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戏谑目光,晏卿脸色通红,急忙推开齐豫。
容临定定望着他们,皱紧了眉头。 忍着脚踝的剧痛,晏卿加快速度往上走。 “无盐女,你不是害羞了吧?”齐豫耳根红得滴血,嘴上仍要逞能。 对上容临深邃的目光,晏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容临瞥了眼齐豫,淡淡开口:“你很闲?要不要禀报舅舅给你找些事做?” “要上课了。”齐豫打了个冷颤,仓皇而去。 晏卿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容临忽然将手中的书递过来:“用功读书,莫负师恩。” “好。”晏卿愣愣应下。 直到容临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晏卿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明白。 为何他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回到将军府偏院。 晏卿坐在树下,翻开容临送她的书。 这是一本记载了天下事迹的游记。 正翻到鹊桥会一话时。 一张火红的枫叶落了下来。 晏卿看着上面的字呢喃出声:“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 就在她怔怔发愣之际,指间蓦的一空。 枫叶被人夺去。 晏卿诧异抬眸,正对上晏锦绣气到狰狞的脸。 不待晏卿开口,晏锦绣扬手便是一巴掌:“凭你也配!” 猝不及防,晏卿面上红肿一片。 强忍着心中愤怒,她抬眼直视晏锦绣:“为何不配?” 两人的吵闹惊动了晏簌双。 她来到偏院,见两人对峙场景,眉头一皱,冷声呵斥:“出去跪着。” 晏锦绣得意的冲晏卿仰起头:“可听到了?” 晏卿双手紧攥成拳,才挪了半步,便听得晏簌双冷冷开口:“锦绣,出去跪着。” 笑容僵在脸上,晏锦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娘亲!” 晏簌双难得对她强硬一回,命赵婆子压着晏锦绣跪在外头。 戒尺一下一下落在晏锦绣掌心,晏簌双边打边训。 “同你说过多少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将娘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 手掌红肿一片,晏锦绣哭着问:“那为何晏卿可以追求容临?!” 晏卿站在门口,只见晏簌双面上满是失望:“你便如此自甘轻贱?拿自己同她比?!” 回到这个所谓的家后,晏簌双从未将她视为女儿。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母亲而感到难过,可这一刻,晏卿还是难忍心中酸痛。 金秋九月,太后寿宴。 将军府正厅。 晏簌双为晏锦绣整理着华美的衣裳,口中不停叮嘱。 “献艺时莫要怯场,今日若能得太后青眼,日后定然前程无量。” 晏锦绣不耐烦道:“娘亲,女儿耳朵都要生茧了!” 晏卿就站在旁边,却被晏簌双视若无物。 眼看着她们登上马车朝宫门驶去,晏卿抿着唇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晚上,皇宫御花园。 悠扬的琴声停下,御园中掌声雷动。 命妇们纷纷夸奖道:“余音绕梁,晏大小姐的琴艺可称一绝!” “晏夫人当真是生了位好女儿!” 晏簌双眼中满是骄傲之色,却谦虚回道:“锦绣献丑了,与诸位小姐比起来……” 她话音未落,内侍高声传唱道:“下一位,公孙剑舞!” 听得公孙剑舞,晏簌双浑身一震。 待看清持剑上台之人的面容,她瞬时脸色大变:“晏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