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我从来没想过和你结婚,这点我喜欢你的时候就知道。”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即使我跳到国际上,名扬内外,我是个出色的艺术家,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季家,秦家,京北那么多的有钱人,谁不是讲究门当户对,我即使嫁给你了,你对我也很好,可我无法忍受自己在这个不适合我的圈子里挣扎,到后来我竟然会因为这些俗世而对你失去爱意,这不是我要的。” “宴礼,这不适合我们。” 方清芷骨子里对一些事情分得很清楚,她可以和别人谈恋爱,可以和心爱的人上床,但是不能准许自己要困在一个被封闭的城堡里当无法自由的公主。 那不如做外面的乞丐。 “我做任何时候取之有道,当初陆鸣舟喜欢我的,他看的就是我这张脸,带出去有面,可以吹嘘。” “我和他在一起,图的nnzl就是他姓陆,可以找到我想要的身世。” “可是说到底我和你在一起,别人只会想,我是不是利用你谋取了便利,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何况她已经没法跳舞了。 连这么点傲气,都无法和他并肩了。 这段时间她一滴泪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她似乎不在意。 可只有季宴礼和她清楚,这对她而言失去了什么,要不然这钻戒本来是打算等下半年再拿出来。 现在他想困住方清芷,他怕了,他怕像她最后跳的那只舞。 一场空。 “清芷,别这样。” 他求她。 眼角有泪,她伸出手擦拭。 “宴礼,你不适合流泪。” 她要他做永远的天之骄子,久居高山。 第24章 谢玉声从国外赶回来,她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痒,整个人每天都在忍耐。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护工在一旁收拾东西。 看着腿。 向往着外面。 想跳出去。 能不能飞。 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颓然。 “清芷。” 谢玉声进来,他握紧她轮椅的把手,半蹲着,拿出当年的玉佩。 “那时候,你告诉我,你很喜欢我来找你,那现在,你要不要和小叔叔走。” 方清芷想笑。 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你不是我的小叔叔。” “谢先生,不要再来了。” 我看着你嫌烦,她看见任何人都很烦,包括季宴礼。 她冷漠的让人害怕,傅瑶不止一次的问季宴礼,到底怎么办才能让她有些哭呢。 人越是不哭,越是憋。 就怕想不开。 夜里,季宴礼出去打个电话,没数着时间,回过头看房间,轮椅空了,微风吹动窗帘。 像是蝴蝶的翅膀。 方清芷跳下去以后伤口二次裂开,身体多处损伤。 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开始哭了。 从小哭,到大闹,闹完就睡觉。 她疼的,心疼,身体疼,她引以为傲,唯一能保留的东西已经没了。 “清芷,咬我,咬我的手臂。” 她二次夹板的时候,脸色苍白,最后听话的咬在他手臂上。 鲜红的齿痕。 他死死的抱着她。 方清芷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 出院那天,秦婉宜来了,她还带了一个人,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他看向方清芷的第一眼就哭了。 像是见到失踪已久的女儿。 早在一周前,方清芷的DNA已经检验过了,确实是秦家丢失的那个女儿。 她此刻不知情。 秦婉宜拿出当初她问的玉佩,递过去。 “还记得吗?这块玉佩,我和我妹妹一人一个,一模一样。” 方清芷没反应,等后来,秦婉宜又拿出了第二个。 “谢玉声给我的,他说是你的。” 方清芷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谢玉声竟然会说出这件事,在她看来,谢玉声一直都在阻止她靠近京北,靠近这些秘密。 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但是这段时间,她拼凑的差不多。 完整的故事剧情,当然需要知情人来讲。 秦婉宜知道她现在受伤了,没心情,可秦家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已经等了太久。 就连二婶婶都开始好起来。 “当初我们和季家关系交好,但是碍于谢玉声和季宴礼是表兄弟,所以他也会来玩,那时候几个小孩都没什么防备,在你两岁的时候,你被人抱走,一周以后,发现尸体,不知道谢家用了什么关系,竟然通过了DNA检测,这才让我们确信你确实死了。” “后来,查出是谢玉禾,就是谢玉声的姐姐,她被谢家交给我们处理,一直关在松山疗养院,直到最近人快不行,才说出这个秘密。” “当初就是谢玉声将你抱走,放在了一个孤儿院,又辗转送到了江南,他一直知道你在哪,直到那个孤儿院被季家基金会无意间的赞助,季宴礼喜欢你,大概是因为从小吧。” 秦婉宜说起这个来,真的不得不相信缘分。 方清芷手里水杯的水冷了,热的时候不喝,冷了自然就更加不想喝。 她什么都不想说。 这些年的苦数不胜数,父母,亲人,朋友,爱人,有什么用呢。 她讨厌这些。 厌恶。 中年男人感受到她的抵触,让秦婉宜不要再说。 方清芷轻轻抬头,仔细的端详他。 “你是我父亲?” “是。” 他哽咽了。 “你母亲为了你,病了二十多年。”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想让我去看看她,让她治病好好生活对吗?” 本来应该是团圆的事情,但是说出口却变了味道,像是有些利用,像是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能不能让这位秦二夫人好起来。 第25章 “我可以去。” “不是。”男人看着她要发动轮椅,阻止。 “不是为了这些,而是我们当初不该那么粗心,让你在外流落了二十年。” 他的歉意,方清芷点头,她收下了。 “如果不用,离开吧。” 她不想招待了,有些累。 护工走进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摇下床板,安静的都不敢大声喘气。 秦婉宜搀着二叔出来。 到门口。 “二叔,她怎么反应这么平淡,这么多年,她难道不想找吗,我们都已经来了,她难道不应该...” 不应该高兴的哭吗。 而且秦家是什么家族,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季宴礼结婚,一跃而上。 可为什么这么冷淡。 “我说过,这里我不欢迎任何人来探视。” 季宴礼抱着一束紫罗兰玫瑰走到两个人面前,毫不掩饰的淡漠。 他最近看起来眼睛无光,方清芷的事情不止打击她自己,也是打击季宴礼。 “宴礼哥哥,你看起来很久没休息了。” “这是我妻子的病房,请秦家不要过来打扰,否则下次就不是警告。” 季宴礼惦记方清芷,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就进去。 彼时,方清芷没睡着,只是懒得起来。 她感受到床头的花又换了,悄悄的睁开眼。 紫罗兰玫瑰。 它的花语:爱不是秘密,我要人尽皆知。 季宴礼低下头,轻声的在她耳边。 “方清芷,今天是我没看住,以后秦家人不可能再有机会过来,至于你说的婚约。” “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从头到尾。” 都是你。 方清芷睁开眼,他不知道她的身世。 所以,她嘴巴动了动,说的声音太小了,他又凑近过去。 “其实我是秦家丢失的那个小女儿。” 季宴礼站直身子,脸色变了好几下,最后有些惆怅,转过身。 当年亲自选的小玫瑰没来得及养大就丢了,直到又再度从人群里选中,又丢了。 而这是他们重逢的第三次。 从未有人可以让他如此神魂颠倒,也没有人让他可以说得出一见钟情四个字。 或许没人信。 他曾经以为是缘分,是巧合。 看来不是。 是注定的。 他要成为她的丈夫,应该亲手养大自己的小玫瑰,可惜丢了两次,害她至此。 那瞬间,他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切了一个小手指。 “季宴礼!你疯了。” 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