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柠面上羞红,迅速收回手,看着时郁唇角揶揄地笑意,刚想说什么,一张嘴却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又打了个喷嚏。
打了两个喷嚏,感冒的无力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她晃了一下,却被一只手稳稳扶住。 时郁一手摸上她的额头,紧紧皱着眉:“你发烧了。” “发烧了?”沈鹿柠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烫的出奇,只是手脚却有些冰冷。 “我送你去医院。”时郁抿着唇,弯腰就要将她打横抱起来。 “等等,等等。”沈鹿柠后退了一步,眼睛还有些迷蒙,语气却格外坚定。 指着他还露着一小片白皙大腿的了裤子:“把扣子扣上。” 时郁:“……”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一到医院沈鹿柠瞬间就被按上了病床。 护士拿着吊瓶,一变换药水一边嘱咐:“病了就不要出去玩了,年轻人身体要紧,什么时候玩不能玩啊,小感冒做个过山车硬生生吹成了高烧。” “……”沈鹿柠看了眼一旁低着头闷不作声的时郁,叹了口气。 “知道了,麻烦你了。” 护士看着两人之间的低气压,简单嘱咐了两句走了。 护士走后,沈鹿柠拍了拍时郁的肩:“怎么了?” 时郁摇了摇头,眸光黯了下来:“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不舒服。” “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沈鹿柠吸了吸鼻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太高估自己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脆,所以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别多想了。” 时郁抿唇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深邃地像一望无际的大海,深不可测。 沈鹿柠几乎被溺死在这一片海洋中。 时郁唇瓣微动,刚想说话,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他看了眼手机,脸色微变,匆匆说了两句,起身走了出去。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一丝,听不清楚,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 “……画……” 沈鹿柠看着病房的门,片刻,才猛地想起了那幅画。 心中顿时一凛,时郁这傻小子,不会又想去买假画了吧?! 她皱了皱眉,也不管是不是还在病着,起身就要拔针管追出去。 三百万,那可是三百万! 只是刚起身,门外又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沈鹿柠一顿,以为是时郁回来了,急忙往门口看去,却不曾想,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贺星舟。 “怎么是你?” 贺星舟关上门,坐到她的身边:“很惊讶吗?你生病了我当然会来看你。” 沈鹿柠皱眉道:“我现在有急事,不能奉陪了。” 说着就要起身。 贺星舟一点也不急,只是淡淡开了口:“是为了那幅画?” 沈鹿柠起身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贺星舟耸了耸肩,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印章丢在了桌上:“因为是我做的啊。” “这个印章,很早之前我就修复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给你。” 他看着沈鹿柠惊讶的眼神突然笑了:“很早之前我就发现有人一直在调查你,只是一直懒得管,不过你最近和他走得太近了,我不能不管了。” “他对你还真是情根深种,三百万的画说买就买。” 贺星舟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却冷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这种画要多少我有多少,看他还有多少钱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