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呛的人睁不开眼睛,温妤将符咒贴好,静静的坐在一旁,盯着火堆看去。
王老婆子眼神在她和火堆之中游走,“小丫头,你该不会是打算用火堆来吸引人的注意,好把你救出去?” 温妤轻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这王老婆子还挺聪明,竟然猜到了她的计策。 “我劝你收收自己的那些心思,方圆十里外只有这一个村子,林中野兽众多,救你的人只怕是有来无回。” “别说话,有东西来了。”本该禁闭的大门,却倏地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榕木火一时间竟弱了下来。 “娘,这是什么东西?”王二狗害怕的往王老婆子身后钻,没见过的世面的刀疤脸也有些惊恐。 “大白天的,难不成还真的能见鬼?真是神了!” “王二狗,还我命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萦绕在众人耳边,王二狗更是吓的不行,就差跪下了。 “区区冤魂,还不退下!”温妤厉声呵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众人觉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了。 再一看去,发现身上出了许多冷汗,让人止不住的颤抖。 王老婆子心一狠,直接朝着温妤跪下:“丫头,今日你若救我王家一命,我王家无以为报,只求当牛做马报答您!” “不需要,放了我就成。”只有温妤心里清楚,刚刚那一幕完全是她和阿樱使出的小手段。 不过,等到正午一过,估计王二狗三人,也就是个死人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欠下的迟早要还的。 王老婆子给温妤端来了饭菜,其中还有一大碗鸡肉,温妤摆了摆手,“不必了,收起来吧。” 这王老婆子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好,这东西不吃也罢。 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手腕的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势必会留下疤痕,王老婆子心中不免有些悔恨。 十一点,温妤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按理说小青不可能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茅房在哪?我要方便。” 顺着王老婆子手指的方向,温妤刚走进茅厕,就闻到一股令人难闻的气味,弄的她有些想吐。 转头就走,扶着树边开始大吐起来,王老婆子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过来。 “丫头,穷乡僻壤就这环境,你别介意。” 温妤推开她的手,转身就走,回到火堆旁坐下,这大火持续烧了三个小时。 直到正午到来,温妤拿来短笛吹响,王老婆子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你要做什么?” 女孩不理她,继续吹着,王老婆子感觉脖颈发凉,颤抖的说道:“二狗,快把这死丫头绑起来!” “娘?把她绑起来我们不是都得死吗?” “闭嘴,快点!快把她绑起来,这丫头有古怪,她肯定是在搬救兵!” 然而为时已晚,一声鹰叫直击长空,王老婆子瑟瑟发抖,与此同时温妤看见许多怨气蜂拥而上,直奔三人天灵盖。 这一刻,温妤终于坚持不住,瘫坐在地上,看着王老婆子被怨气吞噬变得装疯卖傻,她心中那口恶气终于烟消云散。 “黄泉路上,你们托生个好人家,下辈子不要这么苦了。该散的都散了吧,你们的恩怨,自有人替你们报仇。” “如果执迷不悟害了人命,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们。”女孩的声音铿锵有力,说来也奇怪,那股阴森的感觉逐渐褪去。 本以为,海东青能更早的找到她,却没想到竟是迷失了方向,想要陷害她的人当真是用心。 好在阿樱昨晚吓到了王氏母子,负责她今日绝对难逃他们母子的陷害,利用榕木招魂,给小青引路可谓是一石二鸟。 搭配上符咒,跟王家有怨的魂魄全都蜂拥而上,王家母子此时早就吓得大小便失禁,刀疤脸也没好哪去,挣扎的就向外跑。 谁知一把枪直直的对准他的脑门,封骞坐在轮椅上,浑身上下都显得有些狼狈,站在身侧的叶楚也没好哪去。 “昭昭!爸爸来晚了,我的昭昭啊!” 叶楚看到自家女儿身上沾染了血迹,心慌的不行,在看到手腕处的伤口,一行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昭昭,你没事吧?这些王八蛋没把你怎么样吧?”说完,像是不解气似的狂踹王二狗两脚。 女孩却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封骞急忙吩咐人叫来了医生,又将王老婆子三人亲手送进了监狱。 十几年间,刀疤脸绑架的女孩多达五十几人,王家母子二人残害了十几名花季少女,三人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封骞从中施压,三人被判个无期徒刑,终生只能留在监狱中度日了。 温妤睁开眼睛,纯白色的天花板,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男人察觉到推动着轮椅,将窗帘拉起,拿起杯子给女孩喂了些水,“好点了吗?”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你父亲担心坏了,已经守在这里一整晚,白天我叫他回家歇息一下。” 温妤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有些发黑,一脸疲态,眼里的担忧也不似假的。 “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那只海东青找到我,再加上叶伯父打来的电话,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不过它好像是被人迷失了方向,走了许多岔路,知道黑烟燃起,你吹响笛声,他才找到你的位置。” “我已经派林阳去查了,你放心,过几天应该就能有结果了,不必太担心。” 封骞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料理好,让女孩心中不由得有些安心,看样子嫁给他也不错。 “这件事,跟叶明月脱不了干系,我想你可以着重调查一下她。”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许夫人拎着一堆补品走了进来,身侧还站着许老爷子。 “谁敢动我许家的儿媳妇?我看她是不要命了!” 封骞无奈的笑道:“妈,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心里有数。” 许夫人没理她,将左手的栀子花插进花瓶中,满脸心疼的看着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