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我当然乐意成人之美,但今晚我是作为严教授的女伴出席,周总应该能理解吧?” 到底是投资方,我也不能闹到双方下不来台的境地。 谁知我话音刚落,裴见深竟发出了一声嗤笑:“拿严冬压我?孟经理,是不是好脸给多了,你都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我看着咄咄逼人的裴见深,一时间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从未想过要挑起裴见深跟严冬的不快。 “说吧,想要什么?继续追加投资?” 裴见深见我没吭声,又补充了一句。 他大概是以为我故意拿乔,好再从他这里捞一点好处。 “不必了。”我拒绝的干脆,“我不会离开。” “你确定?”裴见深紧盯着我,冷笑道:“这场宴会对孟经理而言这么重要?怎么,就这么急着讨好严冬?” 裴见深用的是“讨好”,配上嘴角的那抹讥诮,一瞬间就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而他不可一世的态度,只因为我让他的林西西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想到这,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疏离道:“宴会快开始了,周总,失陪。” 说完这话后我转身便走,下一秒,耳后又响起了裴见深的声音:“孟经理,你确定你能替贵公司承担后果?” 我立即驻足,双脚跟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 我从裴见深的言语中听到了威胁。 但我主意已定,头也没回道:“悉听尊便。” 我是可以忍让,但不代表我没有原则。 返回宴会厅时,严冬正在寻我。 “脸色不大好,出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找理由道:“可能是酒喝多了。” “早就跟你说了,他们递过来的酒你随便应付一下就是了,再不济,不还有我呢?” 严冬还是义气的。 就凭这一点,我不后悔拒绝裴见深。 “另外,”严冬见我没说话,又继续道:“酒会的位置安排你看了吗?” 这一点我倒是还真没注意。 见我疑惑,严冬摸了摸鼻子,解释说:“我们跟见深都坐主座,Stack也同桌,你……有关系吗?” 严冬考虑问题一向周全。 他提裴见深,说明林西西也会跟我们同桌。 他可能是怕我尴尬。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别忘了,我今晚可是来见偶像的。” 宴会开始后,嘉宾们陆续落座,如严冬所说,我们被安排在了主座上。 裴见深和林西西就坐在正对面。 在场的都是大咖,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码农,识相的当背景板。 不出片刻,我心心念念的Stack和负责人便一起出现了,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冯文灼身侧,与裴见深和林西西极近。 林西西大概也认出了Stack的身份,趁着这个机会,给Stack递上了名片。 很平常的行为,毕竟像Stack这样的世界级软件工程师,不是谁都能见的,可因为林西西太过积极,此时此刻反而显得有些操之过急。 好在Stack也不是没情商的人,接过名片后礼貌性的扫了一眼,然后把名片递给了助理。 也算没下林西西面子。 林西西挺开心的,用着不大标准的英文跟Stack攀谈起来,内容跟我们正在开发的游戏有关。 Stack听完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这款游戏我听冯先生提起过,听说负责搭建前后端的工程师叫季湳絮?” 他话音落下,林西西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Stack会提及我。 倒是严冬反应敏捷,他主动跟Stack打招呼:“您想认识的季湳絮就在现场。” Stack向我投来了探究的眼神。 机会就在眼前,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积极上前打招呼:“Stack,我是季湳絮,很高兴认识你。” Stack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沉思片刻道:“果然是你湳絮,没想到两年后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我微微惊讶:“Stack你还记得我?” 我们曾因为入学的事情通过很多次邮件。 “当然,”浓眉大眼的白人信誓旦旦的开口,“当初你放弃剑桥时,我可是难过了好一阵,湳絮,你在软件搭建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我受宠若惊,但他的话,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放弃去剑桥的事,其实没几人知道。 但被Stack这么提了一嘴,大家看我的眼神明显都变了,特别是,裴见深。 我们曾许诺一起上剑桥。 我佯装没在意,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到了新项目上,与Stack相谈甚欢。 林西西似有不甘,几次主动插话进来,都被Stack搪塞了去,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坐在一旁。 酒会结束时,我拿到了Stack主动递过来的名片。 今晚的宴会上,Stack一共就发出去两张名片,另一张,是给了业内一家非常有名网络公司。 我算满载而归。 青年公寓楼下,严冬醉眼迷离,说:“湳絮,你知道吗,今晚我真的很高兴。” “今晚班委功不可没。” “但……”严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湳絮,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名字?” 我没想到严冬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尴尬道:“叫班委叫习惯了。” “那以后,直接喊我名字怎么样?” 我刚准备应声,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裴见深的电话。 严冬瞄了我一眼,说:“我就当湳絮你答应了。” 他说完识趣的进了楼道。 返回车内,我瞅了眼正响动不停的手机,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按下接听。 “季湳絮,你不在家?” 裴见深竟直呼我名,语气似乎还挺急切的。 但,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住处的? 第45章只是这样 “我在你家门口,”裴见深解开了我的疑惑,“季湳絮,你马上回来。” 没等我开口,裴见深就掐了线。 说话的语气嘛,惯用的不客气。 想着宴会上沦为背景板的林西西,我表示能理解。 我估计裴见深是来给小心肝鸣不平的。 今日事今日毕,我平静地回住处。 是麻烦,总得面对的。 虽一早就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当我目睹靠在家门上的裴见深时,心口还是闪过了一丝讶异。 男人双眼微闭,神色疲累地靠在门板上,质地优良的西装和领带已解下搭在臂弯,身上只着一件白衬衫,而原本规整的领口此刻松散着,露出了一片冷白的皮肤。 在灯光昏暗的楼道里,配上他这张精致的面孔,莫名地裹着一层破碎感。 跟宴会上那个大放异彩的荣域总裁判若两人。 似乎比我还要疲累。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打招呼了。 但就在这时,男人像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一样,微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了那双乌沉的眸子。 四目相撞,我听见裴见深问:“还知道回来呢?” 他声线本就偏低,严肃时会让人觉得不可亲近,但一旦压低声调,就会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感来。 一如此刻。 我攥紧手中的车钥匙,佯装镇定道:“周总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男人视线下移,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