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却是久久难以平静:狗皇帝刚刚的行为……也太纯情了吧? 她都要被他的纯情蛊惑了! 不!不可以!尤小怜,你冷静点!清醒点!他是一直虐你、还要杀你的人啊! 你别恋爱脑啊! 尤小怜拍了几下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但手上的花香味太浓了,熏得她要发晕了。 “还愣着干什么?” 谢政安走向回程之路,看她还傻愣着,就催促了一句。 尤小怜没说话,昏头昏脑地跟了上去。 这花的香味真的太浓了! 都怪这花的香味太浓了! 她小跑着跟上去,带去一阵香风。 谢政安皱起眉,伸手抵住鼻子,觉得香味确实太浓了,浓得让他烦躁了。 恰好有一条小青蛇埋伏在草丛里,伺机而动。 他看到了,想着后面胆小的女人,下意识一挥手,暗用内力,将小青蛇掀飞出好远。 他的动作太快了。 昏头昏脑的尤小怜压根没注意这点细节。 因他停下来,还直直撞上了他的后背。 “哎呦!” 尤小怜捂着鼻子痛叫。 谢政安对她的冒失行为很无奈:“你的眼睛呢?” 尤小怜低下头,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一般,弱弱道:“陛下恕罪。” 谢政安听了,tຊ笑得讽刺:“尤小怜,你数数看,孤一天能恕你多少次罪?” 尤小怜:“……奴婢惶恐。” 谢政安拿她没办法,就继续往前走了。 不多时,就到了马车的位置。 谢政安撩开马车帘,回头看一眼尤小怜,示意她先上去。 尤小怜也没墨迹,麻利儿上去了。 她上去没一会,谢政安也上来了。 马车重新驶动。 安静。 诡异的安静。 尤小怜忍了一会,伸手摸了下鼻子,香味依旧很浓烈,顺着鼻腔往脑袋里钻,直熏得她头脑飘飘然,唇角漾着笑:“谢陛下赐香。” 谢政安听了,目光凉凉地扫她一眼:“就口头感谢?” 尤小怜一顿,脑子瞬间想入非非了:“那陛下……想要怎样的感谢?” 主要她的“感谢”,他也消受不起啊? 到时候又要恼羞成怒了! 呵,男人,明明不行,瘾还挺大! 第48章 谢政安不知她内心的吐槽,就冷着脸,没接话了。 他其实也没想要她的感谢。 他六根清净,清心寡欲,对她并无所求。 尤小怜看他又沉默了,也跟着沉默了一会,但她真的是个话痨,根本安静不了,就换了话题,小声道:“陛下,您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花呢。” 谢政安摇头:“不知道。偶然发现罢了。” 他是从前来鹿苑打猎时,无意间看到的,因为太香了,就记住了。 尤小怜一听,就说:“那奴婢能给它起个名字吗?” 谢政安神色冷淡,恹恹道:“随你。” 尤小怜便想了,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转了几下,笑道:“陛下,此花生于峭壁,颜色红艳,就叫红峭如何?” 谢政安其实觉得还不错,但嘴上很硬,故意说:“也有黄色的。” 尤小怜:“……” 那就叫黄峭! 她心里这么想,但也知道太随意了,就说:“当下是秋天,那就叫秋峭吧。” 谢政安很嫌弃:“左右是离不开峭字是吧?” 尤小怜:“……” 也是,她好像被“峭”字束缚住了。 “奴婢才疏学浅,让陛下见笑了。” 她心有不服,就把难题抛了过去:“陛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定然能想个极好极好的名字。” 她就是会给他戴高帽。 谢政安也不怯场,略微想了一会,缓缓道:“此花一枝独秀,香气馥郁,见之倾心,就叫一见倾吧。” 别说,这名字还真有点不俗。 尤小怜立时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陛下果然厉害!” 但她也提了自己的小意见:“陛下,一见倾心的倾字改为卿卿我我的卿如何?” 谢政安低眸瞥她一眼:“为何?” 尤小怜侧头看他一眼,含羞带怯道:“陛下,奴婢一见卿卿误终身呐。” 谢政安:“……” 她这张嘴啊! 他的心不争气地疯狂跳动,但他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受,就冷下了脸:“闭嘴!安静!” 他就不该让她说话! 他冷着脸,大煞风景。 尤小怜不知他的心理路程,就觉得他阴晴不定、暴躁易怒,跟特么来了大姨妈似的! 她心里问候他祖宗八辈,面上乖顺:“陛下息怒。奴婢遵命。” 她紧紧捂住嘴,来了个手动闭麦。 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手掌上浓郁的香味还在,但不再让她感觉欢喜了。 狗皇帝太难伺候了! 他短暂的温情就是裹着砒霜的蜜糖,真吃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咬着手指,清醒下来,安静欣赏马车外面的风景。 时光悠悠流淌。 半个时辰后,他们进了景都,入目是繁华的主街达天街。 此街直达皇宫,有上达天听之意。 “看一看,瞧一瞧,景都最好的胭脂水粉咯。” “哎,客官,本店新出炉的洛河鱼,肉质鲜嫩多汁,色香味俱全,快来尝个鲜吧。” “卖烧饼啦!又大又香的烧饼啊!” …… 各类小贩热情地吆喝着客人。 只有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古代市井图就这么闪入了眼帘。 尤小怜心痒痒的,很想下去玩。她去鹿苑时,就想下去玩的,奈何皇帝传召,没人敢放行。 现在么? 她看向狗皇帝,还冷着脸,跟别人欠他钱似的。 但机不可失啊! 下次出宫谁知道牛年马月呢? 这么一想,她就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弱弱开了口:“陛下,街上好生热闹啊,我们下去玩玩好不好?” 第49章 她太贪玩了! 好像什么时候都不影响她玩乐的心情! 谢政安都要佩服她了,才被他凶过,怎么还能笑盈盈跟他提要求? 他该拒绝的,该冷着脸训斥她:你还有心情玩?孤这么好说话的? 但他话到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他觉得她骨子里对他缺少畏惧。 他对此又厌烦又新鲜,矛盾的很。 “陛下,求求你了。就这一次。” 尤小怜红着眼,眼泪说来就来。 谢政安看得心烦,就摆了手:“滚下去。” “谢陛下。陛下最好了。” 尤小怜不管不顾地亲他脸颊,偷了个吻后,撩开马车帘,麻利儿跳下去了。 小心! 谢政安看得心里一紧,差点喊了出来。 尤小怜已经跳到了地上,宛如逃生的小兔子,片刻间,就扎入了人海。 “尤小怜!” 谢政安下了马车,看她冒冒失失的,就控制不住地为她操心。 “陛下!” 崔竭看他下来,照旧还是提醒:“陛下,这里人员杂乱,恐有埋伏,不宜久留。” 谢政安照旧是不屑一笑:“无妨。孤等着呢。” 崔竭听到这话,也就没话说了。 他只能命人提高警戒,紧紧跟随。 尤小怜已经跑到一个摊位前,拿起拨浪鼓,摇着玩了。 “四爷,四爷,这里——” 她摇着拨浪鼓,很自觉地改了称呼。 皇帝在外微服私访,手下的人都是“爷儿”叫着,她懂的! 谢政安早看到她了,对她玩拨浪鼓的幼稚行为,只觉没眼看。 偏尤小怜还很稀罕地跟他说:“四爷,你看这鼓皮上的小娃娃多粉嫩可爱啊!” 她是喜欢小孩子的,也童心未泯,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 “老板,多少钱?” “姑娘,不多,二十文钱。” “好咧。” 尤小怜随手去掏荷包,却发现荷包没了。 谢政安故意偷了她的荷包,藏进了袖子里。 他从不偷盗,也看不上偷盗的行为,但刚刚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就是偷了她的荷包。 尤小怜没了荷包,也没多想,以为自己没带荷包,就看向谢政安求助了:“四爷,您有银子吗?借我点呗?” 谢政安冷着一张厌世脸,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借。” 他可不想听她一路摇着拨浪鼓玩。 尤小怜见他拒绝,也不再借,下意识地就看向自己的双手,倒是戴了几个金手镯、玉手镯,还有几枚金戒指、玉戒指,但太贵了,拿来买这玩意,就是大材小用了。 “能找开吗?” 她摘下一个金戒指问老板。 她还是节省的,没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谢政安不等老板说话,就凑她耳边说了:“宫中出品,不可买卖、损毁,你是想他掉脑袋吗?” 尤小怜:“……”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他分明就是不想她称心如意! 她看出他想捉弄她,就放下拨浪鼓,不买了。 哼,狗皇帝真幼稚! 她内心问候他全家,就大步往前逛了。 幼稚的谢政安见她往前走,又看向了那个拨浪鼓,犹豫了一会,丢下一锭银子,买了拨浪鼓,扔给了身后的崔竭。 接到拨浪鼓的崔竭:…… 一旁看到这里的扶泉:……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叹气。 扶泉叹了会气,忍不住小声说:“红颜祸水啊!指挥使大人,陛下这是被尤姑娘迷惑住了啊!” 崔竭看着两人的身影,皱着眉,面容严肃:“是啊,红颜祸水啊。不过,是福是祸,还要再看看。” 扶泉听了,也严肃起来:“如果是祸呢?” 崔竭冷着脸,眼里漫出森冷的杀意:“我等忠于陛下,自当为陛下扫除祸患!” 第50章 尤小怜没钱买东西,就只能一路过眼瘾了。 这根玉钗好漂亮。 这段布料好丝滑。 这个陶俑好精致。 这些冰糖葫芦红通通的,看起来好好吃。 尤小怜盯着一串串冰糖葫芦,咽了下口水:糟糕,馋了! 眼瘾可以忍,馋瘾怎么忍? “卖冰糖葫芦咯!” 头发花白的老人扛着一树糖葫芦,拖着长长的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