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晚愣了一会,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沈先生,明明当初是你逼我嫁的。”
“怎么?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顾长安紧紧捏住姜星晚的下巴,疼得姜星晚皱了皱眉。 顾长安闻言松开了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将所有的话咽在了喉咙里。 他不能说,军令如山,一切都是机密,他什么都不能说。 姜星晚看着顾长安什么也不说的模样,眼睛里染了一丝疲累。 原来直到现在,她对于顾长安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他逼她嫁,她就必须嫁给别人。 姜星晚眼底的悲哀泄露了些许,她偏过头冷冷地说:“也是,在沈先生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物品罢了。” “所以,沈先生,我不值得你挂心。” 姜星晚说完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开这里沉闷的氛围。 顾长安犹如被人攥住了呼吸,他抓着她的手,想要找回一些着力点,可却被甩开了。 他沉痛地说:“烟儿……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姜星晚闭上了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可心底的悲哀不断地蔓延着,她甩开顾长安的手:“沈先生之前的话姜星晚不敢忘。” 姜星晚想起之前顾长安十分笃定的模样,他说她会愿意嫁的。 那样笃定和自负的语气,现在还说什么他没有这样想。 她自嘲一笑,突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信顾长安了,她之前那样的相信她,可最后呢,还不是被骗了。 信任犹如一张纸,一扯就断了。 “沈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梨园了。” 就在姜星晚说了这句话的一刹那,顾长安抬头看着姜星晚,他猛地咳嗽几声,喉间的腥甜气息在他口腔里蔓延。 “为什么还要提他?” 顾长安喃喃自语地说,然后发疯一样攥着姜星晚的手:“为什么?为什么?” 姜星晚偏过头,忍着被攥着疼痛,沉默良久才说:“我不懂沈先生什么意思。” 明明他逼迫自己嫁了人,现在呢,却还要挽回她。 姜星晚眼底的悲哀更甚,她想要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她不知道现在她应该信什么,她怕了,现在顾长安一个字她都不愿意信了。 之前她相信他的爱她的,可后来的种种推翻了她所相信的。 顾长安猛地扳正姜星晚的身子,他紧皱着眉头说:“看着我的眼睛!”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你真的要回去梨园。” 姜星晚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顾长安冷笑一声紧紧捏住姜星晚的下巴:“你和许至君的相处中……” 然后手下发力,“你爱上了他对不对?” “是不是?” 姜星晚被捏得痛呼出声,然后狠狠咬住牙关,冷冷地点头。 顾长安一颗心不断地瑟缩着,他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你过来只是为了我的病。” 顾长安冷峻着一张脸,缓缓开口。 说完任由心痛的感觉顺着心口蔓延全身,他轻柔地捧着姜星晚的脸:“你骗我的对不对?”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姜星晚,眼底生出淡淡的希望。 姜星晚却只是说:“你弄疼我了,沈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