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河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童俏儿被战津北冰冷冷的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津北哥,你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战津北想起之前自己在路边听见的话,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当成妹妹来照顾童俏儿会有这样歹毒的心肠。 他抬手,漠然推开童俏儿:“孤男寡女,我是你的姐夫,你最好还是和我保持距离。” “而且月月人还没找到,你就一口一个牺牲,到底是什么意思?” 童俏儿脸色一白。 战津北的警告从脑子里闪过,但她不以为意。 毕竟现在童辛月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死无对证,只要她一口咬死不认,多哄哄津北哥,他总会心软的。 毕竟男人就吃这一套。 童俏儿红着眼低下头,语气里满是委屈。 “津北哥,都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姐姐……” 没想到话没说完,战津北就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童俏儿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直跳脚。 “死童辛月,死了还来给我添堵,我诅咒你下辈子投胎做猪!” 战津北现在顾不上她,也顾不上去追查她做下的那些事情。6 他急匆匆离开,是因为天色暗了,他必须回家找手电筒,再到河边来找童辛月。 每一分钟,他都必须珍惜。 因为早点找到童辛月,说不定她就早一分钟脱离危险,有更多活下来的机会。 不想战津北这一找,就又找了一整夜。 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第二天日出时,他几乎脱了力,僵坐在河边,眼眶也是猩红的。 脑子里满是童辛月的笑,童辛月的好。 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如大山压在他的心口。 如果他早点知道真相,早点回头。 是不是就能先一步发现那个抱着炸药包的神经病,阻止这场事故的发生。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战津北看着平静的河面,只感觉心如刀绞,空荡荡的难受。 直到总参谋部的领导来劝他:“小战啊,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只是童同志是为人民牺牲的,你不能一蹶不振,反而要以她为荣!” 战津北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说不出话来。 领导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你节哀,童同志的事迹和思想我们会登报表扬号召学习。”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等丧失办完了,再归队。” 所有人都认为童辛月已经光荣牺牲,不断劝说战津北。 战津北不知道怎么逼迫自己接受童辛月牺牲的事实,只觉得心脏被人挖空了一块,疼的让人难以呼吸。 他神思恍惚的回到家中,却发现童俏儿坐在家里的红木椅子上。 她穿着一身碎花裙,扎着两条麻花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战津北脸色一沉:“你在这里做什么?” 童俏儿眼眶通红,整个人都小心翼翼:“津北哥,我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好不好?” “我从小就没人疼,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最亲的人……” “现在姐姐没了,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战津北看着她人前人后这么会伪装的摸样,只觉得荒唐。 他以前怎么会被这种人蒙蔽了双眼? 他冷声问:“你想怎么照顾我?” 童俏儿眼神一亮,又立即低下头去,耳朵都红成一片:“当然是嫁给津北哥,替姐姐给津北哥生孩子!” 战津北看着她这幅佯装娇柔的摸样,再也忍无可忍。 “童俏儿,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气死我爷爷,在文工团故意放火,随便哪一件,都足够让你坐十年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