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一次哭出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没有早点儿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把过去的人当成心里头的最重要的东西。” “却没有珍惜现在拥有的东西。”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是我没有认清现实。” 宋齐臻那个时候愣了一下,过去了吗? 他和袅袅的事情,真的过去了吗? 没有,若是自己早点回来,袅袅也不会死,不是吗? 他的亏欠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可现在呢? 他的犹豫不决和惦念,把事情搞成现在这副烂样子。 他真的后悔了。 “苏鹤云,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 “离婚了,离婚了,我们离婚了你懂不懂!”姜嘉瑞崩溃地看着苏鹤云。 她现在对苏鹤云的做法赶到迷茫和难受。 可最难受的是,宋齐臻告诉她:苏穗流产了,人不见了。 “我不会滚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赶我走。”苏鹤云低声下气的样子,让宋齐臻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他后悔了,姜嘉瑞还在。 可自己后悔了,苏穗却消失了。 姜嘉瑞别开眼,瞪向宋齐臻:“你真不是人!” “你们果然是好兄弟,吃着碗里的,想着碗里的都一模一样!”姜嘉瑞说起话来狠毒又难听。 说的两个大男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姜嘉瑞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几分:“呜呜呜,阿瑞,阿瑞,她那么喜欢的孩子没有了,她肯定会崩溃的。” “宋齐臻,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和苏鹤云一样,令人恶心!” 姜嘉瑞挣脱开苏鹤云的手:“放开我,我要去阿瑞!” “她只有我了。” “她只有我了,你放开我!” 她真的只有自己了。 这个城市里,只有她们才是真心的对待对方的。 阿瑞她,定然是绝望的。 但她肯定不会寻思的,她说过,要去广州闯荡一片天地的。 还说了要带上自己。 可她又为什么要一个人消失? 姜嘉瑞想不明白。 宋齐臻看着姜嘉瑞难受模样,眼里泛起泪花,他有些颤抖的问出口:“她有没有说过,离了婚,要去哪里?” 第15章 姜嘉瑞嘴一僵,别过头:“我不知道。” 和苏穗去广州,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答应过苏穗,不会告诉任何人。 宋齐臻是兵王,姜嘉瑞这副模样,显然是撒了谎,他一眼就瞧了出来。 可是宋齐臻的眼神却越发的落寞了,自己为什么之前就没有看出来苏穗的不对劲呢? 难道自己真的和政委说的那样。 感情上面拖泥带水,分不清对错吗? 苏鹤云瞧见氛围太低沉,缓缓开口:“小瑞,苏穗现在消失,她拖着生病的身体,很危险,你就告诉阿博吧。” 姜嘉瑞眉心一紧。 苏鹤云说的也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苏穗的人身安全。 可一想到宋齐臻做的,她就生气骂出声:“他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推到,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不定他知道了,我们阿瑞的生命安全还更差了!” 姜嘉瑞的名字和苏穗的名字很像。 一个瑞,一个瑞。 一个苏穗,一个嘉瑞。 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好巧。 她和苏穗是在买菜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和买菜的人吵架,卖菜的收多了自己的钱。 可商贩巧舌如簧,没有人相信自己。 她笨拙的回应让许围的人更加不信自己,说自己为了两分钱冤枉别人。 就在她要急哭的时候,还是一脸稚气的苏穗站出来,声音温柔:“老板,您多收了她两分钱,我瞧见了。” 她年纪不大,却沉稳温柔。 后来,她才知道苏穗是在军人丈夫的感染下促成的性格,实际上,当时的苏穗心里也害怕极了。 毕竟买菜的可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她唤她阿瑞。 阿瑞唤自己小瑞,是为了更好的区分名字。 这一叫就是三年。 她们的关系愈发的亲密,就连自己的对象,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介绍的军人。 可现在,却变成了最糟糕的模样。 姜嘉瑞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经历的事情竟然都一模一样。 宋齐臻的眸子更加暗淡,他缓缓走近姜嘉瑞,看着她满脸怒气的模样,连反驳的勇气没有,只是轻声开口:“姜嘉瑞,我很担心她。” “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纠结到现在。” “姜嘉瑞,求求你,我真的想找到她。” 姜嘉瑞呆了几秒钟,眼泪落了下来。 苏鹤云伸手想去擦,姜嘉瑞飞速躲开:“她要是早一点听见你说这些话该多好。” 是啊,苏穗和自己唯一不一样的是。 宋齐臻的白月光是一个死去的人,还是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人。 甚至是一个比她们两个还要可怜的人。 阿瑞说过,她的表姐是被丈夫打死的。 日记本写的表姐温柔如水,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被逼嫁人,等不到爱人回家,又被殴打致死。 比她们更绝望。 自己还能怪苏鹤云的白月光,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结婚一年多回来。 可阿瑞呢? 她甚至是怪不了任何人。 宋齐臻呼吸消散,他喘不过气地看着姜嘉瑞,眼泪跟着落下:“姜嘉瑞,告诉我吧。” 姜嘉瑞眨着疲惫的眼睛,鼻子酸到极致。 “阿瑞,她是个很坚定的人。” “她说过,要放手,就是真的要放手了。” “宋齐臻,你找不回她了。” 第16章 宋齐臻眸子顿时晦暗一片,脚步往后踉跄了下,有些站不稳,他疯狂地眨着眼睛,下意识地略过姜嘉瑞的这句话:“你先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姜嘉瑞叹了口气,暗淡的眸子里只剩无奈:“她说过,离婚后会去广州。” 若不是担心苏穗的安危,姜嘉瑞不会告诉宋齐臻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广州? 离这里一千多公里远的距离。 宋齐臻怅然若失,他现在才知道苏穗是个很坚决的人。 就在昨天,他还觉得苏穗是个很软的人。 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回来的那种。 “我知道了。”宋齐臻浑浑噩噩地转身。 姜嘉瑞盯着他的背影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劝道:“宋齐臻,你找到她了别强迫她了。” “她不愿意跟你回来,你就放手吧。” 宋齐臻背影一僵,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去。 生怕再停留一步,又听见姜嘉瑞劝他抛下苏穗。 不,他不愿意。 苏鹤云盯着兄弟离去的单薄背影,心里一片复杂。 “你还不走?”姜嘉瑞梗着脖子钻进被子里不去看床边的男人。 曾经最最期待的事情到了现在,竟然成了自己最厌烦的事情。 “我不会走的,小瑞。” 被子外面是苏鹤云坚决的声音。 姜嘉瑞猛吸了口气,掀开被子,眼里只剩厌恶:“你一个差点就出轨的男人,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啊!” “苏鹤云,你滚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 他和宋齐臻真的是一丘之貉! 阿瑞,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起码也带上我一起啊! 姜嘉瑞心里苦涩极致。 苏鹤云刀削般的脸上僵硬的厉害,却仿佛没听见姜嘉瑞的话一般继续开口:“晚上喝鸡汤吧。” 姜嘉瑞见他油盐不进,又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发出长长的叹息:她累了。 军区部队。 政委办公室。 “宋齐臻,你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兵,怎么能把自己的家事搞成这个样子?”曲政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 眼里是无奈,是愤怒。 宋齐臻站的笔直,声音弱地厉害:“政委,您给我批假,我想去把她找回来。” 曲政委默默地摇头:“你要是早点反省过来,也不至于把事情搞砸成这样!” 上午他才见过苏穗。 晚上就得知人流产了还不见了。 他恨不得把宋齐臻的脑袋切成两半,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曲政委,我错了。”宋齐臻后悔当时没能及时在部队拦住离开的苏穗。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 曲政委长叹一息,声音带着不悦:“你知道苏穗这丫头离婚的时候,没说你半分不好,只是说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