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民心和臣心,被请下位,簇拥摄政王登基,摄政王封萧帝为太上皇,永囚长秋宫。 神册一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税赋减半。 自此,国泰民安。 …… 醒醒! 醒醒! 她听着耳边的声音逐渐睁开了眼,眼前白茫茫一片,而后一愣,她是谁? “小姐,小姐,醒醒……宫里选秀……快点起来,不要再睡了……”有人将她从柔软的被里拉起来。 她听着耳边的轻唤,缓缓侧颜看着她。 “小姐,你怎么了?”身边的侍女疑惑的看着她。 “现在是哪一年?”不知为何,她觉得她睡了好久,她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却依旧洋洋盈耳。 她面露疑色,摸上自己嗓子,觉得这好像不应该是自己的声音。 “小姐,您别吓白芷,今年是神册一年啊。” 宴芜起身至梳妆台前,愣愣看着镜子里的人。 她是宴芜? 她不动声色,隐瞒下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只道:“你说陛下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白芷一静,细细思考了许久,低声凑过来道:“大抵是容貌同良妃娘娘那样艳丽的人,亦或者是容貌同北国公主那般清丽的人。” 宴芜缓缓放下梳头发的手,一双眼睛在脸上灼灼生光。 她不动声色套着侍女的话,忽然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住。 她浑身一僵,却没有挣扎,怔怔抬头。 “芜芜,母亲舍不得你,这一入皇宫……我们母女二人便再也无法轻易相见了,那新帝才刚登基,谁知道会不会像之前那位一样,折磨女子……” 宴夫人思及此处,一面愁容,她拿帕子擦去眼角的泪,不舍的松开宴芜,慈爱的看着宴芜,抚摸着宴芜的发。 “要不我们不去了……”一旦想到女儿会离她远去,她心中悲苦不已,这是她怀胎十月,一手带大的女儿啊! “胡闹!”宴大人正进来,便听到这话,他皱了皱眉,不悦道:“上了新帝选秀的花名册又不去,这是诛九族的事。” 哪知宴夫人狠狠瞪了宴大人一眼,冷道:“横竖这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心疼,那皇宫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我们女儿你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这性子在宫中可不被人欺负死……” 说到后面,她又一脸泪。 宴芜一愣,心下一暖,她缓缓道:“母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宴大人看着两人这样,长叹一声:“芜儿明日便要入宫,你不要在这哭哭啼啼扰她心绪,到时候面见贵人,芜儿也一副愁容,这不是害了她吗?” 宴夫人一愣,随即连道是是是,便默默擦了擦泪,疼惜道:“芜芜,娘先去为你准备要带入宫中的细软,你和你爹再好好聊聊。” 宴芜见她这样也不好受,沉默着看她离开。 宴大人还算理智,但是也没有理智到哪里去,见宴夫人离开,他那张脸上遍布忧色:“爹认识一个人,你若你不想去……爹爹拼尽全力,也会帮你。” 言外之意,为她安排假死,可这事一旦发现,便是欺君之罪,和抗旨不遵,一样是诛九族的大罪。 宴芜一愣,已是双目含泪,笑道:“女儿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宴大人细细打量她,见她神色不似勉强,叹道:“是爹爹无能,不能护住你。” 宴芜心里闪过一丝难言的触动,愣愣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又想起刚刚离去的中年妇人。 他们,是她的父母…… 她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含光:“父亲,这怎么能怪你,” 送走宴大人,她立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芜槐树,它碧绿的叶上有着细细的纹理,宴芜静静的闻着淡淡的花香。 白芷见她如此,略一思索:“这是芜槐树,又是黄金树,听说小姐生下来的时候,芜槐树那一年开满了白色的小花,老爷夫人觉得这是好兆头,故而为小姐取名芜芜。” 白芷话一顿,说:“树下还有老爷为小姐酿的女儿红,原本是打算在小姐出嫁时挖出来取用的……” 风轻轻拂过,宴芜听着耳边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她要入宫了,不由一叹:“怕是喝不到了。” “为何不喝?” 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宴芜转头看向来人,微微一诧。 第18章 “李公子。”白芷微微一福身,便给自家小姐使了个眼色,小声道。 “李家的淇玉公子原本与您指腹为婚,但是自从您入宫选秀的消息一出,他便与家里闹翻了,李公子对您情深义重奴婢是看在眼里的。” 她默默退下。 宴芜看着李淇玉,一时有些无措。 倒是他先开了口,眼神晦涩:“你……还好吗?” “嗯。”宴芜呐呐道。 李淇玉缓缓伸出手,凑近她的脸颊,宴芜不自在的退后一步。 见状,他神色一愣,眼中不自觉流露伤感之色。 “你头上有片叶子……” “我自己来……”宴芜抬手摘去头顶的叶,语气倒是稍微缓了缓,不过神色依旧僵硬。 她心里心虚,她失去了记忆,在选秀这种要紧的关头。 眼前还有一位似乎曾与自己有过首尾的男子。 可是她要选秀了,又能给人家什么呢? 宴芜平静道:“李公子,若无必要,不要再来找我了。” 想到他为了她还与自己家闹掰,她不觉头大,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疏离:“为了我,不值当。” 李淇玉怔怔看着她,张了张唇:“芜儿……你不会愿意入宫的,我知道你的本性。” 宴芜抬眼看着他倔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情愫烫得她一痛。 像是自灵魂深处处,有个人同她说,这是与你青梅竹马,自小有婚约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辜负他。 “你想怎样?”宴芜蹙眉道。 “我们一起私奔。”他握住她的手。 宴芜心脏微微一紧,她甩开他的手,盯着他:“你……” 李淇玉并不放弃,沉声道:“我们一起去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不行。”宴芜没有丝毫犹豫,心下慌乱又诧异。 他不管他的父母了吗? 携带秀女私奔,叫李家的人怎么办,失去他这个嫡子,又叫李父李母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她年迈的父母为了她而不得安享晚年。 “李淇玉,你到底是对我真的情深义重,还是想害死我全家。”宴芜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一贯柔和的脸上此刻一片冰冷。 看着她如此,原本一腔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