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伊,她攥紧了手,心底满是怨恨,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当年潇索忽然失踪,她便成了笑柄,被接回府,原本想要继续和百里家的婚约,可百里家却因抢婚一事,嫌弃了她,将她退婚。 她成为了笑柄,潇索却一走了之。 她不怪他,可没想到他竟然和一个卑贱的女人在一起! 潇索双手合十,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阿弥陀佛,施主,我已入佛门,自然不想再用俗家身份。” 池伊不想再待下去,转身进了房。 潇索心中无奈,他好不容易才将妲锦哄好,没想到黎清漪出现。 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恨不得回到过去,骂醒那时的自己。 池伊直接回了当铺,坐在铜镜前,手一挥,画面里便出现了黎清漪与潇索。 不知潇索怎么惹怒了黎清漪,她抛弃了一贯的作风,朝潇索嘶吼:“是你毁了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随后转身离去,池伊心中不安,忽地南弦便出现在身后:“大人,您回来了。” 池伊心一紧,连忙将铜镜里的画面消去。 南弦幽幽道:“大人,您最近出门次数多,却依旧未曾将文缉熙的灵魂带回,可是遇到天机门的和尚?” “没有。” 池伊下意识便隐瞒了潇索的存在。 可南弦却忽地说道:“对文缉熙,大人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些,若是我,会直接将他逼上绝境。” 池伊厉声道:“我才是你的主人。” 南弦立即单膝下跪请罪:“是,请大人恕罪。” “此事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南弦离开后,池伊撑着脑袋坐下。 他不能离开当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外的事情? 他还真是没办法让她信任啊。 接下来的几日,池伊都没有出当铺,却也时刻关注着外面的事情。 文缉熙与绮红结交,在绮红的劝说下,决定振作起来。 为了还潇索的钱,更是每日出去做工,晚上还要读书。 科考在即,他决定换一个身份,重新参加科考。 这日,文缉熙正准备去见绮红,便见怡红院门口围了一群人。 他驻足望过去,便见到袁不为被万罗香拉住:“夫君,求求你,别进去,跟我回府好不好?” 袁不为甩开她,就给了她一巴掌,转身便进了青楼。 万罗香捂着脸,楚楚可怜的哭着。 文缉熙看着,心情复杂。 万罗香转身对上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有些窘迫:“缉……” 正要唤出口,却又似是有什么顾忌住了嘴。 随后匆匆转身离去。 文缉熙总觉得她神情在隐瞒什么,便跟了上去。 第十八章 在无人的巷子里,文缉熙追上了万罗香。 万罗香却一脸惊慌地劝说:“你快走,你会被袁不为发现的,他会杀了你的。” 文缉熙却不走,疑惑的看着她:“究竟怎么回事?” 万罗香哭着倒进他的怀中:“我不是故意的,是袁不为强迫我嫁给他,他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给你报仇,可是我没用。” 文缉熙那看似愈合的伤疤,又再度被剜开,鲜血淋漓。 可他迟迟伸不出手推开她。 而另一边。 绮红正期待着文缉熙的到来,门推开,她欣喜望去。 进来的却是老鸨,她甩着手中的帕子,笑道:“今夜你那位客人没来,文大人点了你,一定要好好伺候。” “我不。”可绮红的反对却没用。 老鸨出去将袁不为迎了进来,顺势还关上了门。 看着袁不为,绮红眼眶一红,拔下头上的簪子便朝着他刺去:“狗官!” 可就在要刺中他时,却被抓到了,狠狠的被甩到了床榻上。 “本官知道你恨本官,可你又能耐我何?” 原来绮红原本是官宦之家,可却因被袁不为看上,她不同意,才落得如此下场。 绮红看着靠近的袁不为,狠心用簪子抵住自己纤细的脖子,鲜红的血刺目涌出:“若是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袁不为却不管,直接冲上前,将她压在床上,抓住她的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别给脸不要脸。” 簪子被活生生从她手上掰开。 袁不为失去耐性地将她腿间仅有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裂,大掌强硬打开继而曲起她双腿。 他喘着粗气道:“你若是伺候得我开心了,我还能带你回去当个妾。” 绮红咬着下唇,眼底只剩下绝望。 就在这时,身上的好像顿住了。 绮红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床边。 她伸出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救救我……” 池伊低眸看着她,红唇轻启:“我就是来救你的,若是你愿典当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便可永远摆脱现在的命运。” 绮红眼前一亮,好似在沙漠里见到了绿洲:“真的吗?” 池伊点头。 绮红正要说愿意,“哐——”,潇索从窗户翻进来。 潇索上前,狠狠踢了袁不为一脚:“男人怎么能强迫女人,这种人渣,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绮红惊容失色,连忙抱住被子盖住自己。 潇索背过身去,居高临下看着昏迷的袁不为,目光鄙夷:“才一脚就晕了,这种人竟然还能成为朝廷栋梁。” “他交给你处置。” 说完,便拉着池伊开门离去。 在他们走后,绮红重新捡起簪子,对着袁不为的胯下便扎了下去。 潇索拉着池伊回到家,转身问:“你是想让绮红典当,然后让文缉熙用灵魂去交换吗?” 池伊甩开他,目光幽深的盯着她:“你每日除了盯着我,难不成没有其他事了吗?” 见她不答,潇索加重了语气:“回答我。” 池伊毫不相让:“是!” 潇索看着她,目光闪过一丝沉痛。 第十九章 潇索语气放柔:“妲锦,你越陷越深了。” 池伊心中猛地刺痛,放在身前的手攥紧了衣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间,我做了无数违背道德之事情,我早就变了。” 潇索听不得这种话:“我知道你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否则你大可以等她彻底绝望再出现,可你提前出现了,你还是心软了?” 池伊不由眼眶一红。 同为女子,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遭遇最绝望之事,却袖手旁观呢。 潇索双手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眼底写满了深情:“你永远是我心中那个池伊,我知道你不会变。” 池伊看着这样的他,脑海里回忆的却是十年前那个冷酷的他。 她垂下眼帘,一滴泪就这样落下来。 她一步步退开来:“我不知道你,你那时候是那么冷酷,你真的爱我吗?我看不懂你。” 潇索解释:“我曾进入当铺,那时当铺里空无一人,我拿回了恢复记忆,可记忆不等于爱情,失去爱情,便没了爱人的能力,可我无法狡辩,是我的错。” “现在细细想来,那是上一任为了诓骗你所使出的手段。” 池伊闻言一震,缓缓抬头看着他。 潇索眉眼一凝:“你信我一次。” 池伊的心,不知不觉有些动摇。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典当了两人的爱情。 “我不知道。” 池伊弱弱地说完,转身离去。 …… 京郊外一座宅子里。 一男子坐好了饭,端上桌:“夫人,用饭了。”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娉婷的女子,朝着男子嫣然一笑。 随后来到男子面前,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夫君,辛苦了。” 男子扶着她落座。 这两人赫然就是前任当铺掌柜和助手。 池伊躲在暗处看着两人,眉头紧锁。 自己入当铺,真的有她的算计在里面吗? 最终,池伊还是没有现身。 离开后,池伊走在三更的街道上,影子倒映得很长。 蓦然,空气仿若凝固。 一队锦衣卫拦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