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沉却没有马上开车,他坐在那儿,沉默很久,问:“是你告诉你爸,让我回傅家别墅的?” 付鸢愣了一下,心就狠狠提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 霍宴沉的声音有些沉压:“付鸢,说实话。” 付鸢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冒,心里发虚,她张了张口,道:“没有。” 霍宴沉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付鸢这样,喉结滚动片刻,反倒没再说下去。 他把车开了起来,也没再提这个问题,反而问:“中午想吃什么?” 付鸢太紧张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从来不挑食,小时候对她来说,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 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吃什么。 所以霍宴沉问她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都可以。” 霍宴沉也就没多问了,他直接把车往家里的方向开。 付鸢一看到这个车的路线,心里就开始不断的紧张。 一路上,霍宴沉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但碍于早上去考场的时候,霍宴沉说等她考完试,要找她谈谈这句话,付鸢还是止不住慌张。 车子到达地下停车场,霍宴沉下了车。 付鸢就跟在他身后,进电梯。 她始终很安静,像跟着他来来去去这么多次一样安静。 但却又是不同的,这会儿,她的心要比过去更紧绷。 绷得整个人都跟着酸软。 电梯车厢里,霍宴沉身形高大,西装裤包裹下的腿笔直修长,峻厉的眉目平稳却沉邃。 长得确实是百万里挑一的好看,但也是百万里挑一的气势强大,是真的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他的目光。 电梯上升到八楼,霍宴沉从电梯里出来。 付鸢跟着出来。 但是一站在房间门口,她的心就不住的紧缩起来。 呼吸都变得沉缓。 霍宴沉打开门,进去了。 付鸢没进去。 霍宴沉见她这样,没搭理她,转身进了厨房。 付鸢等他离得远了,才赶紧去。 进去后,却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她连客厅的沙发都不敢坐了,想了想,回了房间。 下午还有一科考试,付鸢其实想睡一觉,但又睡不着。 没多久,霍宴沉那边的饭菜都弄好了,三菜一汤。 一条清蒸鱼,一份番茄牛肉,一份青菜。 他的手艺很好,哪怕付鸢不挑食,但也觉得他做的东西,原汁原味,可就是鲜,入味。 只不过今天付鸢也尝不出什么滋味。 即便只是轻飘飘一句谈谈,可霍宴沉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快要超过她的负荷。 吃饭的过程,付鸢一直没说话,心率很不齐,捏着筷子的手指,都总感觉夹不住菜。 付鸢胃口不是很好,只吃了一小碗,就吃不太下去了,但还是逼着自己又多吃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和霍宴沉吃饭的时候,霍宴沉一吃完,付鸢就吃得很快。 这几天,霍宴沉吃饭的速度慢了不少。 但他吃得依旧要比付鸢快很多。 等付鸢吃完,霍宴沉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等到时间了,我叫你起床。” 付鸢抿了抿唇,站起来,因为一直神经紧绷,显得嗓子有些沙哑:“好。” 她说完,也没敢朝着霍宴沉看,就转身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刚开始也没怎么睡好。 她心里太乱了,面对霍宴沉,她就很难保持平静。 还有今天陈素的话,也让她心里难受。 加上上厕所的时候,那个男的拦住她,其实也让她挺慌的。 但其中,霍宴沉占的比列,要比后两者,重很多。 她只要一想到,还有一科,她就考完了,霍宴沉就要找她谈了,她就辗转反侧,睡不着。 第64章 没考1 付鸢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慢慢有了一点睡意。 但刚入眠,她就开始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没记住。 很快,门外的敲门声就把她惊醒了。 付鸢从床上起来,坐了好一会儿,才把衣服穿好,出去。 等她拉开门,一眼看到门外的霍宴沉。 她在原地站定了,乖巧的叫了一声:“XS。” 霍宴沉道:“把东西拿好,时间差不多,要去考场了。” 付鸢点了点头,转回去把考试要用的东西拿好。 等她再出来,霍宴沉看着她,问:“还有没有在发烧?” 付鸢的烧昨天晚上退下去后,就没再烧起来,不过这会儿喉咙还是有些干哑。 她摇摇头,说:“没有了。” 霍宴沉就转过了身。 付鸢犹豫片刻,还是去吧台那边接了杯水喝。 因为喉咙干,喝得比较多。 喝完跟着霍宴沉一起等电梯。 霍宴沉走在前面,只留给付鸢一个背影。 付鸢抬起眼,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挺阔,身姿笔直,坚实又挺拔,整个人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要是他不是傅老爷子的儿子,就好了。 如果他不是傅老爷子的儿子,付鸢可能也没这么害怕。 但紧接着,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像霍宴沉这种人,哪怕他不是傅老爷子的儿子,付鸢也会怕他的。 付鸢也没敢多看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两人到达地下停车场,霍宴沉上了驾驶座,付鸢上副驾驶,车子一路开到考点。 半路的时候,付鸢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多了,有点内急,但是她也没说话。 等到了考点,付鸢下车后,依旧朝着霍宴沉告别。 霍宴沉说:“最后一科好好考。” 付鸢点点头:“好。” 说完转过身,就朝着学校走。 她上午遇到了那群人,也没敢去考场那边的厕所,怕被堵,而是依旧去了科技楼那边。 付鸢直接去了一楼的洗手间,但一过去,她就后悔了。 她从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那几个男的。 付鸢心里害怕慌张起来,转身想跑,那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往哪儿跑呢?”中午堵住付鸢的那个男人,一把拽住她。 付鸢被他猛地一拽,手机就从手里给掉了下去。 男人很凶,付鸢记得他,他就是在考场,对付鸢恶意最大的那个。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恐惧生病,还是因为考试压力过大,这两天考试,他整个人明显有一种暴力倾向。 付鸢又害怕又心慌:“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男人却没有放开她,他一耳光朝着付鸢扇了过去,扇得付鸢两眼一黑。 男人阴森的笑:“你踏马的不是要考试吗?我踏马让你坐在垃圾桶旁边你不坐,非要坐在老子旁边,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考试老子就是因为你,都没法好好考试?竟然你敬酒不吃,我就只能给你吃罚酒咯!” “庆哥,你打她干什么,小心她的病传染给你!” 而这个时候,刚好付鸢用力挣扎的时候,指甲刚好刮在刘明庆的手臂,刮了一条长长的红痕。 刘明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朝着付鸢吼道:“我艹你妈!”。 他脸色阴狠,一脚朝着付鸢腹部踹了过去。 刚好几人就在厕所旁边,厕所的门是开着的,付鸢被她这一踹,踹进了厕所,半天没爬起来。 大概是被付鸢这一下子弄得太害怕了,他没忍住,又跟进去对着付鸢踹了好几脚。 “我踏马让你抓我!” 刚好这个时候考试的铃声响了起来。 “快点,考试要迟到了!” 刘明庆心里也是害怕,也不敢跟那些人说自己被付鸢抓了一下,人都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