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个梦,不是吗? 呼吸错乱,我听见自己说:“老公……” 瞬息之间,滚烫的吐息掠过我的脖颈,真实的又不像是梦。 我后知后觉的往回缩,肩胛却被男人冰凉的指骨给捏住。 霸道的不像话。 不对,这不是梦。 我猛地睁开眼,在贺北川凑过来时,毫不犹豫的别过脸。 暧昧终止。 心口急促的心跳像是无形中给了我一巴掌。 我一秒清醒。 “你手机响了。” 我浑身一震,稍微动弹了下,忽然发现什么东西滑到了脚边,低头一看,竟是贺北川的西装外套。 我佯装没察觉,盯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 是严冬的电话。 “不接吗?”贺北川再次提醒,语气不咸不淡的,“响了好几次了。” 我攥紧手机,抬眼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 我开口致谢:“今晚有劳周总了,早点休息。” “不客气,顺路而已。” 他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不是心口如雷的心跳,我甚至怀疑方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目光掠过贺北川时,我看到他点开了一个粉色猫咪头像,用着温柔的语调问:“睡了吗?” 那头像我在公司群里见过,是林西西。 我这才意识到,贺北川说的顺路,还真是顺路。 人家的掌心娇可不就住在我楼上么。 我掐了下手心,默默地下了车。 不过是个梦。 须臾,掌心的手机又响了,我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 温润的嗓音夹杂着少有的急躁从听筒里传出来:“南絮,你没事吧?” 我有些懵:“我没事啊,怎么了?” “听王嘉说你这两天都在加班,消息也没回,我……” 王嘉当初是严冬推荐来工作室的。 听严冬这语气,估计是怕我过劳死。 我想着他席间发来的信息,还有之前送的手提包,心里五味杂陈。 难得在这偌大的京港,还有个这样的朋友惦记我。 于是我提议道:“明晚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啊?” 话说出口,我又觉得有些唐突,改口道:“改天也行。” “就明晚,”严冬语气急切,“你忙完给我发信息,我去接你。” 翌日下午,严冬如约来到工作室。 男人身着白色压纹圆领卫衣搭配深棕色休闲裤和白色板鞋,整个人看上去闲适又文艺。 手里还拎着一个购物袋。 见我还在敲代码,端着一盒蓝莓轻车熟路的进了茶水间。 我收拾桌面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一则视频电话插了进来,我点开一看,竟是沈华兰。 这个点了,她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迟疑了几秒,我还是按了接听。 刹那间,沈华兰那急促的语调便从听筒里传来了出来:“絮絮,寒之糊涂啊,他居然要带着那位林小姐参加今晚的家宴,劝都劝不住。” 不过是参加个家宴,沈华兰就已经受不了了,那她要是知道贺北川大笔一挥投了我们五百万给林西西镀金,还不得气坏? 而我还得替贺北川瞒着沈华兰。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想到这,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视频那头,沈华兰滔滔不绝:“你帮阿姨劝劝他好不好?这么多年,寒之也就听过你两句。” 我一时语塞。 就在我思考着如何回绝时,严冬忽然端着洗好的蓝莓走了过来。 “南絮,快尝尝。” 男人修长的手指突然伸到我嘴边,惊得我目瞪口呆。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沈华兰的惊呼声:“絮絮,这就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严冬的流畅的面部线条在这一秒落在了视频里。 第8章留门 我反应过来时,急忙切换了摄像头。 听筒里,沈华兰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些不可思议:“不好意思啊絮絮,你看,只顾着让你听我这个老人家絮絮叨叨了,这样,我们有时间再聊。” 也没等我回应,沈华兰已经掐断了线。 我尴尬的看向严冬,说:“抱歉,贺北川的妈妈,可能误……” “挺辛苦的吧?” 严冬无端的冒了这么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抬眸看他,不确定他说的是哪种辛苦。 工作呢,还是应付前男友的母亲。 见我没吭声,严冬又递给我一颗蓝莓,说:“缓解眼疲劳的,多吃点。”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转移话题道:“时间差不多了,去吃饭吧。” 严冬识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日料店里,我看着面前堆叠似小山一样的餐盘,不好意思道:“班委,我难得请客,你多吃点。” 说完,我客气的将三文鱼推到了他面前。 严冬扫了我一眼,说:“南絮,你太瘦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想闯事业,体质可不能差。” 三文鱼又被推了回来。 我实在拗不过他,说:“那就一起吃。” 这顿饭吃的还挺愉快的。 但结账时,服务生却礼貌的告诉我,严冬已经买过单了。 “下顿,下顿你请行不行?” 他温和又谦逊,边说话,边当着我的面将转账退了回来。 我没同意,提议AA,严冬似抓着我的把柄似的笑着说:“我请一顿,你请一顿,也是AA。” 我顿时接不上话了。 行程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严冬又坚持送我到楼下。 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又瘦又长,却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 半晌,他推了推银丝眼镜,开口道:“你看,除了写代码,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对不对?” 他指的是饭后他带我去附近套圈圈的事。 我没好意思扫他的兴,就跟着去了,看得出来,他玩的挺开心的。 我不大习惯这种示好,和声道:“今天谢谢你,路上注意安全。” 严冬一向进退有度,道了声晚安后,便驱车离开。 我安静的回了住处,难得的早睡,可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到了沈华兰的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就是今晚,贺北川会把林西西正式介绍给周家人。 而舔了六年的我,连周家的大门朝哪都不清楚。 对比明显。 也对,从两年前开始,我跟贺北川的命运,就各自不同了。 眼下最紧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谁啊?”我一头雾水。 “是我。” 低沉的嗓音刚从门缝里钻进来,我满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没错,是贺北川的声音。 可今晚,他不是要陪着林西西参加家宴吗? 这种时候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住处? 狐疑时,男人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开门。” 语气还挺强势的。 但,凭什么? 就算是投资人,也没道理半夜跑来我家窜门吧? 我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下一秒,就听到了贺北川失礼的拍门声。 愈演愈烈。 我不想惊扰到邻居,小心翼翼的开了条门缝,问:“周总,有事吗?” 一抬眼,就撞上了男人那双迷乱的眸子。 浓郁的酒精味争先恐后的钻进我的鼻孔,我还没来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