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这是闹哪出,动静大得让我丢掉了上亿的生意。”冰冷的声音,自厉爵御那张菲薄的唇里吐出。
包厢里鸦雀无声。 男人的手被截在半空,可手中的酒瓶脱落而出,断口处依旧扎进了江丹丹后背。 伤口虽比预期的要浅许多,但酒瓶扎入的那瞬间,江丹丹还是痛得浑身颤抖。 难耐的闷哼声自鼻腔中发出,涔涔冷汗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从青紫交错的肌肤里冒出。 厉爵御的瞳眸一缩,五指骤然收紧。 痛感袭来,何大少身体呈诡异地扭曲,“啊……厉、厉总……这是个误会。” “何大少说是误会,我倒想问问,是什么误会?” 厉爵御捏住何大少的手腕一甩,强势的力度直接将这个大男人摔倒出去,扑趴在地上,玻璃渣扎进手掌心都不敢出声。 厉爵御脱下外套,直接丢在江丹丹身上,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 衣服落下时,江丹丹又是一颤。 何大少抱着好像碎掉的手腕起身,盯着厉爵御,面色阴郁隐忍:“这女人背叛过你,我们也只是想帮你出口恶气,你为什么反要帮她?” 厉爵御悠闲地坐进沙发,摸出烟,刚要点,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抬眸扫去:“何大少的意思,我厉爵御做事需要向你汇报一下?” 漫不经心的语气,堵得何大少面色涨红而难堪,“不敢。” 江丹丹强忍着痛意,裹紧厉爵御的外套,正扶着沙发颤巍巍地起身,浑身的伤口似开了阀的水龙头,艳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她半倚着沙发坐在地上,闻言轻笑一声,带着喘息,嘲讽的目光从何大少等人身上转移向厉爵御。 “厉总说过,他睡过的女人,哪怕不要了,也轮不到其他男人睡!是吧,厉总?” 冷汗顺着她苍白的面颊往下,汇娶下下颌处滴落。 厉爵御看着,却默然无声。 江丹丹喘息几下,平息了下身体上的疼痛,才继续浅笑着说道:“可是这些兄弟却说你算哪门子葱,即便你来了,也敢当着你的面干我呢!” “你个死三八,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几位心里清楚!哦,对了……” 江丹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妖娆又挑衅,“何大少是吧?当时你还说,你比厉爵御那短小软的龟孙在床上强上千百倍……” “你!你栽赃!挑拨离间!” 何大少气急败坏地打断江丹丹,咬牙切齿,“口说无凭,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江丹丹不再说话,只是笑,动作不太灵便捡起地上的衣服。衣服腰间别着一只对讲手机,工作配置,有录音功能。 按下播放键,之前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再度重播。 当手机里传出何大少嚣张至极的那句短小软时,厉爵御眼眸中终于翻滚起森森寒意。 播放到何大少骂厉爵御龟孙时,终于被江丹丹按停。 她冷笑着问:“还需要再继续听吗?” 何大少的脸色骇然,惨白一片,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厉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厉爵御双腿悠闲地架在茶几上,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出口的声音却森冷至极。 “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手和脚,你们选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