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再次验货失败了。 谢政安及时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被她狠狠冒犯了:“尤小怜,你不知羞耻!” 她就这么对他下面感兴趣? 也是,当年她就是为了这档子事跟他退了婚!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就知道这些的? 可见她骨子里就是个浪荡的! 尤小怜不知男人的想法,听他这么说,也没什么羞耻心,还很无辜:“陛下天人之姿,英勇神武,奴婢仰慕陛下风采,想以身相许,有错吗?” 她大胆地表达爱意,还用一种深情火热的目光看着他。 谢政安皱起眉,明明知道她话里没什么真心,还是被勾出了一种类似愉悦的情绪。 真是可笑。 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感觉愉悦。 “骗子!” 他排斥这份愉悦感,依旧冷着脸,把她甩到了床上。 那蛇已经爬下了床,并盘在了他腿上。他弯下腰,伸出手,那蛇便爬上他的手臂,在他手腕盘了一圈又一圈。 尤小怜被甩到床上,发髻被甩得散乱,浓密乌黑的天然长卷发披散下来,雪肤花貌,弱质芊芊,一派妩媚动人的风姿。 她仰头看着谢政安,本来还想再接再厉的,但看他手腕盘了一条蛇,那蛇正直挺着三角形的脑袋,朝她嘶嘶吐信子,就不敢往他身边凑了。 “奴婢、奴婢喜欢陛下。” 她跪在床上,眼神怯怯地仰望着他,白皙的脸恰到好处的浮现一层薄红,是属于少女的纯情与羞涩。 她很聪慧,撩男人的手段无师自通,也太会用原主的美貌勾人了。 谢政安被她勾到了,娇艳软嫩的美人天然是男人的克星,但他很清醒:“你只是喜欢孤的身份。” 他不再是那个不受皇帝待见的东宫太子了,也不再是那个困于一隅、黯然自伤的废人,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她像天下人一样,一面恐惧他、一面臣服他,所谓喜欢他,也就是一个笑话。 “不,我喜欢的是陛下的人。” 尤小怜没说谎,单纯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如果他健康完整那就更好了,她会更喜欢他的。 谢政安见她这么说,讽刺一笑:“如何证明?” 尤小怜反问:“陛下想奴婢怎么证明?” 谢政安一脸漠然:“那是你的事。” 他摸着蛇脑袋,一副散漫无趣的姿态。 尤小怜微微皱眉,瞧着蛇,小声说:“陛下,奴婢胆子小,真的很怕蛇,但它是陛下的爱宠,奴婢愿意爱屋及乌。” 她说着,鼓起勇气,想学他去摸摸蛇脑袋。 “嘶嘶——” 小红蛇黑幽幽的眼睛满是警惕,细长的脖子竖得老高,仿佛随时会给她一口。 尤小怜真怕啊,就后仰着脑袋,紧闭着眼睛,慢慢朝它伸出手。 那手素白纤细,柔弱无骨,食指的位置带着一枚翡翠戒环,绿莹莹闪着光,直衬得她的手特别好看。 就是细看来,那手抖个不停,无端有种滑稽感。 谢政安见此,忍着笑,吓唬人:“这蛇是火焰蛇,剧毒,以前想刺杀孤的人,都死在它嘴里。” 尤小怜:“……” 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预感他是在骗自己,但又不敢冒险。她怕死着呢。就又害怕,又气愤,又委屈:“陛下就是想看奴婢笑话。” 她又哭了,泪眼盈盈瞪着他,含羞带怒,楚楚可怜。 谢政安见她这般娇怜可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怜惜她的心,想摸摸她的发顶,想擦去她的眼泪,她真的太爱哭了,那眼睛一直红到了眼尾,所谓粉面桃花,莫过如此。 他依旧拥有男人的审美,面对这般美色,想掠夺,想占有,想扼住她的脖颈,吻去她眼角的泪,但是,可惜了。 她的美貌在他这里没有用武之地。 他宛如一潭死水的身体刺激着他的杀戮心、破坏欲。 “尤小怜,你的笑话并不好看。” 谢政安满眼轻蔑,随后,扫了眼手腕的小红蛇,又冷笑一句:“你也不配死在它嘴里。” 他说完这话,握紧拳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尤小怜见他离开,浑身脱力一般跌在床上:哎,这狗皇帝太难讨好、太难撩拨了。 殿外 徐青瞻拉着尤盛,正阻止他进去煞风景。 “陛下!” 尤盛看到皇帝出来,撩开衣袍,就是一跪:“陛下开恩,小女——” “闭嘴!” 谢政安厉声一喝,不等他多说,就大步离开了。 尤盛还没见过皇帝这样暴躁,一时也愣住了:什么情况?女儿又得罪他了? 他爬起来,就往殿里冲。 徐青瞻看了眼殿里的方向,皱紧眉头,跟上去了。 谢政安没回华音阁,而是回了宸光殿。 他今日登基,自然迁出东宫,住进帝王的居所。 这帝王的居所宽敞、华丽、大气,夜晚照明的是十颗硕大的夜明珠,围着寝殿排成一圈,将殿里照得恍如白天。 “阿政,怎么了?小怜又惹你生气了?” 徐青瞻走进来,言语温柔,满眼关心。 谢政安坐到软榻上,随手拿起旁边的酒壶,先喝了一口酒,才恹恹道:“没什么。” 男人间的隐秘,他羞于启齿。 以前,他不能,久而久之便也不想,期间也有美人撩拨,他内心毫无波动,如看一具死尸,现在看到尤小怜,心里想了,身体不能,才知更折磨人的痛苦在这里。 他什么都做不了。 喜欢一个女人,对他而言,不是幸福,而是痛苦。 徐青瞻不知他的痛苦,就故作轻松地笑笑:“阿政,今晚是个好日子。” 他登基了,君临天下,无不俯首,实在可喜可贺。 谢政安明白他的意思,点了头,恹恹一笑:“确实,今晚是个好日子,杀个人庆祝下吧。” 杀谁好呢? 英王?瑞王?还是……尤小怜? 所有让他痛苦的人,都不该存在。 第014章 陛下对你动了杀心。 “阿嚏——阿嚏——” 尤小怜正劝父亲回去,忽然就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是有人在说她坏话!九成是那狗皇帝! 她心里吐槽,面上揉揉鼻子,继续说:“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尤盛哪里会放心呢? 他看着面容苍白、身形消瘦的女儿,痛心不已:“陛下竟是让你去净事房!简直、简直!” 他气得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好了。 “简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尤小怜打趣一般接了他的话,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心理,安慰道:“爹,爱之深,责之切,他现在这样对我,可谓爱我之心,昭然若揭。” 她保持乐观心,把狗皇帝的折磨看作是男女主破镜重圆前的虐恋情深。 尤盛听得更忧心了:“你说陛下……陛下还爱着你?” 尤小怜相当自恋地点了头,没一点心理负担。 “当然,他对我情根深种,但碍于前面的不愉快,就不想承认,目前正困兽犹斗呢。” “那你呢?陛下他、他——” 他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啊! 如果他还爱着她,对她是祸非福啊! 瞧皇帝近来的表现,思想危险又极端,显然是那方面不行,压抑坏了。 这些话尤盛很想说,但考虑隔墙有耳,不敢多言。 皇帝最是忌讳这些,他传达出这种意思,必是死罪。 尤小怜其实也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爹放心,我有分寸的。天色不早了,爹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推搡着,把他“请”了出去。 尤盛觉得女儿大了,有主见了,这些天更是成长了很多,但任何成长都是有代价的,他心疼啊:“小怜,你是爹的心头肉,爹的命根子,爹活着,就是想你好好的,你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爹说。” “嗯嗯。知道了。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