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吓得酒醒了大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厉总,是我猪油蒙了心,喝了几口酒,就不知天高地厚,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吧。”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既然你开口求了,自然要轻饶,那就一根手指头吧。” 何大少的同伙闻言,纷纷求饶,“厉总,话不是我们说的,我们听是听何少的话行事……我们……” 厉爵御收回腿起身,弯腰抱起地上的江丹丹就往门口走去,路过路尺面前时,他微顿,绝情似冰刀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你负责验收!” “是。” “厉总……厉爵御……你他妈狠,老子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啊……” 两人刚踏出包间,里面就响起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江丹丹缩在厉爵御怀里,脊背像闪电滚过,整个人一颤。 到了停车场,厉爵御直接将江丹丹扔进了车里。 江丹丹痛得皱眉,却嬉皮笑脸地用拢在宽大西装里的双臂迅速一圈,缠在了厉爵御脖子上, “厉总,你今天救我,是想通了要我服务?” “可你看,今天估计是不行了。过两天吧,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多为你服务几次,不要钱。” 厉爵御双眸喷火,恨不得就地掐死她了事。 “江丹丹,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女人。” “嘻嘻,是吧,我也觉得。能回到你身边,还要脸干嘛啊。要脸的女人,在床上都不行……” “闭嘴!” 厉爵御咬紧牙根,额角青筋一根根窜出,发狠地将她的手扒下来,砰地甩上车门,饶到驾驶座上。 “别恼啊,虽说我的话难听了点,可说的却是大实话。在床上,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得过我的,你该知道啊……” “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把你丢出去!” 江丹丹乖乖闭上了嘴。 医院。 江丹丹趴在床上,仍医生给她上药。 她痛得浑身颤抖,嘴里嘶嘶抽着冷气,却咬牙闭眼,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厉爵御浓眉紧蹙,看着江丹丹的瞳眸如深潭般,不见底。 过去的江丹丹,丁点儿痛都会泪水盈眶,扑到他怀里求安慰,装柔弱,博取同情,好半天还会哼哼叽叽。 而现在,她明明痛身体发颤,泪水也在眼眼若隐若现,却只是咬嘴忍耐。 这种变化,让厉爵御心里莫明烦躁。 伤口处理完毕,两人走出医生办公室。 江丹丹吸着气,颤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好奇我现在怎么不知道疼了?” 厉爵御拧着眉黑着脸,仿若未闻。 江丹丹也不在意,轻声继续道:“哪里是不知道疼,我疼得要命,恨不能就此昏死过去。只不过是现在学会了忍耐。” 厉爵御的脚步顿了一顿,江丹丹像没发现,没心没肺地笑着。 “刚入狱时,每个新人都要接受不同程度的调教。轻则食物被抢,被褥被弄脏尿湿等,重则打骂。得罪了里面的大姐大,还会出现群欧。那一定是你没见过的画面。” “女人打架,抓头发,扒衣服,灌屎喂尿,甚至往下身塞东西……” 说这些的时候,江丹丹唇角一直带着浅淡的笑,声音轻浅平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喋喋不休的话像魔音似的,不停地钻入厉爵御耳里,听得他头皮发麻,胸口顿生的怒意,冲撞着他体内的每个器官。 “住口!” 厉爵御睚眦欲裂,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逼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低喝:“江丹丹,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丹丹侧眸看他,无所谓地笑笑说:“哦,你可能不太愿意知道那些肮脏不堪的画面。那我就不说了。” 顿了一下,她叹口气,“爵御,虽然有些地方我是变了,但你的话,我一直都听的。” 空气似被定格了般,静默得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从里面奔出一个着急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