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睡觉之前,陆谨依然淡淡的,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冷。 夜里淅淅沥沥地开始下雨了,起先只是小雨,后期伴随着雷电。 李安然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有人在推她。 “安然……相公……我怕!” 李安然蓦地被这声音惊醒了,陆谨正缩在她的怀里,浑身颤抖着,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李安然心头一颤,焦急问道:“阿谨,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 她说着起身就拿起外衣开始穿,越是焦急慌乱,胳膊就越套不进衣服里去。 “安然,不要走,我怕。”陆谨莹白如玉的手指拉上她中衣的衣摆。 李安然把外衣往地上一扔,拉起她的手哄道:“阿谨别怕,我不走,你等我一下,我去把灯点上。”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床上颤动的人儿,只见她眸中噙着泪,睫毛上挂着泪珠,面色苍白,眼角拖着一抹红,几缕发丝垂在脸侧,娇弱惹人怜爱。 李安然只觉呼吸一窒,她将烛台放好,上床把陆谨揽在怀中,柔声安慰:“阿谨不怕,有我在。” 这时屋外天空中一阵“轰轰轰”的雷声响起。 怀中的陆谨身子猛地一颤,把李安然搂得更紧了。 李安然轻咳一声,提醒陆谨:“阿谨,稍微松开些,小心你肚中的孩子。” 陆谨果然稍稍松开了些,她突然掰过李安然的脸,亲在她的唇上,她亲的很凶猛,李安然感觉不到她的爱意,只感觉到她的无助。 口中还有一股血腥味儿,她的唇被陆谨给咬破了。 亲了会,陆谨放开她的唇,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李安然吸着气,闷哼了一声,任由她咬着自己。 直到雷声远处,陆谨才放开她,扒开她的衣服,看着肩上冒血的牙齿印,心疼不已:“安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就是太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好。” “没事的阿谨,这点疼我忍得住,你为什么会怕雷啊?”李安然的声音轻而紧,她心疼地看着陆谨,刚刚她的反应吓死她了。 她记得她刚穿来跟着出镖时,有次在野外遇到过雷雨天气,陆谨也是这般无助。 “小时候第一次跟着爷爷出镖,亲眼看着他们被雷劈死了,安然你说,人做了坏事真的会遭雷劈么?”陆谨这会已经安静下来,心有余悸地问道。 “不会”李安然肯定地回答。 她轻抚着陆谨后背继续说道:“天上之所以会打雷那是因为云在摩擦时产生了电,当两种不同带电的云相撞时就会产生闪电和雷,这跟人做不做坏事是没有关系的,有的人会遭雷劈,是因为尖端效应,站得太高了,或是站在了能引雷的事物下。” 李安然尽量说的通俗易懂一些。 陆谨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她轻声问道:“树下也不能站么?” 爷爷他们就是在树下被雷劈死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噩梦,每每打雷闪电,她就忍不住地想起他们,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能,打雷闪电加上下雨,千万不要站在树下,越大的树越容易遭雷劈。” 陆谨抬起眸中似乎还有泪花闪烁:“是这样么?” “嗯”李安然很认真地嗯了一声。 陆谨的眸中又开始雾气腾腾,她呜咽着说道:“如若爷爷他们早知道此事,就不会被雷劈死了。” 李安然还是第一次见陆谨哭泣,她心疼坏了,伸出手指替她擦掉脸颊的泪水,低声哄道:“阿谨,都过去了,爷爷他们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开心的活着,让更多人知道雷电的事。” 陆谨轻声嗯了一声,被李安然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李安然首先醒来,她静静看着怀中的陆谨,直至陆谨醒来。 她问道:“你没事了吧?” 陆谨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拉起李安然的衣服看到那个血齿印已经结痂,她问她:“你这里还疼么?” 李安然扬唇角,无声笑开:“疼,很疼,需要媳妇哄。” 她将半边脸凑在了陆谨的面前。 “油嘴滑舌”陆谨喃了一句,还是赏了她一个吻。 两人在床上磨叽了一会才起。 晨风瑟瑟,裹挟着雨夜寒意,卷落枝头的枯叶。 冬天来了,李安然在院子里和施工师傅商量建炕的事,稷城属于南方,李安然也不确定这个时代的北方有没有炕,施工师傅是没见过。 李安然就和师傅商量着把草图画了出来。 要用方砖建成炕间墙,炕间墙中间要留有烟道。炕间墙上方铺上层比较平整的石板,石板上面用泥抹平,泥干后铺上炕席就可以了。 炕间墙尽头的烟道要连接一个烟囱排向房顶外。这样只用在灶口处烧柴火整个炕上就暖烘烘的。 闻声而来的陆母连声称赞,说他们那边也要盘一个。 炕施工起来并不复杂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接连两日一直有妇人来书坊闹事,书坊连着两日没有开门,一些等不急要看书的书粉,三三两两的聚在书坊前,对造谣的妇人恶语相向。 说对方闲着没事,嫉妒书坊老板两人长得好看,过来挑事,自己看不住自家男人,怪其他女子长得漂亮勾引人,这是什么理? 两伙人因为这个事,争的不可开交,期间衙门的人还来过一次,见调解无果,只要不闹出人命,也懒得过来。 第82章 嘲笑公子的下场,就是和他一样! 实则是颜若楚使了钱叫衙门不要插手。 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继续在说书,白娘子的听众们甚至比以往还多了几倍。 大家没有书看只能先来说书先生这里听书。 只是每每说书先生说完,都要感叹几句,马上就没有续集可以讲了,书坊的两位老板被妇人们诬陷狐狸精,吓得门都不敢出。这么好的故事就要断喽! 私底下,大家都在传,是有人出钱让上周村和下周村的妇人来书坊闹事。 总之稷城的街上到处都是书坊的谣言,大家相互传播,倒是比看书还要乐此不疲。 温浅雪和叶如烟这两日因为谣言的事也没有去书坊,待在家里整理书册。 待到夕阳西下,漫天星辰爬满夜空时。 两人才将印好的书册搬去库房,锁好了门。 叶如烟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了那日李安然分的很开的双腿,她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如烟你在笑什么?”温浅雪很是疑惑的问道。 两人一直在一起,她也没有说什么好笑的事,如烟她莫名其妙就笑了,陶瓷般白皙的脸颊上映着点点嫣红,还有一双可爱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搞得她好想咬上一口。 “姐姐,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男子会这样走路?” 叶如烟说着,有模有样的走了一遭,双腿分的很开,像个年迈的老婆婆。 温浅雪的脸蓦地一红,因为她也想到了李安然的那双腿。 她嗔怪道:“如烟,莫要取笑公子。” “好,好,好,我不笑他,我只是觉得改日可以去向陆姐姐请教请教闺中之术。”叶如烟嬉笑着说道。 她整个身子靠在温浅雪的身上,头枕在温浅雪的肩上,仰着脸,笑得不怀好意。 温浅雪的心儿颤了颤,她一向温润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东西的:“好,我改日就去向陆姐姐请教,许是如烟也想尝尝那个滋味。” 她温浅雪的心中开始愤愤,一直以来都是她被这个小妮子吃干抹净,她也该寻思一些手段来教训教训她了。 免得这小妮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她之前的头牌是白拿的么? 这样想着,她的一只手已经灵活的钻进叶如烟的衣衫内,顺着衣服往上爬。 叶如烟身子一软,软软的倒在温浅雪的怀里,双臂挂在温浅雪的脖颈上。那双灵动的眸子此时已经情意绵绵。 她的姐姐要反攻了? 这莫名的喜悦之心是怎么回事? ”姐姐“叶如烟软软的叫了一声,声音妩媚动听。 她的这声姐姐刚叫出声就被温浅雪的唇给堵上了。温浅雪的舌头长驱直入,很快就占领了城池。 叶如烟哼哼唧唧的被温浅雪推倒在床,双手锁在头顶,衣服像被剥粽子皮一般被剥开。 温浅雪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畔:“如烟,今日姐姐就让你见识见识姐姐的厉害。” 温浅雪的眸中闪过一丝痞气,叶如烟往常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她今夜要尽数归还。 叶如烟心里更加兴奋,头却是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 “姐姐,使不得!嗯!……” 叶如烟的双手被锁着,身体快扭成了蛆!眸中泛着点点泪光。 她的姐姐怕是已经蓄谋已久了,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正在她四处点火,搞得她欲火中烧。 “姐姐,我错了…” “姐姐,如烟错了!” 温浅雪已经体会到了以往叶如烟的快乐! 她有些欲罢不能! 天上的半边残月似是害羞的躲进了云层中,远处又慢悠悠的飘来一片云朵,两片云朵相撞一处,不断翻滚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