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手中的礼盒也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她原本要送给宋砚洲的生日礼物,是一件篮球服。 宋砚洲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嗤了一声。 宋雅,嘴上说着些喜欢他的话,可连他究竟喜欢哪个球队都不清楚。 这件篮球服,不仅不是他喜欢的队伍的,甚至还是他最讨厌的那支队伍的。 宋砚洲抬起头,没再看那礼盒一眼,抬脚往包厢内走去,却又被另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刚刚宋砚洲对宋雅说的那一番话,不只是宋雅吓到了,就连包厢里的其他人都震惊了。 作为宋砚洲的朋友,他们何尝不知道宋砚洲对于爱情的态度,这还是宋砚洲第一次说他真的喜欢谁。 更别提,宋砚洲说他喜欢的人是顾瞳伊。 难不成顾瞳伊真的等到宋砚洲这颗铁树开花了? 包厢内唯独有一个人不这么想,那就是,此时拦住了宋砚洲去路的顾云染。 顾云染和宋砚洲青梅竹马,她喜欢宋砚洲很多年这件事不是秘密,宋砚洲对她有些不一样这件事更不是秘密。 但……哪怕特殊如顾云染,都没能让宋砚洲亲口承认过喜欢。 ================================================================================ 第十九章 刚刚宋砚洲说自己喜欢顾瞳伊的话,顾云染不是没有听见,但她向来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宋砚洲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人,甚至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不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是谢恒上次和她说的话,都给了顾云染足够的底气,认为宋砚洲说自己喜欢顾瞳伊的话只不过是糊弄宋雅的说辞。 谢恒告诉她,宋砚洲之所以和顾瞳伊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生气,让她离开京北,所以顾云染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自己是宋砚洲心中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于是在即将登机离开京北的时候,顾云染再一次的逃跑了,这就是她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此时她面带笑容,依旧是一袭白裙,素然站在宋砚洲的面前。 “砚洲,我知道你刚刚说的是气话。赶紧进来吹蜡烛吧,我们等你很久了。” 听见顾云染嗲嗲的声音,不远处的程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作为宋砚洲多年好友,自然知道顾云染和宋砚洲的父亲之间的过往,所以他是不喜欢顾云染的,更不喜欢她自来熟的称她和他们为我们。 感情的事,宋砚洲很少和他提起,所以程幸也并不知道顾云染这个看似白月光的小青梅,在宋砚洲的心里究竟有几分重量。 但下一刻,宋砚洲就给了他答案。 “顾云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的确喜欢顾瞳伊。” 顾云染面上露出了受伤的神色,“可……你和顾瞳伊在一起不是为了让我死心吗,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她?砚洲,谢恒都告诉我了,你别再骗我了。” 宋砚洲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是,我和她在一起的初衷的确是为了让你死心,但我这段时间的确喜欢上了她。我承认我是个混蛋,我不该利用她,但我也不会否认我喜欢她的事实。” “顾云染,我想有些事情我也是该和你解释清楚了。” “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谢恒,甚至是我的朋友们,都误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都以为我不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无法面对我们父亲的过去。” “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以前没喜欢过,现在更不会喜欢。” “至于谢恒给我的那个提议,我为什么不选择前者而是选择了后者,只是因为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舍不得玩弄你的感情,只是因为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你父亲对我父亲做的那些肮脏的事。” 宋砚洲语气中的厌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顾云染更是震惊的踉跄了几步。 ================================================================================ 第二十章 “我知道你父亲的过错和你无关,但是很遗憾,我无法那么理智的做到对你毫不怨恨。我对你,只不过是残存着一些儿时作为玩伴的情分,至于其他的,没有,也不可能有。” “这些年来,对于你我之间的那些流言蜚语,我不解释只是因为我不屑于去解释,因为我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并不是谢恒所以为的爱你爱到不行。” “以前,我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我随便别人怎么说。甚至因为和你的谣言,还替我挡了一些烂桃花。但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误会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能明白吗?” “顾云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和谢恒一起离开京北,就别再反悔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顾云染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这是她和宋砚洲相识十几年来,第一次听见宋砚洲一口气对她说这么多话。可悲哀的是,这却是诀别。 她有些哑然。 顾云染一直以为,她和宋砚洲这么多年的情谊,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一些无法横亘的事情,她也依旧是宋砚洲心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她的确是宋砚洲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只不过……是特别的讨厌。 顾云染知道,宋砚洲是个特别念旧情的人,所以小时候相伴的那些情谊才让他容忍她到了今天。 但如今,他喜欢上了顾瞳伊,他有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人,所以他们的这点旧情,在他对顾瞳伊的喜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太了解宋砚洲,所以顾云染明白,这种时候她无论再说什么,她和宋砚洲之间都不会再有可能了。 顾云染忍不住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但宋砚洲的面上依旧是冷若冰霜。 “砚洲,对不起,我……” 顾云染的话被宋砚洲毫不留情的打断,“别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走吧。” 顾云染抿了抿唇,将她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包厢内的桌子上,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凝固,直到顾云染带上了包厢门后,啪嗒一声,程幸才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场面,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走神就错过了这精彩的场面。 宋砚洲随性惯了,倒是少有这么生气这么认真的时刻,看来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 见宋砚洲朝他们走过来,程幸站起来倒了杯水,打了个圆场。 “来来来,砚洲,喝杯水消消气。” 谁知道宋砚洲直接越过他,拿起了桌上新上的鸡尾酒,端起一杯就一饮而尽。 程幸知道宋砚洲心情不好,倒也不和他计较。 宋砚洲将空酒杯搁在了桌上,在程幸右侧的空位上落了座。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宋砚洲极好的朋友,几人之间没有秘密,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尴尬。 至于刚刚的那些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 他们虽然震惊于宋砚洲今天的反常,但是也会尊重他所有的行为和选择,这就是好朋友存在的意义。 倒是程幸问道:“砚洲,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你不是五点就出门了吗,怎么会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