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退下。”
霓裳殇的平静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在隐杀耳边响起,隐杀连忙重新站回她的身边,但是一双阴冷的眼睛还在死死盯着苏铭。 正痛哭流涕的崔辉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眨了眨巴眼睛,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要是苏铭惹的陛下龙颜大怒,他这个把苏铭带回来的人还能有好下场?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连忙拽了拽苏铭的衣角,崔辉低声说道: “我的小祖宗,这里是北荒不是大乾,赶紧给陛下磕头谢罪!!” 苏铭就像是没有听见崔辉的话一般,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上下打量着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北荒女帝。 不得不说,霓裳殇确实姿色过人,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尤其是她有一身龙袍皮肤加持,这可比什么黑丝和白丝要刺激多了。 原本霓裳殇还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如同在唱双簧的一老一少,只感觉刚才压抑的心情都略有好转。 只是她很快敏锐察觉到苏铭那看着自己的目光中蕴含的丝毫不加掩饰,充斥着赤裸裸欲望,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眯了眯眼睛,霓裳殇用带着杀意的声音说道: “早就听闻大乾苏家的五公子好色成性,无法无天,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朕就把你那双眼睛给挖下来!” “隐杀,把他这双眼睛给挖下来!既然他喜欢女人,那就再把他扔进净身房给阉了,让他一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早在霓裳殇15岁登基那年,她已经学会察言观色,时常能感觉到背后有很多男人看着她的的背影充斥着原始的欲望,仿佛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摁在床上尽情蹂躏。 刚开始的时候她隐忍不发,直到彻底掌权后,才将那些用这种眼神看过她的男人眼睛全部挖了出来,然后扔进净身房。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她了,霓裳殇没想到今天会再次看见那熟悉的眼神。 崔辉大惊,连忙喊道: “陛下,您不能杀他啊!!!” 隐杀闻言暴怒。 “放肆!!崔辉,在大乾潜伏了十几年,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陛下一言九鼎,放眼整个大荒王朝,陛下想杀谁杀不得!!” 隐杀早就看这个对陛下不敬的小子不顺眼,现在听到霓裳殇的命令更是毫不犹豫,双指如勾就要向着苏铭的双眼挖去。 霓裳殇面色冷漠,看着苏铭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崔辉焦急的喊道: “最近大乾那首旷世绝伦的诗就是苏铭所作的!!!” “什么??!!!” 听到这话,霓裳殇和隐杀同时大惊,隐杀更是知道陛下对那首诗的看重,根本不用霓裳殇吩咐便已经将手缩了回来。 霓裳殇如深潭般清冷的眸子凝视着苏铭那张帅气却又嚣张跋扈的脸,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她怎么也没看出苏铭哪里有儒生那神风俊朗的气质。 “那首诗真的是你所作?” 还不等苏铭回答,崔辉连忙向霓裳殇脚下又爬了几步,焦急的回道: “陛下,老奴所说的话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谎话啊!!” 崔辉已经将宝全部压在苏铭身上,苏铭如果被女帝看重,那么他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反之亦然。 隐杀冷喝道: “崔辉,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大乾陈修宇作出一首旷世绝句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甚至就连大乾女武圣都亲自承认这件事情,现在怎么变成苏铭这小子作的了! 作为北荒王朝蛛网头目,大乾顶级豪门世家的资料都要经过他手,所以苏铭这些年欺男霸女,流连青楼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对于崔辉口中所说的那首诗是苏铭所作这件事,在他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苏铭向着霓裳殇拱了拱手,终于开口说话。 “草民苏铭,拜见皇上。” 在北荒他就是一个没有根脚的庶民,叫自己草民也没有问题。 此时霓裳殇也顾不上苏铭的无礼,再一次沉声问道: “那首诗真的是你作的?” 苏铭坦然一笑,回道: “正是在下所作,只不过当时情况特殊,我又倒戈北荒,苏亦瑶为了大乾脸面这才将这件事情封锁。” 崔辉也连忙插嘴。 “陛下,奴才用项上人头担保,那首诗确实是苏铭所作,而且诗成引发天象也是我亲眼所见!” 其实在崔辉第一说的时候霓裳殇便已经信了七七八八,毕竟作为一个潜伏几十年的老谍子,不可能为了一个废物而暴露自己身份。 之前霓裳殇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一想到北荒就要收获一个像苏家苏亦坷一般的大才,霓裳殇的心不禁狂跳了几下,但是她面上还是装作不信任的摇了摇头。 “朕还是不信!” 随后她话锋一转,死死盯着苏铭一字一句道: “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如果你能再作出一首上品诗词,朕就相信你!” 能作出一首引动天象的诗词已经是百年难遇的事情,霓裳殇也不奢望苏铭这么快就再能作出与之媲美的诗词,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听到陛下这么说,崔辉顿时就不说话了,眼神变得无比古怪。 他在大乾皇宫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过苏铭出口成章,连想都不用想就一口气作出十几首堪称经典的诗词,哪还需一首诗想一晚上。 才崔辉看来,女帝陛下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 可是他这眼神落在一旁的隐杀眼里,就是赤裸裸心虚的表现,不禁冷笑一声。 “陛下,您太高看他了。” “苏铭的资料我曾经一一浏览过,十岁的时候便让人把私塾的先生打的卧病在床半个月。” “最后她的四个姐姐又专门请了大乾的一位大儒单独去府里教导他,最后被他烧了胡子剃了头发扒光衣服扔到街上,最后那位大儒不堪受辱回家直接吊死在房梁上。” “如果这样的败类都能作出那样的旷世诗词,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