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听闻大惊,上前一步。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他正要推门而入。 屋内萧景寒的声音阻止了他:“无碍!不必进来。” 推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屋内萧景寒眉头紧蹙看着对面用花瓶瓷片抵着脖颈的楚清宁,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好好谈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这样?” “是你逼我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把奶奶和漫儿带去何处了?” 楚清宁红着眼睛,将瓷片往脖颈上按得更深了。 血迹顺着她手里的瓷片印出来。 萧景寒眸色一紧:“我带你去见她们!别冲动!” “好,现在就去!” 楚清宁手里紧紧攥着瓷片,划破了掌心,鲜红的血滴滴落下。 萧景寒看得心下一紧,走上前想替她包扎,可他前进一步,她的手又再次攥紧了瓷片。 无可奈何之下,萧景寒只得停下来,轻声道:“公主,我们好好地去见她们可以吗?不然她们见了你手上都是伤口,定会担心。” 听了这话,楚清宁的神色才有些许松动。 犹豫片刻过后,她还是扔掉了手里的瓷片。 萧景寒吩咐人准备了纱布和药粉,亲手一点点替她重新包扎好。 楚清宁看着他担忧的模样,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刚刚的举动确实是她冲动了。 原本楚清宁只是很平静让萧景寒放自己离开的。 可萧景寒不肯,不仅不肯,他甚至用奶奶和漫儿来威胁她。 他说:“如果你敢溜走离开,我保证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奶奶和漫儿。” 那一刻,寒意自脚底蔓延至全身。 楚清宁要求见她们。 萧景寒还是不愿意,他说:“等你做好准备,我给你举办完封后大典,你随我入宫去了,我自然就会让她们来见你。” 他步步堵死了她的路,叫她本已平静的心彻底失控。 于是她趁他不备,摔碎了花瓶,不得不以死相逼。 萧景寒认真替她包扎手掌心的伤口。 楚清宁心里却泛起无尽的酸楚,她哑声问:“萧景寒,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不,”萧景寒动作一顿,眼底有无尽的情绪翻涌,“我们之间没有结束,甚至还没有真正开始过,何谈结束?公主,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楚清宁没有说话。 她静静望着他,忽地反应过来,萧景寒似乎不管是隐瞒身份还是挑明身份后,也没有一次在她面前以高高在上的天子自称。 楚清宁猜不透他,也没有心思去猜了。 “我不是‘公主’了,你以后不用这样称呼我,该我喊你陛下才是。” 面前的萧景寒轻摇头。 他抬眸望着她,眼底盛满了认真。 “在你面前,我不是陛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楚清宁怔住。 她有些分不清他话语里的意思,分不清他的感情。 沉默许久过后,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楚清宁抽回了手,站起身来。 “走吧,带我去见奶奶和漫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