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其中的价值观茯月不敢苟同,她又不是受虐狂! 而且他带给他的只有痛楚,哪里来的欢愉啊。 但猛然间,她知道玄霖说的欢愉的是什么了。 因为他发现玄霖另是冰凉的手正从她的腰际往下... 玄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似蛊似惑。 “不是喜欢本座吗?本座今日就成全你!” 冰凉的寒意涌上全身,茯月不禁开始发颤。 这大妖怪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一会儿说她痴心妄想,一会儿又要成全她! 人格分裂吗? 裙摆犹如钻入一条冰凉的毒蛇,危险临近,茯月拼命地推着玄霖。 “你放开我玄霖!你先冷静一下!” 玄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波澜迭起,声音冷得可怕。 “你这番表现,可不像是喜欢本座。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来重渊宫?仙界,鬼域,有你的朋友,你的旧情人,哪个不是你的好去处,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本座?!” 玄霖的阴晴不定让茯月彻底生气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茯月一拳锤在玄霖胸口:“既然重渊宫如此不欢迎我,那妖尊大人方才在无界又何必与贺兰逸抢人?玄霖,你到底要怎么样?” 玄霖周身的气息瞬间凌厉起来,他一把推开了茯月。 “所以你在怪本座与贺兰逸抢人是么?既然你如此遗憾没能与贺兰逸回鬼域,那本座就成全你们,你现在去鬼域找他便是!” 第54章 不如就死在这里,痛点就痛点吧 被推倒在地上的茯月茫然地看着大步流星迈向妖界结界的玄霖。 这人莫非真有病不成? 还好她不喜欢他,不然就该委屈死了。 可以不爱,请别伤害啊谢谢! 茯月从地上起身,拍拍手,然后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瞪着玄霖的背影。 可恶!如果不是系统指定攻略对象是他,她巴不得离他要多远有多远好吗。 茯月一边恶狠狠地盯着玄霖的背影,一边给自己顺气。 罢了罢了,就当他今日心情不好在说气话。 她忍! 如果在玄霖进入结界之前转身或者稍微停顿那么一下的话,她会自我攻略然后消气的,嗯。 但无情如他,玄霖的衣摆狂乱地翻飞,竟未有过一丝的停顿,身影径直没入了妖界结界中。 “臭长虫!” 茯月终于没忍住骂了出来。 但是还能怎么办,自己的攻略对象,当然自己哄啊! 就算她倒霉吧,为了生命值,为了回家! 茯月给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导,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在她即将迈入结界的那一瞬间,茯月感觉一股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气息缠住了她。 “小仙君,今日你可算是落在我手里了!” 来自身后的声音狠戾又阴险。 茯月感觉自己的脖颈被紧紧扼住,一丝声音也不出来。 紧接着,她的锁骨传来一阵被贯穿的剧痛。 在身后肆虐的笑声中,茯月彻底失去了意识。 刚进入结界的玄霖站在离结界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如果她主动追上来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带她回重渊宫。 但是良久,他都没有感觉到身后的结界再动过。 没有人再进来。 “贺兰逸!” 这名字几乎是从玄霖的齿缝中挤出。 他攥紧了衣袖下的手,转身回到结界中。 在看到无界门前的空地已经空无一人时,玄霖心中生出点对自己折返回来的这种荒诞行径的嘲笑。 玄霖眉心的妖纹渐渐浮出,头上那对修长的角也冒了出来,一排黑色的鳞片从他的脖颈顺着凸出的青筋往上爬。 什么喜欢他,骗子! 他不过放手了片刻,她就去找贺兰逸了! 戾气滔天的大妖周身浓黑的妖雾四散,狭长的凤眸里是化不开的寒冰,似乎怒意已经达到极致了。 什么水淹嚎哭城,不如直接杀了贺兰逸,让鬼界易主! 在玄霖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杀意的时候,他偶然瞥到脚下一抹刺目的红色。 那东西尽管被血浸透了,但他还是能够辨认出它本来的模样。 玄霖捡起那枚血迹未干的兔子发夹,上面被特意压制过的魔气丝丝缕缕显现出来时,他心中那些压抑不住的怒气在那一瞬间转化成了惊惶。 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这三界从来没有什么让他怕过,但此时,他好像体会到了那种情绪。 无界门前,浓黑的妖雾一闪,玄霖的身影快得犹如一道闪电。 ** 古战场,神息之渊。 深渊的峭壁上伸出了四条锁链。 烧得通红的的锁链从茯月的腕骨穿过时,她已经痛得喊不出来声音了。 她的头昏昏沉沉地低垂着,气若游丝。 她还没有彻底昏死过去,只是因为那四根穿过她琵琶骨和腕骨的铁链磨得她太疼了。 茯月看着自己的血浸透了衣衫,血从各处汇拢到足尖,一滴一滴落下,没入下方的岩浆池中。 她好像能从鲜血的流失中感受到自己的生命的流逝。 而她的血,每滴落一滴在岩浆池中,岩浆便会沸腾一次,仿佛在庆祝她的死亡。 茯月扯开干裂的唇角,苍白无力地笑了笑。 唉,早知道会这么死的话,刚才就不用受那些委屈了。 明明她从前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方才忍气吞声决定追上去哄人,还是她第一回服软呢。 然而然而...就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刚被抓来这里时,茯月不是没有想过用那43生命值来一张传送符把她传回玄霖身边。 可剩下的二十三秒倒计时,她难道又要向玄霖苦苦乞求一番吗。 她有点儿累。 不如就死在这里,痛点就痛点吧。 至少别让自己那么狼狈和难堪。 站在岩浆池上方的殷离面色十分愉悦,他看着被自己用缚仙索吊在岩浆池上方的茯月。 “仙君不是能说会道吗?此刻怎么不说话了?” 殷离笑得十分猖獗,他挥了挥手,峭壁四周的锁链开始摇晃起来。 他满意地欣赏着茯月痛到失焦的双眸。 “仙君从前不是问过我,为何不见我的真身吗?我的真身此刻就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还有啊,你的脚下就是魔君,怎么,你都没有力气看一眼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茯月感觉自己浑身的骨血都快tຊ被熬干,她勉强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但却坚定。 “你...你们...不会成功的....” “常风...鹤鸣...孤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