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管家敲门的声音。 “太太,快醒醒!备用电源失修,着火了!” 靳思语在那边顿了一秒,随即笑了。 “姐姐,我真希望你死在这场火灾里,再也别出现在我和行舟面前!” 我从未想过,我一手带大的亲妹妹,会变得如此陌生和恶毒。 我披上衣服就往门外冲,可我拧动门锁时,却发现门……打不开! 这又是剧情的力量吗?只要祂既定的事情,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么? 我忍不住看向窗外,将手机狠狠砸了出去。 愤怒和绝望让我眼眶赤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楼下的爆炸声将我的质问淹没。 我看着窗外漫天的火焰,靠着逐渐滚烫的门软倒在地。 浓烟从门缝逐渐吞没我,呼吸对我也越来越难。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见孟行舟的声音。 “她要是出了事,我要你们全都陪葬!” 第8章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怔愣。 紧接着,左脸的疼痛让我猛然回神,我下意识抬手想要抚上自己的脸。 却被人抓住了手。 孟行舟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眼下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些许青色。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安澜,你昏迷了五天,终于醒了。” 他眼底的心疼和温柔,让我恍惚看见了曾经爱我入骨的孟行舟。 我心里某处骤然塌陷一块。 如果一把火,就能把我的爱人烧回来,哪怕是毁容,又算得了什么? 我哑声开口:“行舟,我的脸……” 孟行舟脸上闪过一瞬迟疑,随即开口,带着让我心碎的残忍。 “毁容了也没事,孟太太的位置,我不会给别人。” 他眼里的笃定让我那颗破碎的心脏又黏合些许,可下一刻,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跟我一起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我送你去半山别墅好好修养。” 冷意从我心底漫起,直至指尖,我僵着声音问他:“你这是要让我永远不见天日?” 孟行舟揉了揉眉心:“这是没办法的事。”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注定了我的结局。 半山别墅,说的好听,那是荒无人烟的老宅,是孟行舟为我选择的隐居地。6 我倏然苦笑,笑的眼里潮湿一片:“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顶着孟太太的名义,在半山别墅默默终老,是吗?” 孟行舟的沉默,将我所有的希冀都粉碎一空。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不可能,如果你非要送我去的话,只能送去我的尸体。” 孟行舟顿住,随即沉沉看向我:“随你的便,就算是尸体,你也得顶着孟太太的名义下葬。” 我看着他毫无感情的眼睛,心里一片荒芜。 我不明白,那个曾经视我如命的人,怎么就成了眼前这幅淡漠的样子。 我更不明白,孟行舟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跟我好聚好散,去非要留我在‘孟太太’这个位置上。 又是剧情吗?可这,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一句话,我的生死自由,都只能被限定死? 孟行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的寂静,让我更清晰的感受到脸颊撕裂般的疼痛。 我终于忍不住,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可来的人不是护士,而是靳思语。 她小腹平坦,却穿着宽大的衣服,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了。 我下意识别过头,不想在她面前展露这份狼狈。 可她却凑近我,声音里满含恶意。 “姐姐,你命真大,为什么你没有死在这场火灾里呢?” 连番的打击让我听见她这句话,心里竟没有什么波动。 我冷着声音开口:“如果你来只是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靳思语突然笑了,她问我:“姐姐,你怕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我下意识看向病房的电子钟,2023年6月17日…… 我瞳孔一缩,今天,是父母的祭日! 靳思语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惜了,如果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只怕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呢。” 我终于忍不住,厉声呵斥她:“靳思语,那也是你的爸妈!” “我的爸妈?他们不配!从小到大,他们喜欢的只有你!甚至为了你,愿意献出自己的命也要你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的愤怒瞬间被压在胸腔,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靳思语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直直对着我:“你自己好好看看,这背后,写了什么!” 我定神看去,纸上一笔一划写着的,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六亲缘浅,大煞将至,上殇早卒】 我猛然想起,曾经确实有个算命先生说过这话,可他只是告诉我爸妈,我活不过二十五岁,是早卒,却未曾提起什么破解之法。 我心脏发颤,顺着那行字看下去。 【唯有至亲献祭,方能挡煞换命】 第9章 至亲献祭,挡煞换命! 这八个字映入我眼帘时,我只觉得天地无声。 我蓦然想起车祸发生前夕的一些事来。 我爸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到靳氏的顶层。 他说:“安澜,靳氏和思语,以后就托付给你了,爸爸相信你,也永远为你骄傲。” 我妈深夜来了我的床前,坐了很久。 她说:“安澜,未来的路,妈妈希望你能坚强走下去。” 这两幕在我脑海闪过,最终定在车祸那天,他们出门时看我的那一眼。 是留恋,是遗憾?还是,坦然赴死的释然? 我死死攥着胸口,恨不得把那颗疼的要裂开的心挖出来。 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如果不是我,爸妈现在仍是活着! 我的泪渗透层层纱布,沾染伤口,疼的我浑身发颤。 我甚至不敢看靳思语,我声音颤抖,却只能重复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靳思语声音依旧冰冷恶毒:“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爸妈根本不会死!靳安澜,你这种害人精为什么要活在世上,为什么!我就是恨你,我恨不得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7 她的恨意犹如实质,重重砸在我身上,甚至让我肌肤发疼。 我想碰她却不敢伸手,只能低头任由泪一滴滴砸落在被单上。 我死死攥着手,哑声开口:“思语,我会如你的愿。” 靳思语沉默一瞬,突的转身:“要死不用跟我说,少装模作样!” 砰的一声。 她重重关上门,所有阳光都被隔绝,也带走了我身体里最后一丝暖意。 我呆坐在床上,直到脚步声再度响起。 孟行舟走进来,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淡淡开口:“别墅的家庭医生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我送你过去。”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食盒,低声开口:“行舟,我想吃葱油面了。” 话一出口,他平静的脸色倏然变了。 当初孟氏陷入债务危机,我偷偷卖了爷爷留给我的遗物才填补上那个窟窿。 代价是我被我爸用家法棒抽进了医院。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他满身狼狈的跪倒在我的床前,眼眶憋的通红。 却也只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打包潦草的食盒。 “安澜,你最喜欢的葱油面。” 那时的孟行舟,眼里全是对我的偏执爱意,全然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孟行舟的怒声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你到现在还想用恩情要挟我?我都说了孟太太的位置不会给别人,你还要怎么样!” 他冷冷盯着我,眼底的厌恶扎进我身体的每一寸,几乎疼到了我骨髓里。 这就是他不会离婚的原因么?因为恩,而不是情…… 那个爱我的少年,早就在经年岁月中消失不见。 我看着他,竟趴在床头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他下意识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