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你就这么算了?你忘了她之前是怎么骂你的。”
她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绝对不能就此放过姜晚。 李嫂子这人脾气火爆还爱贪小便宜,看着裙子笑不拢嘴。 “哎呦,小娜,这小姜都赔我裤子了。”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总不能人家赔礼道歉又送礼还揪着不放。 何况还得顾忌男人们之间的关系,背地里关系搞僵了没有好处。 刘小娜本想借刀杀人,不想她这如意算盘竟然打错了。 姜晚看着她不禁讽刺:“怎么,还想着怎么去告我?” 刘小娜脸一沉,很快又露出笑容:“天阔哥哥已经将离婚申请提交,你很快就要滚出家属院。” “就你这文盲也配得上他,连小孩子都容不下的坏女人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消息还真是够灵通的,连高天阔提出离婚申请的事情都知道了。 差点忘了她爸爸就是指导员,这离婚申请还得他审批才行。 看着刘小娜得意的模样,姜晚笑容瞬间消失,她冰冷着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我配不上难不成你配的上?你既然知道我们还没有离婚,勾引已婚男人叫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破坏军人婚姻的是会被定破坏军婚罪。” “你……”刘小娜被噎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变起颜色来那叫一个好看。 这个文盲竟然还懂什么破坏军婚罪,刘小娜咬着嘴唇气到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听懂了,如果不懂的话,姜晚可以随时给她就地普法。 只要她没离婚,这刘小娜对高天阔有非分之想,就是破坏人家婚姻的小三。 姜晚不屑的转身走向几个嫂子笑道:“今日还有事,等有机会给每位嫂子做一条裙子。” “真的?”这些女人面面相视有些不敢相信。 刚刚还同仇敌忾,很快就被一条裙子就被收买了。 她们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矛盾。 姜晚想要扭转自己的名声并不难,就先从女人们最喜欢的下手。 所有人都围着姜晚,刘小娜被扔在一边干瞪眼。 刘小娜气急败坏的瞪着她:“等天阔哥哥跟你离婚,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姜晚懒的搭理她,比起收拾小白莲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最近几日都是食堂买饭,眼瞅着手上的钱用的差不多了。 她决定去煤场买点煤,自己在家做饭烧水更节约些。 这个年代米面凭票,就连煤也是限量供应的,姜晚将粮本肉票和煤柴购买证收拾好。 借了个拉货的小推车就朝着煤厂去了,还好这距离不太远她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 煤场附近是镇上的供销社,平日里来这里买东西的人流量很多。 她环视着周围,错落成排的低矮建筑满满年代感,都是只有电视里面才能看到的街景。 对于出生在九五后的她着实觉的新奇,一边走一边到处询问着。 姜晚来到供销社的对面,将小推车上的大tຊ包拿了下来。 上次赶集时候买的牛仔布,已经让她做成了牛仔裤和牛仔服。 牛仔裤在改革开放后开始流行,引起了一大波的流行浪潮,几十年经久不衰。 一开始很多人接受不了,所以直到八十年代末国内的服装厂才开始做制作牛仔裤。 姜晚是服装设计师,对于未来的服装流行趋势她可是了如指掌。 将包裹打开,姜晚将做好的衣服都摆在地上。 看着路过的行人吆喝起来:“快来看看啊,最流行的牛仔裤,牛仔衣,还有马甲啦。” 听到吆喝,这附近的年轻的小媳妇大姑娘全都凑了过来查看。 为了卖衣服,姜晚特地穿上了牛仔服现场当模特。 这时代大头皮鞋喇叭裤,走起路来扭屁股,蛤蟆镜配上录音机,简直是年轻时尚小姑娘小伙子的最爱。 “哇,这是牛仔服还有喇叭裤,我最喜欢的小虎队就穿这种。” “前几天我去国营服装店看了,这种款式的牛仔裤的最起码二十多块钱。” “哎呀,姐姐,你穿的真好看,有没有我们穿的号码呀?” “……” “有,都有!”姜晚跟小商贩一般吆喝起来。 时尚的衣服最受年轻人喜欢,压根就轮不到她推销,眨眼的功全都抢购一空。 ‘吱啦!’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在对面停下,高天阔从车上下来。 指导员让他送几分文件到镇上的相关部门,正好就在供销社街对面。 “哎,连长!”司机小吴看着对面:“那不是嫂子吗?” 姜晚正一脸财迷的蹲在那里数着手里面的票子,牛仔马甲10块钱,牛仔裤每条卖15元,牛仔服20元。 一共卖了175块钱,除去姜晚买布料和彩线的成本,这几天她最起码赚了150。 钱确实不少,就是这手缝又费时间又费劲,她的几根手指头缠上胶布了。 要是能有台缝纫机就好了,她望向供销社里面卖的缝纫机,最便宜都要160元。 离婚后她随时都要搬走,眼下还是先不买了。 而且缝纫机对于很多家庭来说不是谁都能买的起,记得小时候姥姥在世的时候有一台,她喜欢服装设计还是因为姥姥。 姜晚看着手中的钱,果然比起男人还是钱更让人心里踏实。 算是赚了第一桶金,就算是离婚后搬出去自己生活也不是问题。 “嫂子那是在干什么?好像是在摆摊?”小吴疑惑的问道。 高天阔冷眼看着她财迷的将钱塞进了口袋里,她不要他的钱却跑出来摆摊? 她是从哪里弄的这么多的衣服来卖,他从不知道姜晚竟然还会缝衣服。 该不会又是偷的吧?高天阔目光深沉,看着如今的姜晚总感觉跟从前不太一样。 小吴看着他眉头紧皱:“连长,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高天阔转身朝离开:“不必了,先去办正事,晚上前还要赶回军营。” 煤场买煤排队的人很多,姜晚煤场买了20公斤蜂窝煤和一点面粉,又割了两斤肉。 一直等到傍晚,她才推着小推车朝着家中走去。 这一车子的煤还有点沉,平日里不干体力活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闷热的天空紧接着飘起了雨。 “不好,下雨了”。 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这些煤要是淋湿了可就全废了。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家中而去,谁知道雨越下越大。 空荡荡的泥巴路上没有人烟,更没地方躲雨。 她深一脚浅一脚,还好的肉和面粉是塑料袋装的,担心被淋湿了她裹在衣服的衣服里。 坑坑洼洼的路上吉普行驶人来,高天阔正在赶回军营。 他嘱咐小吴:“雨下的太大了,慢点开!” 刚六点钟天空就黑压压的一片,能见度都降低了。 “连长,再回去晚了食堂都没饭吃了?” “那也要注意行车安全!”高天阔严肃的提醒。 “噗嗤!”路上的泥水溅了姜晚一身,整个人都站在原地满脸泥巴。 “谁呀,不知道见到人要慢行吗?会不会开车。” 姜晚吐着满嘴泥巴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张不开嘴吐槽了。 小吴从倒视镜看着车后的身影:“连长,刚刚拉货的姑娘好像摔倒了!” 这大雨天一个女人拉着货摔倒,怕是会遇到危险。 吉普车子缓缓倒了回来,车窗打开:“大姐,你没事吧?” 姜晚满脸邋遢的看着车窗内,伸手擦了擦眼睛上的泥水:“高天阔?” 高天阔这才从哪模糊难辨的泥巴中看清楚她的脸,微微一愣:“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