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晚匆忙跑上前接住傅景澈,触手一片滚烫。
见他发烧了,她忙将人放好在床上,用被子裹好,又打湿了毛巾轻轻贴放在他额头。 乔星晚一遍遍换着毛巾,直到傅景澈额头温度降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傅景澈,忍不住伸出手,隔空描绘着他的轮廓。 描至他眉心的川字时,乔星晚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傅景澈笑了。 “小叔。” 乔星晚跪坐在床边地上,目光点点描摹着傅景澈面部的轮廓,声音低不可闻,“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生病了。” “你好久没笑了,等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又会笑了?像小时候那样?” “小叔,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 时间点滴过去,泪水风干。 乔星晚轻轻探身过去,将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傅景澈紧绷的唇边。 一吻后,她退回原位。 她定定看着沉睡的男人,心中满是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悲凉和无奈。 次日一早。 傅景澈醒来时脑袋还有些发晕,他撑着起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的米香味勾的人食欲大振。 他看着餐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眉心微皱。 昨天他好像听见了乔星晚的声音,是她来照顾自己了吗? 也是,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来。 傅景澈走过去,坐在桌旁,一口口吃着口味清淡的粥,眸色复杂…… 直到晚上,傅景澈接了个工作电话,不得不穿好衣服出门。 会所门口。 傅景澈看着眼熟的牌子就想起上次在这儿见到乔星晚的场景。 他皱了皱眉,下车走了进去。 却没想到刚过一个拐角,就被人撞了下。 “不好意思。”那女人忙道歉。 可听着她声音的傅景澈却是瞬间冷下了脸:“乔星晚!” 闻言,乔星晚惊的连心跳都好似停了,抬头看着眼前盛怒的傅景澈,避之不及。 他不是该在家养病么?怎么会来这儿?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傅景澈的问话:“你就这么喜欢这份工作?” 他说话时,好似连齿缝间都夹着愤恨。 乔星晚很想否认,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她不在这里工作,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挣取到奶奶高昂的治疗费? 可她此时的沉默却被傅景澈误解:“你真让我恶心!” 霎时,乔星晚怔住了,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嫌恶刺得人生疼。 紧接着,傅景澈转身离开,背影比从前更为冷漠决绝。 乔星晚想去抓住他,却扑了个空,只能目送着他渐渐远去。 往后几日,傅景澈烦躁到连工作都开始走神。 他一把推开眼前的文件,冷着脸捏着眉心,平复心情。 这时,一个同事走过来,将一份资料放在了他办公桌上:“费律师,帮我接个案子吧。” 傅景澈瞥了一眼,语气不太好:“原告被告?” “被告,不过原告胜算不大。” 同事将案情说了一番,傅景澈也大致明了,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案件上,暂时摆脱了因乔星晚而生的莫名情绪。 直到开庭那日,一直奔波在会所和医院不得休息的乔星晚顶着憔悴的面容踏进法庭。 可刚坐到原告席上,她看着被告席上的辩护律师,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傅景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