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穿过叶秋漓臀下,单手直接将她抱起来,叶秋漓吓得赶紧抱住他脖子。 人被放在桌案上。 男人手臂禁锢,把叶秋漓笼罩在胸前。 “可你这般说,我牺牲未免太大了些。” “说吧,怎么补偿我?” 补偿? 自己给他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还要她补偿,这算什么,奸商都比他好吧。 简直恩将仇报。 “快说。”必须补偿。 男人语气冰冷,目光紧逼,幽暗之下藏着坏意。 第434章大渝的公主 叶秋漓脑光一转,凑近男人的唇,轻轻吻了下:“这样可以吗?” “就这?”陆清旭咬牙,语气很冷,“不行。” “那还要怎样吗?”叶秋漓皱眉,哄着人,“该收拾东西,待会用完早膳,就得走了,不然天黑前到不了涠州。” 陆清旭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逼近,低哑嗓音如蛊,滑入她的耳蜗:“等到了涠州,每夜至少两次,只有我们二人时,你要叫我相公,床上同理。” 叶秋漓脸色涨红:“你这人!” “没脸没皮!” 说完,他将叶秋漓抱下桌子,脸上坏笑依旧:“收拾行李。” 不给叶秋漓任何反驳和商量的机会。 ...... ![]() 此次时疫症状不算很严重,很快得到克制,晟王和陆清衍调查强抢民女一事,也有了进展,不过想要将事情咬死在辰王身上,还需费些心力。 毕竟这些事,都是辰王手下之人在办,辰王并未动手。 大晋,上京。 冬日飞雪,漫天雪白,百官朝休,外面冷得叫人瑟瑟发抖,可宫墙之内,依旧传来靡靡之音,冰天雪地的时节,皇帝寝宫之内,却只需穿着单薄中衣。 惠贵妃韩氏倚在在皇帝身边,给他喂着西域而来的葡萄美酒。 “皇上,您慢点喝,近日京城大雪,百官朝休,您可以松快些时日了。” “粮道和礼部尚书的事,早已审判,过几日就要斩首示众,都是那江湖组织鬼血帮,为了往日恩怨所做,您啊,也无须再烦心了。” 鬼血帮被锦衣卫押送进京,交由刑部与大理寺调查会审,司徒倥亲口认下杀害礼部尚书柳大人的事实。 但粮道一事,他其实并未承认。 可天子震怒,这事若不尽早弄个背锅的人,陛下怪罪下来,遭殃地只会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 于是主理案件之人,便将相关罪名,全部扣在司徒倥身上。 不过当时司徒倥什么也没有说。 就连罪名定下来,过几日便要问斩,他也不慌不忙,甚至还在牢房里面静静打坐。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掌心捞过惠贵妃的脸:“贵妃陪在身边,朕心甚慰,不过嘛,这时辰还早,贵妃不若陪朕去看看,下面人新送来的美人?” 韩氏轻轻放下酒盏。 低垂睫毛时露出几分厌恶,不过再次抬眸,便又是天衣无缝的温柔笑意。 “陛下去看新人,却还要臣妾陪着,是诚心想要伤臣妾的心吗?” “爱妃这是什么话?”皇帝谢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那些人再如何,也比不上爱妃半分,不过随意看看,当赏花罢了。” 韩氏娇嗔一笑:“陛下就取笑臣妾罢了。” “君辞那孩子,最近很上进,也很会哄朕开心,上次宴席,他着人寻来的宝石,甚至不错。”谢霄故作无意地提起辰王。 “陛下是君辞的父皇,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事事想着陛下,以敬孝道。” “大臣们前些日子,又在闹争储的事,爱妃觉得,朕的几个儿子中,谁更合适入主东宫?” 韩氏眼底微愣,手轻轻放在皇帝手臂上,慢慢替他揉着:“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一介妇人,也不懂这些,只知陛下心中清明,定会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可我不想选啊。”皇帝端起酒盏,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 若是能选,他只想逍遥天下。 若是可选,他更想长生不老。 皇子之中,每一个,他都不是很满意。 若当年,淑妃不是大渝的公主就好了,若淑妃多给自己生几个儿子就好了。 可偏偏,淑妃性子桀骜。 作为和亲公主,明明已经嫁于了他,却暗中培植细作,通敌大渝,当年扰乱内政,给大渝传去诸多信息,险些让大晋失去民生国本,边疆领土。 想起此事,谢霄脸上浮现阵阵恨意。 韩氏有些不太明白这声叹息,以及那句他不想选,看着忽而踌躇起来的人,她手轻轻抚上谢霄胸膛,脑袋靠在他后背。 谢霄目光远处烛火,若隐若现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张脸。 北渝是马背上的民族。 性子大多生来刚烈。 她也不例外。 一袭红衣骑装,飒爽英姿,多么灿烂而热烈的一个人,朕年岁已老,可她的容颜,似乎永远停在年轻模样。 那年,也是这般大雪纷飞。 她身着红衣,在暖阁为他起舞,几十年过去了,如今,似乎只记得红衣,再也想不起那容颜了呢。 北渝的公主,当年的淑妃....... 若问此生,他最恨谁,那一定只她。 若问他最爱谁,或许,也只有她。 “来人。” “奴才在。” “去勤王府,宣勤王和勤王妃,还有世子,进宫陪朕雪景夜宴。” 韩氏抬眸,眼底诧异,怎么忽而,要宣勤王? 勤王这些年一直默默无闻,众人皆知陛下厌恶淑妃之事,怎会今日,忽而要叫大皇子进宫夜宴了呢? 第435章谷老送来送子符 越州,昭觉。 那日,一行车马,朝着远郊直道缓缓而去时,陆清衍身骑白马,遥遥望去。 龙月跟在他的身边,看着面无表情的公子,眼底闪过担忧:“公子,要不要再试试?” 而后,是许久的沉默。 “回吧。”陆清衍扯动缰绳,眼底依旧毫无情绪,“龙牙那边,已经把人带回去了。” 说罢,他骑马转身而去。 龙月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车队,轻叹一声,只好转动缰绳,连忙跟上。 天边云际,枯草荡漾,反其道而去之的路径,谁也不愿低头的固执性子,将他们分隔许久。 回头再望,故人消散。 说不上对与错,只知一切因果,皆有缘由。 陆清衍鞭笞身下白马,越行越快,驰骋而去,等他再次回头,天边之下,叶寒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是他错了吗? 是他太固执,太过了吗? 想起陆清旭揽着叶秋漓的肩膀,情意浓浓,夫妻伉俪,故意炫耀,何其挑衅。 是啊,他们一同成婚,可如今,为何天差地别? 是他不配? 还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叶寒霜说她动过情,她真的动过吗? 若她真的动过,为何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就连怀着身孕,不知并非假孕时,她也要带着孩子不顾一切地离开。 什么都留不住她。 什么都留不住。 越威胁,越反抗,可除了威胁,他还能用什么手段? 她软硬不吃,他无计可施。 想到许多,陆清衍心口钝痛,冷风刮过脸颊,他扬鞭骑马离去,闭了闭眼,一滴无声的泪,在风中消散。 罢了。 一个女人而已。 他想做的,他想为母亲做的,为舅舅做的,为邹家做的,才是他一生的理想。 至于叶寒霜,她要自由,他放她自由。 可若是她身边,敢有其他男人。 千刀万剐,杀了她! ....... 半月后。 涠州,陆府。 陆家四小姐出嫁,其夫董照。 陆怀林对家中四姑娘的婚事格外重视,给陆亦璇备了厚厚的嫁妆。 董照家中关系简单,去年在涠州安置了宅院,离陆府不过两条街。 当日定下婚约时,众人都觉得陆怀林太过草率。 可看着颇为丰厚的嫁妆。 相隔不远夫家。 新娘子出门前,他含泪嘱托,让陆亦璇去了,不必委屈自己,娘家只要想回,随时都可回。 才知这父亲,到底是在乎陆亦璇这个女儿的。 且听下人说,那四姑爷为人憨厚老实,虽是个粗人,但待四姑娘极好。 这事,还是春桃打听到的。 打听清楚之后,回来讲给叶秋漓听的时候,说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那叫一个激动。 此时,叶秋漓在一旁看着,鼻尖酸涩,不免想起自己和妹妹出嫁时,家中人父亲嫡母,最多的嘱托,是孝顺公婆,是侍奉丈夫,是恪守规矩,是安分守己。 何曾说过这种。 她唇角淡淡往上扬。 莫名有些羡慕呢。 今日堂上坐的,并非婆母宋氏,而是匡姨娘,管家理事,如今也都是匡姨娘在管。 公爹陆怀林,以婆母孩子小产后,需要休养为由,将婆母‘养’在新月阁。 换了贴身伺候的人,每日盯着,如今很少踏出院门,叶秋漓自回府之后,就连按照规矩去请安,公爹也说不必。 宋思卉的孩子也没了。 这事,她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