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桁依旧穿得一身白,神情淡定,他好像没看到病房内两人的亲密,走了进来,他手上拿了几本书,递给了小惊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也在这。”
这几本书都是儿童科普绘本,只是中英文双语的,他自己热衷科研,便把他认为的好东西送给小惊蛰。 安柚白已经下了床,笑:“她还不认识字。” “我会教她。”徐宁桁说得很自然。 厉焰舟没想到徐宁桁会来,他神情冷淡了许多,他们两人虽然都是一个圈子的,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有人传言是因为一个跳舞的女孩,那不就是温岁么?但事实如何,两人都没说过。 安柚白看了眼徐宁桁:“你不是还要出国读书么?” “嗯,可以视频连线。”徐宁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药膏,“我们实验室之前研究的,抹了不会留疤。” 他明明看到了她脸上的伤痕,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给她留下了最后一丝尊严,不会刨根问底。 “那个打你的女人……”徐宁桁话还没说完,厉焰舟就淡漠开口:“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徐宁桁也不争,他垂眸看她,又像多年前那样,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上,像安抚小孩子一样。 两人明明同岁,安柚白睫毛颤了颤,她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当初刚来南城,她第一次选择依靠的对象,就是徐宁桁。 她自知美貌,便写了封情书跟他告白,结果,没多久就收到他的拒信。 “抱歉,安柚白同学,我不喜欢你,我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我也没兴趣反抗家里和你在一起。” 让她认清现实的是最后一句,他看透她的不怀好意,怕她缠上他,他高高在上自有他家里安排的合适女孩。 但这封信之后,他却依旧跟她来往,她被所有人扔在滑雪场那次,还是他带她回家的。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她都会记得,那个少年戴着滑雪帽,身上穿着滑雪服,手上拿着他的定制滑雪板,明明天色寒冷,他却热得出汗,鼻尖冒着汗水,睫毛上凝着淡淡的雪气,全身上下都是蓬勃的少年气。 他弯下腰,黑眸比雪还亮:“安柚白,你怎么在这?” 他听到她肚子饿的叫声,还塞给她一杯奶茶:“别人给我的,给你吃,别哭了。” 正如那句诗:“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 肆意少年行。 厉焰舟瞥到徐宁桁摸安柚白的手,脸色比夜幕还黑,黑眸里寒意凛冽,淡淡的怒意从心底深处生起,他语气淡漠:“她该休息了。” 恰好护士进来检查,两人便出去了。 徐宁桁看了眼手表,语气倒也没多认真:“我还有一年毕业回国。” 厉焰舟声音冷淡:“恭喜。” “今天是你接吻,我和她上一次接吻是四年多前,真心话大冒险。”徐宁桁的语气就跟他做述职报告一样正经。 厉焰舟凉凉地笑了下:“哦,那要不要我跟你描述下我们的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