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构陷战王君北承的信件就是由这个人的手传给叛党的。 此时这具尸体上可以说是除了脸之外没有一块好肉,怕不是把墙上那堆刑具都用了个遍! 短命王爷可真变态啊! 前世经历末日,见过太多生死,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也是有的。 沈昭宁的心早已经比菜市场杀了十年鱼的刀还要冷。 愧疚?不存在的,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站队才能保住性命。 末日之下没有圣母,没有良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异世界也一样。 她麻利的掏出解剖工具开始解剖尸体,只是时不时的咳几声,手里的刀子也跟着歪七扭八。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解剖,只是寻找有用的线索而已。 不远处,君北承微微侧头观看解剖全过程,他倒要看看这小白脸仵作是怎么断案的。 看着那双如青葱般的嫩手在尸体上干脆利落的游弋,白皙如玉的侧脸变得汗津津,竟莫名生出一种美感。 这个念头属实恶心了他一把,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美的?无非就是生了一副令人厌恶的小白脸! 别过头,君北承猛灌了一口茶,百无聊赖的等待着验尸结果。 正因为他在此监工,沈昭宁才不得已被迫延长了验尸的时间,否则两分钟完事儿就显得太不专业太可疑了。 在解剖尸体的时候沈昭宁就已经得到了所有的线索,这具尸体死前的记忆除了在这里受刑之外,还有找人通风报信的画面。 这人原本是京都城中来福酒楼的掌柜,好像是料到自己暴露了一般,连夜让店里的小二带着书信去找一个黑衣剑客。 书信内容是关于构陷君北承的书信被拦截一事的,随后掌柜的就被铁甲卫给抓获了。 这个线索可不是通过尸检能查出来的,她想告知也没办法。 而现在,她要操心的是要怎么让君北承满意。 不然那活阎王一个不高兴可是会要人性命的! 没等沈昭宁组织好语言,君北承等得不耐烦率先开口了:“可有什么线索?” 她小身板一哆嗦,虚弱的回道:“回王爷,此人死于刑罚,失血过多而亡,属下并未找到其他线索。” 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本来君北承也没指望能从验尸上得到什么线索,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这小仵作的本事而已。 这个掌柜只是一个小头目,并不是那封信的主谋,两人字迹大有不同,由此可见小仵作的罪犯侧写的说辞完全不对。 如此一来,那小仵作又是如何得知此人容貌的呢?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探个究竟的地方。 君北承眸光深邃,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俊美异常的脸因为牢房里昏暗的光线,显得阴晴难辨,盯得沈昭宁头皮发麻。 果然无法蒙混过关,这年头当仵作也难混啊! 沈昭宁颤颤巍巍的试探性发言:“不过,这尸体手上有很厚的茧子,该是习武之人,王爷可以从他身边人入手,说不定他们能知道点什么。” 君北承眉头挑动,薄情的丹凤眼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他们一早就把所有和掌柜有关系的人一同抓获了,其中有一个在逃,显然就是那个知情的。 小仵作这番话,怎么都像是知情人,若非是叛党细作,那又是谁的人? 一再的透露消息给他,是在获取信任么?手段倒是高明。 君北承神色晦暗不明,起身朝着沈昭宁走去,不急不缓,一步一步给人无形之中巨大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昭宁心虚的步步后退,扇子一般的睫毛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努力的回想着细节,到底是哪里惹了这活阎王。 直到逼得她退无可退,君北承才停下脚步。 看着她心理防线崩溃的模样,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语调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画像上之人并非是写信之人,只是个送信的,告诉本王,你是如何通过写信人的字迹得知送信人的容貌的?嗯?” 第十章:要不坦白五年前的事? 沈昭宁瞳孔微颤,惶恐的拽紧了自己的衣摆。 她只是从刺客的尸体里看见了那段记忆,鬼知道写信的另有其人啊? 罪犯容貌侧写这个说法反而成了最大的漏洞,引来君北承怀疑她来路不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到如今关乎小命,她拿不出说服君北承的理由,今天怕是要跟倒霉掌柜一起躺板板了! 此时男人已经耐心耗尽,语气也更冷了几分:“林仵作若是想不出说辞,那便在这里慢慢想。” 那么性感的嘴唇竟然能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 沈昭宁欲哭无泪,看着凶神恶煞靠近的狱卒,脸色越发惨白。 总不能告诉短命王爷她有金手指这种事吧?说了他多半也不会信,搞不好气愤之余还会给她一刀来个痛快的。 想到还在王府的儿子,她紧握刀子的手最终松了开来。 放手一搏也没多大生机,反而还会连累孩子,要不说出五年前那晚的事? 如此最多只死她一个,至少能保全孩子的命。 君北承再狠毒总不能杀自己的崽吧? 就在沈昭宁豁出去准备坦诚的时候,铁甲卫来报:“禀报王爷!来福酒楼逃窜的伙计抓到了!” 随后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被铁甲卫带了进来,压力顿时给到了小伙计。 沈昭宁重重地松了口气,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只是一出汗,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就越发的浓烈,她闻惯了自己倒是无从察觉。 沈昭宁的神态皆被君北承看在眼里,薄情的丹凤眼里黑瞳深不见底,仿佛带着看穿一切的魔力。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他嫌恶的同时又觉得莫名舒畅。 他把目光移到抓来的细作身上:“你可认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