环,不趁手的婚戒。 还有新郎新娘再低调不过的普通礼服,以及阴沉的脸。 这场婚礼并不和美喜悦,反而透露出沉重的底色。 神父被交代过婚礼誓词不能讲太多,所以只是简单地问。 “亲爱的谢小姐,你愿意成为季先生的妻子吗?” “我愿意。” 这短短三个字,说得百爪挠心,可出口那一瞬间,奇异的平静笼罩在了谢小秋身边。 “亲爱的季先生,你愿意成为谢女士的丈夫吗?” “我愿意。” 周围涌动的风停滞了几秒,草坪上的叶子不再沙沙作响,季遇谦心跳都漏了一拍,紧张地攥紧了手掌。 无处不在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了,从此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去完整地、健全地爱着一个人。 是违背了被创作出来时爱着对方的本能,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他们对视一眼,心知这一次赌对了。 季遇谦第一时间回了国。 谢小秋还需要在学校办理暂时停学的申请,但是他一秒都没办法在等待了,连去机场的路上都恨不得狂奔。 司机见他那副模样,善意地笑了起来。 “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他也笑着回答:“是因为我总算可以见到我的爱人了。” 航程将近十二个小时,飞机上没有信号,直到空姐提醒关闭手机的最后一刻,季遇谦才想起来告诉黎欢青。 “我回来了,”他匆匆打下这几个字,“等我。” 一路上哪怕再疲惫,他也兴奋地睡不着觉,强撑着一双疲倦的眼睛。 刚下飞机,季遇谦就看见了站在路边的黎欢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