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辞一手紧紧搂着姜鸢,一手放在她唇边:“阿鸢,若是疼,你就咬我……”
听到萧厌辞的声音,姜鸢挣扎着睁开双眼,因为疼痛,她的额间已经冒出一层虚汗。 “晋王殿下,您扶稳了,可不能让少将军乱动。” 女军医看着姜鸢的伤口,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发沉。 姜鸢艰难的开口:“动……手。” 女军医用滚烫的布包裹着箭头吗,猛地用力,将那箭矢往外一拔,鲜红的血肉随着女军医的动作轻颤。 这一幕让姜岸都不忍的闭上眼。 姜鸢死死咬住牙,豆大的汗水从她脸上滴落。 随着箭簇被拔出,她的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那满是汗水的额头紧靠着萧厌辞的脖颈。 女军医将拔出来的箭矢放在一旁,刚要给姜鸢的伤口上药,却发现刚刚箭簇上的倒刺挂住的那块已经开始泛黑:“这……” 萧厌辞的心猛地一揪:“怎么了?” “王爷……少将军的伤口发黑了,这……这箭上有剧毒。” 萧厌辞搂着姜鸢的手不自觉的一紧,他的心猛地一沉:“先包扎。” 女军医点点头,从一旁拿过止血药洒在姜鸢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帛将她的伤口缠好:“王爷,您和校尉先回避一下,我给小姐换上干净衣服。” 禾儿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看着姜鸢脸上的冷汗,禾儿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哽咽。 萧厌辞小心翼翼将姜鸢放在床上,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姜鸢,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问水,将所有军医都召来。” 没过一会儿,十多位军医从内间里面走了出来,为首的军医弯腰:“大将军,王爷,方才我们都已为少将军诊过脉,少将军的脉象,是中了狄戎的一种奇毒,此毒名为金玉,毒性猛烈,若是十日之内不能服下解药,便会侵入脏腑,损伤心脉。” 姜老将军猛地抬起手,手中的茶盏也被他生生捏碎:“此毒,你们可能解?”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将军,心神在此刻也有些不稳。 军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低下头:“我们一定竭力为少将军解毒。” …… 这之后的三天,军医们一直在姜鸢的营帐进进出出,研制解药。 姜鸢的面色越来越黑,连嘴唇都开始泛着青紫。 萧厌辞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姜鸢的手,他垂眸看着姜鸢:“阿鸢,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得好好的,看着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还你。” 这时,一名军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王爷,这解药,还差一味药材。” “什么药材?” 军医面露难色:“烈日青衣,可这药材,只有狄戎边境的淮阴山的山峰悬崖上有……” 萧厌辞立刻起身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问水,给本王备一匹快马。” “王爷,那淮阴山地势颇高,悬崖更是难登,奴才去便是。”问水看着萧厌辞。 “少废话!” 萧厌辞说着,已经从一旁随意拉过一匹马,骑着马便冲出了营帐。 问水立刻喊人一起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