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这么合适,尽管是赶工的,针线多精细。” 桑染那边暂停了视察,接通电话,“您要店名?苏州河制衣店。” “裙子多少钱?” “三千。” 这种“便宜货”周夫人是不入眼的,她是各大红、蓝血顶奢的VIP会员,不少超模单独为她走过秀,她从不试衣服,报上码数,模特穿搭好展示,她看中了哪款,刷卡提货。 但那些奢侈品周夫人只收藏在娘家过过眼瘾,极少示人,防止给周淮康惹麻烦。 要不是这条马面裙的刺绣太高级,她实际上连问都懒得问。 “你和那个女大学生在酒店是不是被撞见了?”周夫人话锋一转。 桑染沉默了一秒,“谁告诉您的。” “你别管,你处理完了吗?” 陆宴辞心不在焉摆弄马面裙,桑染答复,“处理了。” “她懂事吗?”周夫人不放心。 “和禧儿一样懂事。” 陆宴辞一口气哽在胸中。 她不明白桑染这节骨眼儿提她干什么。 找刺激吗。 “你真是难得夸女人。”周夫人没多想,表情也和缓了,“禧儿很适合中式风,你的眼光不错。” 电话里是高管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桑染走到僻静的地方,“您让陆宴辞接电话。” 周夫人把手机给她。 “合适?” 手机烫乎乎的。 好像他的喘息近在咫尺。 陆宴辞清了清嗓,“合适。” “C,一尺九,两颗柚子大。”桑染语调低沉,刻意压着。 她脖颈晕开一大片绯红。 C是罩杯,一尺九是腰围,两颗柚子大小是一左一右的两瓣臀。 比喻却也恰如其分。 陆宴辞的翘臀在金融系是出名的老天赏饭。 桑染作为男人,对女性特征当然能瞧出门道。 她面颊烧得厉害,咽了下唾沫,“谢谢。” “不客气。” 他又恢复了庄严肃穆,正人君子的作派。 陆宴辞挂断。 “桑染对你很有耐心。”周夫人欣慰,“禧儿讨人喜欢,叶家的小公子一定也喜欢。”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 周夫人是没听清桑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不然要气疯了。 最引以为傲圣洁无瑕的儿子,竟然如此的荒唐。 周夫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桑染和司机的女儿越轨。 陆宴辞当晚留宿在周宅。 她一直提心吊胆关注着楼下的车库,虽然桑染工作日住在市区的私宅,可明天他也相亲,保不齐图个方便回了家。 幸好他没回。 ...... 叶太太选的见面地点在西街的名园,皇室御厨的百年老字号,太太公子哥儿经常光顾的私房菜。 招牌的“酱八鲜”据传是满族八旗子弟的最爱,真假无从考证,反正上流圈人士吃的不是菜,是格调,档次,赚他们口袋里的钱最容易。 穿梭过回廊,有六个VIP包厢,中间的3号和4号亮了灯,门大开,4号是叶太太预订的,3号坐着一男一女。 陆宴辞呼吸一紧。 三天没见,桑染下巴的牙印彻底消了。 来的路上她已经做过心理建设,可真切看到他,又较着一股劲儿。 他约会的姑娘本人比照片更漂亮,戴着珍珠耳环,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个慵懒的发髻,都说养尊处优的女人才有精力养护头发,和富贵的女人鞋子有品位是一个道理。 桑染的审美挺毒辣。 仅仅一张相片,挑到宝了。 “桑染——”周夫人拔高音量叫他。 他回过头,陆宴辞耷下眼皮。 四目交错,没对上。 周夫人轻轻拍她,“去和你桑染哥打个招呼?” 她摇头,“不打扰他了。” “你周叔叔过几年退休,人走茶凉的,退休了势力没了,好在桑染的势力大,他照顾你。”周夫人语重心长,“他结婚后大事小事夫妇会商量着办,所以你要和嫂子好好相处,嫂子小姑子不和睦,你桑染哥也为难。” 陆宴辞肩膀一寸寸垮塌下去,“我记住了。” 桑染注视着这一幕。 陆宴辞的骨架小,腰背薄,周夫人保养得再好,终究发福了,并排站立衬得她弱不禁风,白衣黑裙的冲击力又极大,桑染想忽略掉她的存在,也忽略不了。 他起身,一步步走来,陆宴辞心尖也一下又一下地颤。 她闻到醇厚的木质茶香。 大学里的男生爽肤水和香水什么类型的都有,浓郁的,清新的,骚气一点的甚至用花果香型,好闻是好闻,闻多了腻。只有桑染,即使小众平价的,用在他身上,也无法形容的贵气。 “聊多久了?”周夫人问他。 “刚聊。” 名园的暖气开得足,陆宴辞嗓子有些干哑,“桑染哥。” 桑染不咸不淡瞥她,“冷不冷?” “车里不冷。” “外面冷,披个外套。”他长辈训导的口吻,“女孩子体弱。” 分不清是真关心还是做戏给周夫人看,陆宴辞稀里糊涂的点头。 “关系没定,我不让她过来见您了。”桑染往回走,周夫人停在4号包厢门外,和那姑娘一墙之隔。 姑娘没出来,周夫人同样按兵不动。 双方父母都是金字塔尖的人物,事业上有交集,成了皆大欢喜,假如没成,日后有合作了,只当没有相亲这回事儿,是初次认识,省得女方尴尬。 叶太太在包厢里听到动静,马上出门迎接。 市里的各种聚会,无论是官太太或者富太太,全部以周夫人为中心。 周夫人的交际网是固定的,2、3个二流阔太捧着1个一流的,再围绕着十几个三流的,负责端茶倒水调节气氛,一流的永远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位置。 至于和周夫人平级的夫人,基本不会在同一个场合出现,除非陪丈夫出席,不得不逢场作戏,否则是王不见王。 其实叶家也算一等一的名门望族,但缺个有权的,叶太太的地位自然不如周夫人显赫。 圈内默认的潜规则:称呼“夫人”的,是权大,称呼“太太”的,是钱多。 陆宴辞站在门口,清冽的男人气息被走廊的风吹进来,丝丝缕缕涌动着,她坐立不安。 片刻,桑染返回3号包厢。 叶太太亲手挪开椅子,等周夫人坐下,认真打量陆宴辞,“禧儿是吧?” 陆宴辞小幅度鞠了一躬,“叶阿姨。” 叶太太打量她许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有背景的男女相亲,会互相摆架子,不愿被拿捏住。 “柏南临时有会议,实在抽不出空,他委托我道歉。”叶太太将照片搁在桌上,“我带了他的照片。” 周夫人见过叶家的大公子,陆宴辞没见过。 的确仪表堂堂,和桑染的气质相近,又略有区别。 叶家大公子当过陆军作战兵,常年训练皮肤晒得健康的蜜色,发茬剃得很短,深色系的皮面大衣,炯炯有神望向镜头。 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钢铁纪律的做派。 是硬汉挂。 第9章 你跟了他,算是高攀 “柏南?”男方放了鸽子,周夫人已经不高兴了,结果名字都不对,“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