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时间给陈婉做鉴定的时候,周叙深陪着陈婉,自己好不容易下班了,周叙深还是和她在一起…… 姜嘉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一早,她刚到解剖室,就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 “小姜,我昨天接到举报,说你做鉴定时用手直接触碰遗体?我们不是三令五申过不准出现这样的问题吗?你为什么还会犯?” “念在你这么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直接开除!” 姜嘉弥低下头,带着愧意:“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保证没有下次。” 领导应了声,示意她可以走了。 姜嘉弥转身要走,却在拉开门的那刻停顿了下。 解剖的时候都是单人进行,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她触碰了遗体。 她回头看向领导:“我能问问是谁举报了我吗?” 领导迟疑了下,还是告知:“周叙深。” 第4章 姜嘉弥浑身血液被冻住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 共事五年,恋爱四年,同居三年,换来的却是举报?! 解剖室里,她找到周叙深,颤声问:“为什么?” 周叙深眼中并无情绪:“你违规了。” 姜嘉弥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感觉很陌生。 她认识的周叙深,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 按照规定,解剖室是不允许家属进入的,可周叙深却会在完成鉴定后,让家属进来进行最后的告别。 也是周叙深告诉姜嘉弥:“规定之外,也可以有人情。” 从记忆中回过神,姜嘉弥对上周叙深的视线,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违规的原因,说自己的特殊能力? 小时候那些小孩子用石头砸她,骂她丧门星,是怪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没有勇气坦白。 比起误解,她更怕周叙深知道之后也离她而去。 沉默间,周叙深看了一眼手表:“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纵使千言万语,姜嘉弥只能憋在心里,眼睁睁看着周叙深离开。 就在这时,姜嘉弥的电话响了,是老家的外婆打来的。 她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换上轻快的语气:“外婆。” 电话那头的外婆乐呵呵的:“嘉弥啊,这周日是你生日,我寄了点东西过去,刚好今天你就能收到。” 从小到大,别人说她克死父母,是丧门星,只有外婆护着她,对她好。 此时听到外婆的话,姜嘉弥内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就要溢出胸腔。 可她不忍心外婆这么大年纪还要为自己担心。 姜嘉弥逼自己把那些情绪压回去,佯装平常:“知道了,我下班就去拿。” 可外婆和姜嘉弥朝夕相处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异样:“嘉弥,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要是受了委屈,只管和外婆说。不管怎么样,外婆永远支持你。” 听着外婆的叮咛,姜嘉弥的心又被暖流填满:“放心吧外婆,我没受委屈,工作也很顺利。” 又陪着外婆聊了很多,姜嘉弥才挂断电话,投身工作。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 下班之后,周叙深和姜嘉弥一起回家。 可早上的不欢而散,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 姜嘉弥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周叙深提过一次结婚。 但是结婚之后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两个人又都是天天加班的法医,除非有一个人做出牺牲辞职,否则婚姻是维持不下去的。 可他们都不愿放弃梦想,只能将结婚的想法暂时压下。 而现在,陈婉出现了。 姜嘉弥鬼使神差的开口:“你去年说要和我结婚,还算数吗?” 周叙深的回答和去年一样:“只要你辞职。” 姜嘉弥落在腿上的双手猛地收紧,垂下眼睫没有再答话。 做一个法医,为死者言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她不可能轻易辞职。 两人之间又只剩下沉默。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周日。 餐厅里,周叙深和姜嘉弥隔着桌子对坐着。 灯光浪漫,音乐悠扬。 姜嘉弥不想这么沉寂下去,撑起抹笑开口调节气氛:“叙深,我们……” 结果话没说完,周叙深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起身离席去接电话,姜嘉弥只好咽下没说完的话。 不一会儿,周叙深回来了,却没坐下:“账我结过了,还有事,生日就不陪你一起过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餐厅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姜嘉弥孤零零被抛在原地。 看着面前径直的菜肴,她胃口全无盯着周叙深的红酒杯出神。 莫名的,之前在鉴定室时陈婉对周叙深的邀约又浮响在耳畔,姜嘉弥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匆忙离开赶去了展览馆。 下车那刻,她清楚的看见等在门口的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赫然就是周叙深和陈婉。 第5章 这一幕比寒风更凉,姜嘉弥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眼看着周叙深和陈婉进了展览馆,她没追上去,脚步凝在原地,像是一座水泥雕塑。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姜嘉弥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她记得交往后的第一个秋天,周叙深牵着她的手在银杏树下散步,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那时,周叙深的手很凉,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暖到了心里:“别人碰我我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你就没有关系。” 而现在呢,亲密接触不再是自己的特权,在她过生日的时候,周叙深甚至跑去陪陈婉看展! 想到这,姜嘉弥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她追了周叙深一年,交往了四年,以为终于能捂化这块冰,没想到陈婉一出现就让一切化为泡影。 姜嘉弥有些呼吸不畅,连带着头晕目眩,恶心感止不住地上涌。 她知道,这是过度使用特殊能力的后果。 为了能够让今天空出来,这个月她已经使用了两次特殊能力,加上陈婉的表弟,一共是三次,已经是她的极限。 姜嘉弥蜷缩成一团,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浑身冒着冷汗。 床上残留着周叙深的冷香在此刻闯进鼻腔,令人心生眷恋,却也让姜嘉弥难过的想哭。 周叙深,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陪别的女人? …… 等周叙深回来,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嘉弥。 “你怎么了?” 姜嘉弥撑着坐起身看他,脑海里他和陈婉一起走进展览馆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周叙深顿了下:“鉴定所。” 姜嘉弥撑着床的手猛地攥紧,周叙深在骗她,为了陈婉。 她没再说话。 周叙深也沉默不语。 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 这时,姜嘉弥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去书房。”周叙深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姜嘉弥看着他背影,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在心中翻涌。 许久才压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传来:“乖孙女,生日快乐!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 姜嘉弥连忙收了眼泪,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是啊。” “怎么哭了?” 姜嘉弥抹着眼泪:“没呢,昨天气温下降,我没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