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弯腰抱起她,却见顾晚晚匍匐着爬来,抱住他的大腿,“宴承哥,我好痛啊,你抱抱我。” 厉宴承眼神深邃复杂,望着司染,又看了看顾晚晚。 司染艰难开口,“你快带她去看医生吧,护住她的命,若是小岛死了人对厉氏会有影响。”到时,厉氏的股票下跌,她就少分钱了啊。 厉宴承:“……你没事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了,厉宴承,你赶紧给我闭嘴吧。”司染把所有的疼痛都发泄在厉宴承身上。 厉宴承抱起顾晚晚的手停顿,“那,我……” 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可以把人给溺死。 “汪阳,背我去看医生。“ 司染招呼汪阳过来。 汪阳正在跟着一群保镖要开游艇去追杀人,听到少夫人叫自已,拔腿往司染身边跑。 “你去追歹徒,我来照顾嫂子。”墨寒屿沉着冷静道。 在司染叫汪阳那一刻,厉宴承彻底把腰弯下,抱起浑身是血的顾晚晚,大步往别墅走去。 墨寒屿走来,要抱她。 她缩了缩身体,“不,不行。” “好嫂子,都什么时候了?还避嫌?你是要断掉这条胳膊吗?” “有那么夸张吗?”司染不以为然。 墨寒屿也不管她到底怎么想的,强行抱起她,往别墅而去。 他的面容阴沉,存着冷意。 司染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冽之气,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你怎么会受伤?而晏承哥却丝毫没事。” 墨寒屿回过头,盯着她看。 “事情很复杂。” “我有的是时间听。” “如果我说,我是主动受伤,你信吗?” 墨寒屿抱着她的手,加重力度,扣紧她的细腰,搞得她腰间又酥又麻。 她羞的满脸通红,却不敢声张,幸好有夜色掩饰了她的情绪。 “是想让他感动吗?” 却有此意,毕竟让厉宴承动了恻隐之心,好提离婚,好提赔偿啊。 只是伤了一个胳膊而已,比前世英年早逝强太多了。 “嫂子真爱晏承哥啊。”墨寒屿轻喃,额头青筋暴起,那双冷淡居高临下的双眸眯起,姿态凶狠,只是这些,司染都没看到。 抵达别墅,得知岛上所有的医生都给顾晚晚做手术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疼的冷汗直流,这会才认识到她手臂的严重性,早知道就不逞强了。 “嫂子,我会外科, 可以帮你治疗手臂。”墨寒屿蹲在她面前,仰起头道。 司染看向卧室的门。 “已经反锁,没人可以进来,何况这个点大家都在围着顾晚晚转,没人会在意,宴承哥更不会。”墨寒屿说的是事实,但司染总感觉他在话里有话。 “不用你提醒我,宴承的心思全在顾晚晚身上,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所以,嫂子是在清醒的沉沦吗?” 司染:“……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和嫂子是同道中人,都是爱而不得。“墨寒屿嘴角泛起苦笑。 司染知道墨寒屿是以为她很爱厉宴承,但厉宴承爱着顾晚晚,而顾晚晚目前倾向于厉宴承,这么说来,他们确实有点同病相怜。 “墨寒屿,你要是不放心顾晚晚,也去瞧瞧她吧,我没事的。” 司染大大方方道。 墨寒屿微愣,“我为什么要去看顾晚晚?” 这是被她点出来,生气了吧,她就不该管财阀少爷的事。 她转移话题,“你真的会外科啊?” “嗯。”墨寒屿用手捋直她受伤的手臂。 她疼的要把手臂缩回去,“太疼了,你还是帮我去叫医生吧。” “医生,也未必有我活好。” 这是在开黄腔吗?是不是她太敏感,想太多了啊。墨寒屿怎么可能跟她开黄腔? 她嘴角微微抽动,“好痛,有点太痛了。” “嫂子,你的耐疼能力似乎很弱。肌肤太过娇嫩,骨头也比别人酥软不少,就你这个体质还去帮人扛伤,你是打算不要小命了?”墨寒屿控诉她期间,动作未停。 司染疼的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嘴里发出吸哈吸哈的声响。 “下次不要这么做了。在遇到任何危险,务必要学会自保。” 司染盯着他,忽然道,“顾晚晚这次没帮宴承挡灾,而是杀手主动暴打她。”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墨寒屿的心好受点,毕竟谁也不想自已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卖命啊。 “哦。”墨寒屿敷衍答道,接着他的手指猛的一攥,将司染错位的骨头恢复到正位。 咔嚓一声,伴随司染抑制不住的叫声,她浑身松软,跌入墨寒屿怀里。 墨寒屿大手揽住她的后背,低哑附耳,“嫂子叫的好像,会引来别人的怀疑,搞的我侵犯了嫂子似。” 司染感到浑身紧绷,颤抖着要用手推开他,却发现一只手根本推不动,只好任由他将自已抱到大床上,他为她盖上粉色毛毯,拿起空调遥控器问道:“嫂子,喜欢多少度?” “24度。” 滴滴,空调温度调整到24度。 墨寒屿放下空调遥控器,倒了杯水放在她的床头,低声道,“休息会吧。” 司染有些恍惚,从来都是她照顾别人,她从未被人如此细致对待过。 她闭上眼睛,低声道歉,“谢谢。” 男人盯着她粉嫩的嘴唇,胸腔剧烈的颤抖,薄唇开启,“不客气。 ” 第27章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这一觉司染睡的前所未有的好,她再次睁开眼,看到厉宴承坐在床边,终于忙好心上人的事,有功夫来瞧她了? “顾晚晚死了吗?” 一开口就毒的不行,厉宴承关切的目光收敛不少,“晚晚情况不太好,这里的医生无法为她做手术,只能勉强止住她的血,我已经让汪阳送她出岛去外面的医院了。” 司染想要起身,让后背抵住床头,不然这么对话,她气势输的厉害。ł 厉宴承走来要扶她的腰。 她下意识让开。 厉宴承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收敛手,直起身,双腿立在床边,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寒屿说你的手臂已经没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厉宴承嗓音温和道。 她要的是他的以后吗? 她才不想和他有什么以后。 “抓到杀手了吗?” “没有,让人跑了,不过我已经派人下去严厉追查,务必要抓住这四个杀手,定会揪住背后指使的人。”厉宴承薄唇阴冷。 司染:“……关于背后的人,你有什么方向吗?” 厉宴承怀疑是家里的小叔,毕竟当初他成为厉氏总裁,全权掌管厉氏,最大反对人就是小叔厉远洋。而这次杀手专门要杀她,他死了,得到好处的人也是厉远洋。 “没有头绪。”厉宴承摇头。 司染知道他没说实话,厉宴承这人心思深着呢,与他结了两次婚,她也没看透他,不过无所谓了。 “宴承,你记得在海滩时,你答应我的事吗?” “什么事?” 果然忘了,因为不爱她,所以她说过什么话,他都可以轻易忘记吗? “我今晚要是救了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司染把之前说的话,一字不漏复述出来。 厉宴承的表情不变,抿下唇,等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ᒐ 司染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顾晚晚,我不想再三人行了,我想离婚。在签署婚前协议时,说是若我提出离婚,没有赔偿,那你来提离婚吧,也当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厉宴承脸刷的变了,“司染,你又在演什么戏?” 她和他离婚,成全他和顾晚晚,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司染没被他冷冽的面容恐吓,淡淡道,“厉宴承,我说我要和你离婚,还要赔偿,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冷飕飕,厉宴承的脸冷的怎么跟死了老婆似,呸呸,有她这么诅咒自已的吗? “我们新婚当晚,你离家出走,之后你次次不顾及我的感受和顾晚晚厮混在一起,我曾尝试挽留过你,可后来发现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的心都在顾晚晚身上。厉宴承,我愿放手,给你追求幸福的权利。” 司染可以说是声泪俱下,她认为自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谁听了她的话,都会含泪答应吧。 可偏偏,厉宴承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蛋。 “沙滩上是你救的我吗?不是汪阳带人将杀手打逃吗?”厉宴承眯起锐利眼眸。 司染是真没想到这人可以无赖到这个地步。 她举起自已受伤的手臂,“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为你挡住的当头一棒啊。” 对上厉宴承阴郁凌冽的眸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双眼眸犹如火焰,死死定在她脸上,似要点燃火焰,将她焚烧了。 “既然你坚持说你救了我,那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司染,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厉宴承俯身,面容凑近她,仿佛一头暴躁的野兽死死的盯着自已的猎物。 司染禁口,错愕盯着他。 “你好好养伤吧。”厉宴承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司染单手抄起床头灯,砸向他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