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有三年没有打开过了。 “阿暖,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周京樾捻摸着没有上过锁的箱子,眼眶逐渐红透。 打开的那瞬,里面弹出一张纸,崭新的很。 周京樾愣了下,疑惑伸出手拿出那张纸。 再往里面一瞧,躺着的那本发黄的日记本,上面的署名还是十年前的自己名字。 周京樾将那张折叠了几层的纸缓慢撑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眸子里满是紧张。 纸很新,还是自己办公室经常用的办公纸。 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纸撑开,是一封简短的留言。 盛无言,我刚刚发现了你和表姐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们的过去,也知道无法将这份错怪在你的身上。 可你为什么要娶我,还不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表姐。 若是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 或者说,你心里有我吗? 短短的六行字,直戳周京樾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落款的日期是农历腊月十五。 正是那日她因为姜嘉瑞吵架闹离婚的事情来找自己。 原来,她是那天发现的。 周京樾攥紧纸张,抱着头坐在柜子前,他的心跳的格外的快,是对俞安暖止不住的歉意。 一行清泪落下,月光透进屋子里,落在他的脸上。 显得凄凉。 “阿暖,我真的错了,你别走。” “你是怎么将那封留言放进办公室的,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打开那个箱子。”俞安暖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虚弱。 但疑惑的神色却一直没有消失。 “先把药喝了。”浅浅的声音传来,轻巧的身影坐在床边。 脸上写满了淡然的表情,好像胸有成竹般。 “你先告诉我。”俞安暖推开那碗药。 床边的人顿了顿,嘴角一弯:“身体好了才有功夫纠结这个事情。” “你想让他后悔,那就听我的。” 俞安暖一怔,表情陷入沉默。 周京樾会后悔吗? 她想不出来他会为自己后悔的样子。 俞安暖自嘲出声:“但愿如你所愿。” 床边的人轻笑出声,伸出手揉了揉俞安暖的头:“许静,你真傻。” 俞安暖接过药碗,小鹿般精明的眸子只剩疲惫:“是啊,我真傻。” 若是聪明点,就应该直接去广州,还非得去拿什么衣服。 那人摇摇头:“所以,他就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啊!” 第18章 第二日。 周京樾找到警局,拜托他们找俞安暖的踪迹,有消息一定要及时的通知。 “您放心吧,您夫人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警察冲着周京樾经历。 周京樾浅浅颔首:“谢谢。” “老大,这消失都不够24小时,怎么找啊?”说话的警察身边凑过来徒弟,好奇地问。 警察瞥了他一眼:“没点儿眼力见,这可是部队的人。” “人家要找人,咱们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当然是等24小时之后再发起寻找啊!” 徒弟撇撇嘴:“那不就耽误了吗?” 警察摇头,耸肩:“那能咋办,上面的规定是这样的。” 火车站。 周京樾找到昔日的好友傅京州,他退伍后被安排在铁路工作。 “放心吧,我会传达下去的。”傅京州还没结婚,一心扑在工作上,听见周京樾说的话后,更加排斥结婚这种事情了。 “拜托你了。”周京樾的眼里都是红血丝。 但傅京州也没同情他,只是缓缓道:“人我会替你看,但你这是活该的。” 周京樾没反驳:“嗯,谢谢你了。” 傅京州蹙眉,曾经一身正气的周京樾竟然也会有这么颓废的一天。 都是因为所谓的爱情? “火车快发车了,你走吧。”傅京州抿唇,声音弱了几分。 他和周京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讨厌他的做法,也不能把这份情抛舍开。 周京樾提起箱子,点头转身,眸子里只剩下坚定:阿暖,我来找你了。 傅京州望着凄凉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婚姻究竟给人带来了什么? 随后拿起对讲机:“全体注意,检查的时候注意一个叫做俞安暖的人,女人。” “照片稍后会发给你们,遇到就把她留下。” 话落,对讲机那边传来手下激动的声音:“是罪犯吗?抓住了有一等功吗?” 傅京州:…… “我看你像一等功!” “是周营妻子,帮他找人。” 傅京州挑着眉说完话,不理会对讲机那边的十万个问题,朝着站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注意着每一个人的面容。 三日后。 俞安暖被戴上了假发,画上了大浓妆,穿着不合时宜的高跟鞋和蓬蓬裙,外面套着羊绒大衣。 “这样真的好吗?”俞安暖无比局促不安的看着镜子里奇怪的自己。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现在整个火车站都是找你的人。” “去广州要躲开这些人,只能这样了。”身旁的人耸着肩说这些话的时候,俞安暖还不信。 直到在火车站附近看见里里外外的警察还有检察员时才终于确信。 “他,真的后悔了?”坐在出租车里的俞安暖表情复杂。 “是啊,你姨妈和念樾当天就被送回去了。” “他已经去广州找你了。”身旁的人揣着胸脯,像是叙述一件平淡的事情一样,听的俞安暖蹙了下眉。 “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旁边的人没说话,俞安暖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夜晚。 俞安暖捂着胸脯不安,她看了眼吃饭的人,犹豫开口:“我能不能去见见姜嘉瑞。” 说好的一起去广州,她先违约了。 吃饭的人放下筷子,淡淡撇头:“不许,姜嘉瑞那儿有个苏鹤云的一直不走。” 俞安暖愣了下:“她的丈夫。” 面前的筷子突然间被拍了下,不悦地声音响起:“错!是前夫!” “还有周京樾,也是你的前夫!” 第19章 俞安暖眸子一暗,是啊,他只是自己的前夫。 想到这里,俞安暖眸子渐渐地坚定下来:“嗯,你说的对,我不能再这样了。” 她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被所谓的爱情左右了。 但她依旧担心姜嘉瑞,只能拜托面前的人:“姜嘉瑞是个很固执的人,她若是找不到我,一定要会继续找的,能不能麻烦你,在苏鹤云不在的时候,帮我告诉姜嘉瑞的近况。” “若是她能摆脱苏鹤云,我会在广州等她。” 这番话说的发自心腑,听的吃饭的人忍不住撇撇嘴:“你们倒是姐妹情深。” 俞安暖忍不住笑了下:“我在这里,就只有她是真心待我的。” “行了,我会做的,先吃饭吧。” 俞安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那些消息,又是怎么做到躲过一切的。 但也没有那么的好奇。 她都是重生的,人家怎么样,不是都很正常吗? 俞安暖没有那么强大的好奇心,她觉得自己现在心心态平和,安稳坐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成功了。 姜嘉瑞家。 “苏鹤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俞安暖!”全副武装下床的姜嘉瑞被苏鹤云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垂头咬向男人的手,用尽全力。 苏鹤云忍着痛没有哼出声,而是劝道:“你现在这个身体不适合找人,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姜嘉瑞咬出了血腥味,才松开手。 看着男人手上巨大的牙齿印,咬出了血。 没咬破的地方青紫一片,冷冷地扫过男人那双桃花眼:“疼吗?” 苏鹤云怔了下,摇头:“我知道,没你痛。” 姜嘉瑞面色一僵,继续挣扎:“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这样,我告你耍流氓!” 是啊,哪有她失去孩子的痛要痛啊! 可自己现在已经不疼了。 明明已经不疼了,为什么又这么的疼呢? “如果你能开心,去吧。”苏鹤云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让姜嘉瑞更难受了。 她头一次态度软和下来:“苏鹤云,求求你了。” “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必须要去找阿暖,我不能没有她。” 苏鹤云身体一僵,手不自觉地慢慢松开。 望着女人飞快挣脱开自己,往屋外冲的样子,他第一次意识到: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 姜嘉瑞跑出家门没多久,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姜嘉瑞见人长相正常,提着一颗心脏,四处环顾想寻找趁手的武器。 那人淡定笑出声:“想见俞安暖吗?” 姜嘉瑞愣了下,极速开口:“当然了,她在哪儿!” 话落,姜嘉瑞从地下捡了根棍子,举向面前的人:“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俞安暖,我就打死你!”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