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吓得脸色发白,看着他,”你等着。“
随后将地上的几人叫起,狼狈的离开了。 我好一会才缓和过来,看着面前的男孩,声音有些嘶哑道,“谢谢你。” 他挑眉,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后,倒是没有半分见外道,“我叫陈焯,我姐让我给你送点土特产,诺。”说话间,他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放在茶几上。 陈焯? 我迟钝了一下,看着他道,“你是陈韵的弟弟?” 他挑眉,“不像?” 我点头,“像!” 这男孩眉清目秀,说话时脸颊上露着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但他眉眼间透着几分匪气,有些拽拽的。 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放下东西,他便直接走了。 经历了一场惊吓,我将房门锁好,有些心有余悸的躺在沙发上,方慧今天没讨到便宜,以后必然不会让我好过。 一时间我越发的有些不安了,心惊胆战的睡了一夜。 次日。 陆翊打来电话时,我还有些迷糊,接起电话,声音嘶哑道,“陆总。” “收拾好了吗?一会去婚礼现场。” 我猛地清醒,昨天说过要去参加顾昊然的婚礼,方慧昨晚一闹,我把这事忘了,对着电话,我应了一声,“马上就好。” 挂了电话,我连忙下床洗漱收拾,慌里慌张的找了身衣服,套上后便下楼了。 陆翊今天开了一辆黑色路虎,男人俊朗温润,修长的身躯靠在车边,豪车美男,难免引来路人的瞩目。 “久等了。”走到车边,我开口,不由得抱歉。 他瞧着我,一双俊眉微微敛了几分,原本以为他是要说什么,但他笑了笑道,“走吧。” 上了车,他将一份早餐递给我,开口道,“吃点东西。” 我接过,道了句,“谢谢!” 都是话少的人,一路上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 顾昊然和陆可儿的婚礼是在京城最豪华的高尔夫别墅区举办的,诺大的高尔夫球场被装饰成了婚礼现场,豪华且盛大。 下了车,陆翊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我,面色严肃道,“唐雅,这一生如果错过顾昊然,你会遗憾吗?” 看向他,我浅笑,“你这是担心我破坏婚礼?准备提前给我打预防针?” 他愣愣,笑道,“昊然和可儿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我打断他的话,“我不会在婚礼上做什么,我来,只是单纯的祝福。” 破坏婚礼这种事,太轻了,父亲的一条命,怎么能是她陆可儿的一场婚礼就能抵消的。 听此,他微微点头,将胳膊伸向我,示意我挽着他进去。 我是以陆翊女伴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的,刚进去,站着花簇下接待宾客的林晚直接走向我,满脸喜色的拉着我,“唐雅,你来了,走,妈我带你去见见家里人。” 我被她拉着走向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跟前,男人五官俊朗,身型中等,虽然上了年纪,但气质优渥,一双黑眸精明干练。 瞧见我,他脸上透着难以压制的激动,林晚含笑,“老公,她就是唐雅。” 男人点头,眸子里带着几分雾气,声音微微带着几分哽涩,“丫头长大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想来他便是陆翊的父亲,也可能是我的生父,但毕竟几十年没有在一起,我还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种亲情,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多说了。 “爸妈,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你们。”陆可儿提着华丽的婚服出来,妆容精致,瞧见我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沉下去了几分。 走向我,她开口,“唐小姐,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这话,显然不是说给我听的。 我笑笑,没多说。 婚礼马上要开始了,陆家人忙着进去招待宾客,林晚拉着我叮嘱,让我婚礼结束后记得等她,我点头应下了。 看着其他人走开,陆可儿脸色阴了下来,“唐雅,你要敢在我的婚礼上乱来,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进不了陆家的大门。” 呵! “陆小姐觉得我会受你威胁?” 她沉着脸,“你可以试试,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不是吗?你是不是陆家的女儿还不一定,况且即便你进了陆家,你以为你就能折腾出什么风雨来?别太想当然了。” 我看着她,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看着她身后走来的顾昊然,今天的顾昊然穿了一身黑色定制燕尾服,矜贵优雅,很耀眼。 他走到陆可儿身边,黑眸落在我身上,俊眉微蹙,“你来做什么?” 压着心里的情绪,我浅笑,“砸场子。” 他蹙眉,显然不悦。 “唐小姐可真会说笑话!”陆可儿开口,警告的看了我一眼,仰头看向顾昊然道,“她是哥哥带来的女伴,走吧,婚礼要开始了。” 两人挽着胳膊,缓缓进了婚礼现场,我站着原地,脑子里想起陆翊说的那句,如果错过了,会遗憾吗? 会吧,毕竟是动了心的人。 婚礼盛大,来的宾客都是京城的名门望族,陆家人忙着招待客人,只是拉着我简单的认识了一些人后,便没有时间顾暇我了。 我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静静看着在人群里敬酒的新人,一股心酸上涌,湿意覆盖了眼眶。 曾几何时,我也痴心妄想过,顾昊然牵着我的手,敬四方来宾的酒。 “唐雅,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慧的出现,毫无意外。 收拾起情绪,我看向她,今天的她,打扮得很华贵,但过于浮夸,显得有些繁重了,浅浅将杯中的酒饮下,我开口,“方姨觉得我为什么不应该在这里?” 她脸色不是很好,粉底太厚,说话间总让我有种错觉,她的脸会裂开,“你这样的野鸡也配出现在我儿子的婚礼上?趁我没发飙前,我警告你,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动粗。” 野鸡! 我晃着手中的空酒杯,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讥嘲,“我不配出现在你儿子的婚礼上?方姨,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经和你儿子在床上缠绵过,肚子里还留过他的种,我怎么就不配出现在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