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锦鹤头都没抬,轻点点头。 小厮见主子的墨砚已然干涸,轻声道:“奴给主子磨墨。” 萧锦鹤笔尖一顿,在墨染开之际,“嗯”了一声。 屋外天色暗了下来,寒风入内,无端让人觉得寒冷不已。 这几日他从开封回来之际,还是如同之前一般,处理公务。 可每当夜色缭绕之际,他每每都能想起虞念。 眼前也好似浮现了她的身影一般。 萧锦鹤轻叹了一声,小厮磨墨的动作甚至和虞念都不同。 他那时总是命她磨墨,好在此时借着烛火,看她的眉眼。 也只有这般,两人方才有片刻的短暂相对。 …… 小厮离去之后,屋内已然点起了烛火。 满室都亮堂了起来,可萧锦鹤无端觉得孤寂。 开封。 住在偏殿的虞念日日都喝下苦涩的药液。 可她忘却的前尘往事却未曾想起分毫。 天蒙蒙亮。 虞念揉揉渴睡的眼,也不知为何,总是醒的这般早。 忽然虞念从鸟鸣声却听出了一种肃杀的气息。 “嗖嗖嗖。” 虞念眸光一顿,几乎不假思索想起这是三箭齐发的声音。 她有些茫然地从床榻起来,为何自己对这声音那般熟悉? 虞念忽然脑中一阵刺痛不已。 好半天那抹痛意才消散。 虞念细细听来,似乎还有刀剑的声音。 她思索了片刻,终是好奇朝着发出声响的一角走去。 虞念直至绕过了府内的雕栏画栋,才发现府内竟别有洞天。 远处的院中被人搭建了一个练武台。 她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 有人正在扎着马步,目光锐利。 有人穿着玄色衣袍之人,却在练箭。 虞念方才听见的便是这三箭齐发的身影。 她的目光微凝,那拉弓的动作为何如此熟悉? 虞念不自觉跟着那人拉弓的动作,也好似空手拉弓一般。 她盯着自己的手,目光划过一丝犹疑。 为何她竟会这般动作? 虞念再次环视了一圈,有人甚至还在舞剑,他们好似训练有素。 她认出了那些人的衣袍,皆穿着府内的小厮的衣服。 虞念也看见了九王爷连祁的身影,那大红的衣袍在一众玄衣里很是明显。 虞念此时却无所觉察,不远处屋檐下,还有一双眼睛目睹了一切。 那人躲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才终是快步离去。 虞念屏住了呼吸,眼中的惊诧一点不少,悄然离去。 回了偏殿,她大口喘着气,眸中划过惊慌。 她刚刚好似发现了不得了事情。 巫秦既唤刚刚那人为王爷,那么…… 他为何要训练这些人? 这一切好似一张巨大的网,要将人网在其中。 虞念也不甚明白一个王爷因何训练府中之人。 就在这时,偏殿有人推开了门。 虞念此时犹如惊弓之鸟,退后了一步,警觉不已。 巫秦走进来之时,看见的便是她如此这般的模样。 虞念松了一口气,可看着他手中端着的药碗,她小脸皱起:“可以不喝么?” 巫秦缓缓摇头,走了过去,将药碗搁在春凳上:“必须要喝,不然……” 他的话音还未落,虞念霎时一饮而尽,苦涩的回味,让她眉头都皱起。 “太苦了。” 巫秦轻叹了一口气,将早已准备好的蜜饯,放于虞念的掌心:“快吃了罢。” 虞念有些发愣,还未说什么,就看见他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