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杜禹泽送姜漫回家。
因为之前公司的案子上诉成功,蒋璐锒铛入狱,姜漫家里的封条也都被撕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开始的样子,可是细细想来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姜漫进门,将杜禹泽请进来,给他倒了杯茶:“这次的事情还真要谢谢你帮忙,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在监狱里呆上三年,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杜禹泽喝了口茶,还是很领情:“你跟我之间,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你帮我打赢了那么多场官司,我帮你一回也是应该的。” 姜漫笑笑,舒了一口气:“反正,还是要谢谢你的。” 杜禹泽也就认了,放下手里的茶杯:“那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再为难你的话。” 姜漫摇了摇头,没有答案,她很清楚,如果谢聿舟真的要针对她,那她恐怕真的会没有立身之地。 “要不……你去我们公司当法律顾问吧,工资随便你开。”杜禹泽试探着问了一句。 姜漫犹豫了下,没有应下来。 如果到时候真的无路可走,那么在杜禹泽公司的话,反而是害了他。 “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急。现在财产还回来了,我就算是吃白食,也能吃上好多年了。” 正说着,门外忽然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姜漫才起身去开门。 宋振庭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门口,姜漫微微皱了皱眉,她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 “心心,我……你终于回来了。我是……”宋振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于这个亲生女儿,他是十分愧疚的。 姜漫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是想亲手把她推进监狱的始作俑者之一。 她的脸色随即冷了下来:“请问宋先生,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一句宋先生倒是让宋振庭一时有些窘迫。 “心心,我是你爸,亲爸呀!” 姜漫没有意外,看着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先生,她感受不到一丝亲切。 可是出于礼貌,她往后让了半步:“有事进来说吧。” 杜禹泽见状,很识趣地起身告辞:“既然你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看你。” 姜漫点了点头。 杜禹泽走后,空气静默,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姜漫拿走杜禹泽喝过的茶杯,想去重新倒两杯茶。 宋管家走上前拦住了她:“小姐,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做吧,老先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说着,所有的闲杂人等都很识趣的退下了,给他们二人留出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姜漫坐在沙发上,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父亲这个名词,在她心里太过陌生也太过遥远。 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才想起要找这个人,可是,没想到,把她逼到那个境地的也有眼前这个人的份。 可能也是因为没有什么感情,所以谈不上什么憎恨与原谅。 只是陌生罢了,并且她想,最好以后都一直保持这样的陌生。 谁都不要来打扰谁平静的生活,这样,才是最好的。 宋振庭看着她,语气很沉重:“心心,爸爸找了你很久,那件事,我也是实在没有想到,我没有想要推脱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怪爸爸。” 姜漫面无表情地摇头:“宋老先生,我没有必要怪你,在我妈离开你的时候,我们就算不上是一家人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她不认为一个二十多年才来找上自己的父亲,能对她有多深的感情。 只不过是因为老了,人的心便会变软,会想起从前做过的那些错事,从而想要弥补。 所以看在那一点血缘关系上,她不会怪这个人,但也不会认这个人。 宋振庭叹了口气:“你的脾气真是像极了你妈妈。” 姜漫不置可否,印象中,她的母亲也确实是一个很骄傲,很坚强的女人。 她突然抬头看向宋振庭:“我想您能够把那条项链还给我吗?那是我妈妈留下唯一的东西了。” 宋振庭有些无奈,却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 他从怀里摸出那条项链,放在桌前:“心心,爸爸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所以我不逼你,只要你没事就好。” 姜漫接过那条项链,不由在手里攥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