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才和语言不够好,最后换成了他的母语:“不管我是谁,你该问问闻律师把她自己当作谁,据我所知,温总才是她的仇人吧,她都能选择和温总合作,她才不信任眼周,先跟闻阳合作,后面又跟温元厚合作。” 沈一喃轻笑,也换了语言:“君璟舟有什么值得柚柚信任的?他在柚柚眼里,连温元厚都不如的话,他反思一下自己吧。” 这一句话扎中了君璟舟内心深处。 他知道或许是温元厚逼迫了沐柚白,但她却根本没想过联系他,让他帮忙,甚至直接销声匿迹,她以前就知道来求他帮她。 沈一喃:“温元厚是柚柚的噩梦,他君璟舟又何尝不是?” “喃喃,好了。”她哥沈一远走了过来,这才让沈一喃不再痛骂。 沈一远骂她:“自己受了委屈,什么都不敢说,帮别人倒是跟打仗一样,怎么,你要把君璟舟吃了?” 她的头靠在哥哥的手臂上:“不想吃,他看起来很难吃。” 乔:“……”她没精神病吗?这个跋扈的千金大小姐。 * 君璟舟让人送走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其实闻小姐给你在潜意识里留下的痕迹,远远地超过了你的父母,你已经很久没梦到小时候的你和父母了。” 他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他抿唇,轮廓锋利,想起什么,先脱下了手腕上的小皮筋,他今天戴的是沐柚白给他黑色欧根纱发圈。 早几年恋爱,就流行男生在手上戴女朋友的小皮筋。 第128章 报复 发圈已经很旧了。 对于很多情侣来说,这是一种宣誓主权的行为。 但其实又幼稚又没用,因为多得是微信头像是老婆孩子的男人到处约人,也多得是人人皆知已婚已育的男人养了情人,当心思花的时候,什么发圈都拦不住。 对于君璟舟来说,他明白沐柚白的意思,在她把他误认为是写信给她关怀的那人之后,她每天跑来他面前献殷勤,他明明厌恶她的误会,却又恶劣地想玩弄她,时而冷漠,时而又给她一颗糖,一个发圈,漫不经心地撩拨她的心,享受她为他红起来的耳朵。 这个发圈就是他那时给她束上的,他嫌弃她总是散着头发,故意羞辱她:“是不是想勾引人,头发拂到别的男人脸上,很享受,是不是?” 沐柚白三年前离开,就把这个发圈留在了公寓里。 当时他回国后,又联系不上沐柚白,什么消息都不回,电话也不接了,他一开始还当是她在闹脾气,毕竟他回国之前,刚半强迫了她,按照她的脾性,生气几天是很正常的事情。 君璟舟也想着就冷几天吧。 但几天之后,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不得不找了物业询问,物业却告诉他,房子的主人几天前好像搬走了,但也有人偶尔会回来。 不同于最早那次知道她出国的愤怒,他第一反应竟是恐慌,他很少有这样害怕的情绪,就算投资大数额打水漂,就算股市跌至谷底。 他几乎无法再继续工作下去,满脑子都是在机场分离时,她站在光中几乎透明的身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原来她是真的打算再次离开。 可是她能去哪里?带着一个小孩,还刚入学,她也没有那个随时可以办理签证的能力,除非有人帮助她。 徐宁桁?沈一远?都不可能。 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微弱的念头,或许,或许她只是搬家了,还在读JD,没有离开那座城市,只是不愿意继续住在他名下的房子里。 但事实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到了公寓里,打开了门,厨房里隐隐传来了轻微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开着一盏昏黄的灯,他无声地舒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语气淡淡:“沐柚白……” 他话都没说完,那个华人阿姨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还被他吓了一大跳:“先生,居然是你,我以为是小偷。” 君璟舟拧着眉头,眉间折痕深深,他压下了深渊里的不安,冷淡地问:“沐柚白呢?” 华人阿姨沉默了下:“她说,她跟你分开了。” 君璟舟喉结滚动,也沉默地扫视了下这套房子,到处都是沐柚白和小惊蛰生活过的痕迹,和她第一次离开很不一样,她没有把她的东西清空,也就是她虽然没扔掉东西,但也基本没带走这些东西,像是要跟过去做个干干净净的告别。 华人阿姨继续道:“是闻小姐让我留在这边,因为我还没找到下一家工作的地方,我跟她的合同也还没到期。” 她跑去房间里,手上拿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君璟舟,小声道:“这是闻小姐让我给你的。” 那天晚上,君璟舟就在他和沐柚白缠绵过的卧室里,打开了那个盒子。 他面无表情,仿佛在隐忍怒意,但他其实很清楚,比起慌张和害怕,愤怒的情绪少得可怜,直觉告诉他,他们会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了。 盒子里面有个黑色的发圈,还有一封信,一张沐柚白的照片。 他忍不住红了眼睛,竟不敢打开那封信,喉咙艰涩,周身蒙上了晦暗的阴影,他害怕里面的字,会沉重又凌厉得他难以承受。 她说:“君璟舟,我今天说的每个字眼都是真的,但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再选择认识你。以前是真的喜欢过你,不,或许是爱,至少我对别的男人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我记得和你有关的每个小细节,但每个细节都是我强行赋予的甜蜜,以前黎白常常开玩笑地说我,是屎里找糖吃,还真的是这样。” “我喜欢钱,没有错,但我一直珍藏的却是你送我的毫无世俗价值的东西,这个发圈是我自己买的,因为你用它给我绑过头发,它本来是个很普通的发圈,但因为我喜欢你,我对你的爱让它变得不再普通。” “这张照片,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盛装打扮的温岁身上,你的镜头里也只有她,散场之后,你带我去海边玩,我在你的相机里看到的只有晚宴上的温岁,是我抱着你,求了你,你才给我拍了一张,甚至不是我们的合照,甚至都没聚好焦,但我却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