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围绕着他的心尖,越积越多,压着他无法呼吸。 “砰!” 白鹤行要上山时,却被弹开,怎么也进不去。 而面前的山却一点点在他眼前恍惚地消失不见。 白鹤行浑身在发颤,猛地爬起,再次向前依旧是被弹开的结果。9 不知他试了多少次,都无法进入。 最后他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都爬起来,不要命地继续完全冲。 嘴里一直念叨:“常月她没事的……她一定是在骗我,不想要我见到她……才这样的……” 白鹤行疯了,只要有力气,他就不顾一切地想进去。 可一次次被弹开,嘴角一直流出鲜血。 等禁军统领来时,白鹤行已经魔怔得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禁军统领连忙将白鹤行从地上扶起。 可却被白鹤行甩开了。 禁军统领:“皇上,您冷静,先冷静下来!” 白鹤行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继续冲着。 禁军统领脸色难看,急匆匆地找来了之前那些白鹤行请来的和尚道士,“你们看看有些什么办法。” 那些人面面相觑,说了一句:“破了这个结界。” 可他们那些人刚刚想试着将结界破除。 白鹤行转身,随手就是扯出禁军统领腰间的佩剑。 “咻——” 锋利的剑刃划过那些人的脖子,一剑封喉。 全部人都倒在地上。 禁军统领感觉脊背冰凉,他第一次见白鹤行不问缘由便将人杀死。 “还想破结界,常月已经彻底生气了,她都要不要我了,不能有人再搞破坏,常月,你又去哪里了?躲着我,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好不好?” 他对着结界说着,眼神却是慌得不行。 青丘里。 青丘女君抱着顾常月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抱起,含着泪道:“囡囡,你怎么这么傻……” 她身后的族人也纷纷流下眼,悲伤充满整个青丘。 而白鹤行做的事情,青丘女君都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笑。 她家囡囡都死了,这人族才一副认错的状态,他凭什么觉得囡囡会原谅她说做的以前。 囡囡再也不会不来了,他不需知道! 让他永远都会在痛苦中! 青丘女君手中抱着狐尸出现在半空中。 白鹤行看到后,立刻激动向前,抬起头说:“您是不是要带我见常月的?” 青丘女君漠然地说:“她已经死了。” 白鹤行脑袋一片空白,脸色煞白,呆滞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她没有死!” 第11章 青丘女君冰冷地看着他,抱着狐尸越发紧,囡囡,你终究是眼拙了,也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你,才会让事情发生,变成如今这般。 白鹤行心里绝望,几乎占满了整个胸腔,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就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她们骗他的伎俩。 他在内心里疯狂洗脑。 望着青丘女君,嘶哑声道:“您定时骗我!常月怎么可能会死!” 青丘女君目光不敢看手中的狐尸,对着白鹤行说:“这你熟悉吧,你若是还有什么话,便全部对着它说出来吧。” 白鹤行目光上移,看着狐尸,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这是常月的原身…… 他太熟悉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被巨大的石头砸得粉碎。 这一刻,他都始终不敢相信顾常月依旧死的。 青丘女君看着白鹤行自我挣扎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囡囡,怎么回家,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人族。 等白鹤行回过神来,青丘女君已经不在了,他步伐踉跄往前,依旧重复着闯结界的事情。 “噗!” 再次吐了血,他只感觉全身无力,等再爬起来时,两眼一黑。 白鹤行一瞬间倒在地上。6 禁军统领见状立马上去,查看了白鹤行是晕过去,才松了口气。 白鹤行在黑暗中好像见到了顾常月,她在前面跑着。 “常月!” 他疯得就追着那个发着光的人儿往前跑。 可怎么也追不上,那人却一点点地跑出她的视线。 白鹤行惊恐:“常月!” 他惊醒,眼睛睁开,眼前出现的是床顶,哪里来的顾常月呀。 大口呼吸,却依然没办法平复心情。 一旁把脉的太医也没想白鹤行突然醒来,立马就行礼道:“参见陛下!” 白鹤行哪里有心思理这些人,就是想起身出去。 可这时,却听到哭泣声:“皇兄,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呀……” 赵希禾含着泪,手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进来。 白鹤行剑眉皱起,眼眸带着阴鸷的杀意。 赵希禾想要靠近时,白鹤行抬起手,将她的手甩开。 她惊讶地望着白鹤行,“皇兄?” 白鹤行面容憔悴,脸上似乎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 赵希禾从未见他对自己露出过这般神态,她有些心慌,身体不自觉地发颤。 但还是强忍着恐惧,颤巍巍地又叫了一声:“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白鹤行眼神愈发阴狠戾,杀意露骨,走近赵希禾,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掐着她脖子。 她一瞬间无法呼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白鹤行,希望他放过自己。 可白鹤行薄唇凛冽地吐出:“别给朕装了!你背地里做的事,朕都知道一清二楚。” 赵希禾瞳孔紧缩,忽地突然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原来他心里都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亲信于她? 她如今摸不透白鹤行,他甚至对自己似乎没留情。 恐惧猛地升起,眼神更多的是哀求。 但白鹤行的手却越发用力。 赵希禾脸色瞬间发紫,翻起白眼。 白鹤行这时松了手,恶魔般的声音说:“朕不会让你轻易地死的,放心吧。” 第12章 “咳咳咳——” 赵希禾疯狂得在咳嗽,都要将自己的内胆给咳出。 可卡住喉咙异物般的感觉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她余光不小心撞上了白鹤行漆黑无比的眼眸,只感觉脊背冰凉,仿佛下一秒真的要死掉了。 捂着肚子,哭腔着说:“……皇兄,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还怀着孕呢。” 白鹤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希禾,说出了一句她永远都没想到的事:“你身上的孽种不是朕的,只不过是乞丐的。” “当初和你上床的人不是朕,而是朕让人从外面带进来的乞丐,若不是你身上还有些用处,朕早杀了你。” 赵希禾脑袋轰轰作响,她没想白鹤行骗了她,绷不住地大喊:“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白鹤行嫌弃地说:“当初要拿你介绍这些道士过来,朕还真的想杀了你,不过你身上还很想要的深海珍珠,要不是你藏得太好,朕才没耐心陪你演戏。” “你这个孽种其实也不过是给常月用的!” 一瞬间赵希禾所有所认知的东西全部崩塌,她脸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原来白鹤行自始至终心里只有顾常月,而自己才是那个工具。 “来人!将她给朕带进地牢中好好看管!” 侍卫立马就进来,将赵希禾带走了。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