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轻,落在我的耳朵里,却像是平地惊雷!
我在为了父亲的死难过伤怀,而我的竹马,却在隔壁软香玉在怀! 心口难以言喻的痛涌上来。 我鼻尖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偏偏这时,我听见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心头漏跳了一拍,猛地扭过头去:“谁……” 话刚出口,那人就扑了上来,将我死死压在床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凑近了,我才看清这人是白天那个修车的青年! 我头皮都炸开了! 只知道拼了命地挣扎蹬踹,扯开嗓子大喊:“放开我!救命!霍哲远——” 霍哲远就在隔壁,一定能听见…… “霍哲远……救我!” 可现在隔壁却没有了任何声响,我的求救石沉大海。 衣服被撕破,我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砰——! 房间的门被人猛地踹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出现在门口。 那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修车工的后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 身上一轻,我慌忙将被子扯过来遮住胸前,发抖地蜷缩在床头。 男人只扫了我一眼就收回视线,冷冷看向青年,说了一句什么。 我听不懂藏语,就记得声音低沉微哑,像黄沙下的一缕孤烟…… 等我回过神时,只看见他拖着修车工出门的背影。 我没看清男人的脸,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我。 只记得他左边耳垂上,那剧烈晃动的绿色坠子。 这时,霍哲远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拉开了昏暗的灯泡:“清清!清清!你没事吧?!” 他大步上前来将我紧紧拥进怀里,不停道歉:“对不起,清清,是我来迟了……” 我靠在他怀里,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和急促的心跳。 却也闻到他衣服上温羽盈的香水味,看到他领口露出的一点红痕。 这一瞬,我的心比高原上的夜晚更冷:“我刚刚叫救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过来?” 霍哲远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盈盈摔了一跤,我去扶她,没听见……” 温羽盈这时一瘸一拐地进来,可怜兮兮地说:“宋小姐对不起,是我耽误了小霍总过来。” 霍哲远一见到她,立刻松开了我:“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我会很快回去的吗?” 我看着他扶着温羽盈到椅子上坐下,细致地查看着她腿上的伤势。 从刚刚到现在,他竟然丝毫没关心过我是不是受伤了,有没有受惊吓…… 我很难过,但我却只能强逼着自己移开目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离开了休息站,重新启程。 路上,天光渐渐大亮,景观也变了。 我们已经从荒漠行驶到草甸,偶尔还能看见野生动物奔跑…… 我看着窗外的景象,心情莫名开阔了许多,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爸这么痴迷西北。 这时,温羽盈突然痛吟:“小霍总,我的腿好痛……”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过去。 只见霍哲远紧皱着眉头拆开她腿上的包扎。 那腿上一片红肿,但具体看不出什么情况。 霍哲远只看了一眼,就抬起头对司机说:“快掉头,我们回市里去找医生!” 我愣了一瞬,连忙阻止:“现在往回开花的时间更久,为什么不等出了无人区去县里处理?” 温羽盈眼里含泪说:“小霍总,你不用担心县里医疗条件差,宋小姐的事比较重要,我这腿只要不截肢就行……” 霍哲远眼中的摇摆立刻消失了。 他看向我:“要不这样,我们把你送回休息站,你在那里等我们回来。” 送回休息站?!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心里像堵了一团火,连声音都变了调:“你疯了吗?!你忘了我昨天在那里差点被……” 强烈的屈辱和委屈让我声音哽咽到说不下去。 我缓了口气,撂下话:“要我回那里,还不如就把我放在路边!” 霍哲远见我哭了,眼中闪过愧疚。 他轻叹了声,倾身抽了张纸给我,无奈地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