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才摸到手机,有些神志不清的将电话接起来:“喂,您好,哪位?” 她的话刚说完,听筒里倏地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哪里?” 付鸢猛地听到这声音,心脏条件反射停滞了一瞬,整个人都有些清醒过来。 因为她浅薄的意识里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付鸢脑子混乱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确定的问道:“XS?” “哪个包间?” “我还在会所给同学过生日,怎么了?” 电话里沉默片刻,付鸢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对方应该是在吸烟,片刻后,他道:“付鸢,我问你在哪个包间。” 付鸢哑声片刻,一边忍着窒息的疼,一边斟酌着霍宴沉的用意。 但她的胃里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连说话都费劲,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最后只得老老实实的道:“在将夜门口。” 霍宴沉挂了电话,下了地下室去开车。 付鸢一只手摁着胃,一只手撑在门口一颗大树的树干上。 电话虽然挂断了,但因为霍宴沉的话,反而让她显得更煎熬忐忑。 她不知道霍宴沉的用意。 没等多久,身后就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然后是车门被推开后“砰”的一声关闭的声音。 有人下了车,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来,离她这边越来越近。 付鸢明明背对着对方,却从引擎声传过来的时候,心脏的跳动就让她有点振聋发聩。 她像是有预感,来的人是谁。 没多久,一双皮鞋出现在付鸢的视野里,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 付鸢的视线其实已经不怎么清晰,可还是能够感受到霍宴沉身上泰山压顶般深重的气势。 让她有种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霍宴沉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喝了多少?” 付鸢说:“没多少。” 霍宴沉眸色深谙,他说:“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让你有事找我。” 付鸢脸色白得像张纸,不敢看他,目光只放在他的皮鞋和笔直得几乎没有褶皱的裤腿上,可就算这样,也让她觉得有压力。 她动了动唇,声音又细又软,很容易让人觉得她胆小,怯懦,不敢撒谎。 “我没事。我记得的,只是没有遇到要麻烦您的事情。” 霍宴沉没再说什么,朝着路边停着的车子走过去,他上了车子,发现付鸢没有跟上来,开口:“还不上车?” 付鸢不敢上他的车,也抗拒上他的车:“我在等朋友过来。” 霍宴沉沉了声音:“上车。” 第005章 对峙 付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敢违背他,脚步不稳的来到霍宴沉的车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她一身的酒气,不敢离霍宴沉太近,只得紧紧贴着车窗,恨不得嵌进玻璃里。 霍宴沉车子开得很快,一边开车一边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付鸢痛得五脏六腑都像是拧成一团,但一直忍着没吭声。 一路上都很沉默。 没一会儿,副驾驶的座位上就被她身上渗出来的汗水浸湿,整个人都像是从水牢里放出来的。 她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在。 只是因为旁边坐着霍宴沉,他的存在感在逼仄的车厢内实在太强了,让她感到紧张和畏惧,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敢睡过去。 但是这样的忍受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她慢慢的红了眼睛。 眼眶胀得酸痛。 最后还是没憋住,眼泪一颗一颗无声的落下来。 没多久,她仅剩的一点意识,也随着五脏六腑里剧烈的痛楚而慢慢消失,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昏暗。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入眼就是一片雪白。 付鸢脑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 她很快就感觉到房间里有人。 付鸢转过头,一眼看到了一道修长冷峻的身影。 那道身影身形笔直,西装挺阔,看似温和,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反而有种权势傍身的人才有的,让人敬畏的沉稳内敛。 对方手指间夹着烟,背对着她,站在半开的窗边,正在抽烟。 付鸢只能看到他半边侧脸,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昨天见到,她该唤一声XS的霍宴沉。 在看清霍宴沉的那一刻,付鸢心里有些不自觉的紧张,她想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边的响动声,霍宴沉倏地转过了头,朝着付鸢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霍宴沉的一双眼睛沉得像海,让人触不到底,他问:“醒了?” 付鸢微微垂下眼睫,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霍宴沉将昨晚的事情查个底朝天,他有那种本事。 付鸢抿了抿唇,缩在被窝里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轻声的“嗯”了一声,声音细软,显得很乖。 让人和昨晚拿着小尖椒拼酒的那个小女孩,一点也联系不到一块去,道:“谢谢,昨晚麻烦您了。” 霍宴沉看出她神情里的戒备,没说什么,转头将烟蒂摁灭,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西装裤包裹下的笔直长腿朝着付鸢走了过去。 高大的影子覆盖在付鸢身上。 付鸢有些紧张起来。 霍宴沉伸出手指钳制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付鸢对上了他有些深的眸子。 他拇指的指腹摁在付鸢有些肿的嘴唇上,从一边唇角用力摩擦到另一边唇角。 付鸢屏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叫了一声:“XS” 霍宴沉钳制着她下颚的手指没有收回来,反而捏得更深,更沉:“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死在这里?” 第006章流言 霍宴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付鸢不知道,只觉得被他的手指钳制着的时候,有一种缺氧的感觉。 幸好当时有医生敲门进来解救了她,加上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没多久就睡了。 后面一直睡睡醒醒,直到第二天才稍微好点。 付鸢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而自她住进医院后,除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有见到过霍宴沉,后面都没再见到他。 她出院的那天,给学校打了个电话。 等得到她能继续上学的通知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刚好这时候陈芮的电话打了进来。 “付鸢,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里?那天我出去根本没找到你,都快急疯了!后来听说你是被带走了?可这两天你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你没出什么事情吧?” 付鸢愣了一下,心不自觉的往上提:“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带走的?” “我那天一直打你电话来着,后来有人发了信息给我,说是霍宴沉,带你回去了,我这两天越想越害怕,觉都不怎么敢睡,就怕带你走的人不是他,还在想要不要报警呢!” 付鸢估计霍宴沉是怕麻烦,懒得跟她解释,所以才干脆说把她带回家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也没说自己住院的事情,道:“没什么事情,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 “那天真的是他带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