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易之真的做到了。 顾总逐渐在商场风生水起,公司越做越大,他们风风光光的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婚礼那天,顾易之拿着话筒向所有来宾表示了对她的心疼和感谢。 他说的让姜岁宁最动容的一句话就是:“我顾易之和公司能有今天,都是姜岁宁的功劳,谢谢你老婆,谢谢你愿意陪我从一个穷小子一起走到今天,我这辈子,一定不辜负你。” 那时候,姜岁宁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婚后,姜岁宁一直不孕,去做检查医生让她好好调理身体,说她这几年身体亏的太厉害。 顾易之那天起便让她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待在家里养身体直到现在。 前两个月公司就有人悄悄给姜岁宁递话,顾易之新招了一个美女秘书叫庄心雅,热辣奔放,很得顾总青睐。 那天,姜岁宁偷偷去看了这个美女秘书。 妆容精致,身材曼妙,风情万种。 这是姜岁宁看到庄心雅时的第一感受。 听说还是国外名校留学,家里本身就有不少资产,是个典型什么都不缺的白富美。 姜岁宁向庄心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请她吃饭,询问了一下公司的情况。 庄心雅态度大方的跟她侃侃而谈,自然地看不出任何猫腻,以至于姜岁宁都怀疑传言是否空穴来风。 可是当晚,顾易之就面色不善的到家,“你找我的秘书了?咱们这么多年了,你不信我?” 第2章 床上的秘书 姜岁宁知道他回来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被他问的愣神许久,“……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那么生气? 顾易之被她的话噎住,沉着脸转身就走,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两人曾经的梦想之屋里。 现在大房子有了,豪车有了,钱也有了,可顾易之对姜岁宁的爱,没剩下多少了。 ……记忆回笼。 捏着病历单的姜岁宁站在红薯摊面前给顾易之打去了电话,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都没有人接听。 姜岁宁拿着刚出炉的烤红薯去了公司。 公司老人见到她,一脸惊喜:“姜总好久不见,您身体好些了吗?” 姜岁宁:“嗯。” 来人欲言又止的提醒她:“如果身体好些了,不如……常来公司走动走动,大家都很想念您。” 姜岁宁说好,她被一路带到总裁办公室。 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庄心雅正贴的很近给顾易之整理领带,见她到来,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姜总。” 姜总是公司老人对姜岁宁的称呼,她退出公司后,新来的员工都喊她太太。 可庄心雅从一开始就只认她是姜总。 顾易之让庄心雅先出去,问姜岁宁怎么忽然来公司。 姜岁宁把护在羽绒服内还热乎乎的烤红薯掰了一半给他,“路上看到的,想拿来给你尝尝。” 顾易之接了过来,只应付一般的尝了一口后便随手放到一边。 姜岁宁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我打算回来工作。” 顾易之掀起眼眸:“公司有我,你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我们也好要个孩子。” 他说:“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原来他都知道。 知道公司的那些风言风语,也知道这些桃色新闻会传到她的耳朵里,曾经的顾易之会生怕做错事情让她伤心,现在的顾易之只会觉得姜岁宁不懂事。 姜岁宁吃着烤红薯,也再也感受不到当年的甘甜了,她低垂着眼眸:“顾易之,你把庄心雅换到其他部门吧。” 她说:“我没要求过你什么事情,只这一件。” 顾易之眉头皱起,最终却还是点下了头。 姜岁宁想,也许,他只是被外面缤纷的世界迷了眼,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最后,顾易之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就这样糊糊涂涂的走到她死亡的那天吧。 “今晚是除夕,我包了你最爱吃的饺子,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好吗?” 姜岁宁指尖轻轻按着他看文件时紧皱的眉头,给他按摩。 顾易之说:“……好。” 姜岁宁回到家,包了很多象征团圆的饺子。 远远超过了两人能吃下去的程度,但她乐此不疲。 这可能是他们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 她想,好好的度过。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姜岁宁给顾易之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她以为他在忙,隔了一个小时后才再次打过去,这次有人接了,可说话的声音不是顾易之,而是庄心雅。 庄心雅:“姜总,不好意思,我复阳了,浑身难受,顾总怕我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情,才来陪我。” 姜岁宁还在包饺子的手一顿,她明白了庄心雅的意思,顾易之换秘书,在公司换了,在床上没换。 窗外烟花绽放,绚丽夺目,又匆匆而逝。 姜岁宁站在阳台眺望着,沉默着。 她到了凌晨都没有等到顾易之的一个电话,他照顾心上人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全神贯注。 不同的是,曾经是照顾她,现在女主角变成了庄心雅。 姜岁宁笑了笑,桌上摆满的现包的饺子,显得那么可笑。 顾易之骗了她。 他到了初一天亮的时候才回来,手中拿着一捧花。 他说:“昨晚临时有一场应酬,喝多睡在了酒店。” 姜岁宁睁着疲劳的眼睛看向他,“庄心雅没告诉你,昨晚她接了我的电话吗?” 第3章 生死抢救 姜岁宁看着顾易之查看通话记录的模样,涩然的笑了。 如果姜岁宁没猜错,现在他应该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姜岁宁有些喘不上气的头发昏,脸色苍白如纸。 顾易之从后面抱住她,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岁宁,我的钱都在咱们共同的账户里,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这样还不行吗?” 姜岁宁心头酸涩的想哭,她哑声:“你不相信我?” 顾易之:“她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 姜岁宁心下一阵凄然,“那我就会蠢的用这种办法离间你们是吗?” 顾易之眉头皱起,“岁宁,男人在外总要逢场作戏,你看那些老总哪个不是这样?这几年经济下行,我已经足够头疼。” 他让她不要再闹了。 姜岁宁喃喃道:“顾易之,我们跟那些老总不一样的。” 是你答应过我,这辈子我们只守着彼此过。 为什么承诺,听到的人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许诺的人早已经忘了? 顾易之又哄了她两句,见她还是不依不饶,沉着脸就走了。 姜岁宁看着他的背影,低低问了句:“顾易之,你的戒指呢?” 顾易之脚步一顿,却依旧大步流星的离开。 姜岁宁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从他一进门她就发现了,顾易之常年戴着的婚戒,今天没戴。 曾经连洗澡都要紧紧把婚戒戴在无名指上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摘下婚戒呢? 姜岁宁只能想到一种情况,也许就在昨晚,庄心雅跟他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枚戒指就像是在横亘在我们中间的监视器,先摘下来好不好?” 顾易之应了,一夜纵欢后,回来的匆忙,忘记重新戴回到手上。 姜岁宁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单薄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她发病了,像是有千万根针往她身上扎,又像是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她的骨头。 她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低低喊着顾易之的名字。 她说她好疼。 可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只有她痛苦的呻吟声,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早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等姜岁宁挺过去的时候,身上的居家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旁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来接受治疗。 姜岁宁声音气若游丝:“……今天吧。” 姜岁宁在年初一跟顾易之不欢而散后,正月里顾易之没再出现在她眼前。 姜岁宁明白他的意思,顾总今时今日的地位,犯不着在她这里受质问冷脸,外面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费尽心思的讨他欢心。 这天在医院碰到顾易之是姜岁宁没想到的。 彼时她正跟在护士后面,正要去做初次化疗,她此刻正胆怯于即将开始的治疗,这个时候见到他,便再也没有挪动脚步。 “病了?” 顾易之走到她跟前,大掌下意识的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姜岁宁鼻子一酸,“嗯。” 顾易之见她这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有些心疼,“……我不该跟你吵架,感冒了?还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是姜岁宁陪他创业的这些年落下的病根。 病痛总是容易让人脆弱,就如同现在,他一个微小的关心,就让姜岁宁红了眼眶,“顾易之,我今天要化……” “易之。” 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的庄心雅,脑袋缠着绷带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