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忙放下酒杯,起身朝司暮寒走来,挽住司暮寒手臂劝道:“暮寒,迟迟哥只是太生气才会贴你照片,报警就闹太大了,会给迟迟哥带来不好的影响!而且傅伯父已经把照片的事压下去了,你别太计较了。” 司暮寒没有回应,自顾自开口,语声平静:“宋迟迟,我想挽回曾经的感情不假,可不会下作到给你的酒里下药爬床,以你的能力……只要想查清始末,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她做的。 哪怕,他已经知道,因为幼时经历她对男女之事有极大的心理阴影。 “之前我不愿放手,是怕有一天我的迟迟回来了,发现我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会怪我!”司暮寒轻轻挣开挽住自己的女生,枯槁苍白的手指将一直揣在怀中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酒桌上,“我努力过,但太累了!所以宋迟迟……我不要你了。” 宋迟迟视线从离婚协议书上挪至司暮寒脸上,冷漠阴沉的目光中似有意外。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放弃这段感情,无疑是痛的。 就像皮肉被一点点从骨架上剥离,疼得生不如死。 毕竟,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幸福时刻都是他给的,舍去这段感情就像舍弃此生所有的幸福。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冲宋迟迟举杯,尽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还是忍着哽咽道:“26岁快乐!” 在众人惊讶愕然地注视之下,她一饮而尽,看也不看宋迟迟,搁下空酒杯就走。 “暮寒!”谢子怀拿起外套就追。 随着谢子怀的离开,包间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暮寒真答应领离婚证了?”有人拿起离婚协议书看过后递给宋迟迟,“迟迟哥,你看看,暮寒净身出户,还愿意偿还两年的医疗费。” “真的假的?!恭喜迟迟哥了!” “这算今天迟迟哥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吧!” “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肯定是啊!撑死三天,她肯定就又死缠迟迟哥了!” 有人出主意:“迟迟哥,你赶紧趁热打铁明天就叫暮寒把离婚证领了啊!” 宋迟迟皱眉,借着包间内昏暗的灯光看向离婚协议下方司暮寒的签名,抿唇不语。 这份离婚协议书不是他给司暮寒的那一份。 他给的离婚协议书中,给了司暮寒房产和钱,足够她用后半辈子。 司暮寒这份,什么都没要。 自从司暮寒这个女人横插在他和雨稚中间,他无时无刻盼着和司暮寒毫无关系的一刻。 可不知为何,拿到了离婚协议书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在众人一声声的恭贺声中,宋迟迟手机振动,来电显示“雨稚”。 所有的不快瞬间被抛到脑后,他眉目含笑接通电话往外走:“小乖你到了!我下来接你!” 第2章宋迟迟你疯了 “暮寒!”谢子怀在酒吧门口追上司暮寒,本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却在要碰到司暮寒羽绒服时生生收住手,长腿一迈拦住要下台阶的司暮寒,“你从公寓搬出来了?” “嗯。”司暮寒垂着眼,将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围巾中。 既然她不要宋迟迟了,自然也不会留在充满和宋迟迟回忆的公寓里。 “你这几天住哪儿?”谢子怀没给司暮寒撒谎的机会,“我昨天去海城大学找你,听你舍友说余家人去学校宿舍堵你,逼得你没法在宿舍住,你这几天也没来找我们几个,是去林家了吗?” 提到林家,司暮寒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着谢子怀:“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但……我有自知之明,你们和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宋迟迟才能成为朋友,现在既然不打算缠着宋迟迟了,自然不能再去麻烦他的朋友。” 儒雅如谢子怀,也被司暮寒突然冷硬的话刺痛。 他伸手拉住试图躲开的司暮寒,挂在臂弯处的羊毛大衣从臂弯滑落。 谢子怀顾不上捡,用力攥住司暮寒手臂:“非要这么说话带刺?” “要是司暮寒没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司暮寒看着谢子怀表情变得错愕,语声平静又空洞,“抱歉啊……是我不识趣的醒了,搅乱了你们的生活。我会尽快离开海城,这该是你们希望才对啊。” 她十岁被傅家带回去,和谢子怀他们在学校认识,一起长大…… 曾经,司暮寒真的以为他们也是她的朋友、发小。 谢子怀张了张嘴,喉头翻滚着红了眼眶,声音低哑:“你……你听到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子怀哥!余学姐……” 听到窦雨稚的声音,司暮寒从谢子怀手中抽回胳膊,捡起谢子怀的外套,递给扭头同窦雨稚打招呼的谢子怀。 窦雨稚戴了口罩,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腰间,米色薄款大衣因为刚从温暖的保姆车下来的被她搭在臂弯,哪怕不露脸整个人也漂亮的发光。 自从发生下药的事,窦雨稚还是头一次见司暮寒。 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走到司暮寒面前望着她说:“我知道以余学姐的品性,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学姐……你有没有考虑报警?” 司暮寒只觉好笑。 宋迟迟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反倒是窦雨稚信她。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多谢,我已经报警了。”司暮寒道谢后,抿了抿唇又说,“窦小姐,祝你和宋迟迟永远幸福。” 窦雨稚表情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迟迟哥都想起来了吗?” 司暮寒摇头:“是我放弃了。” “小乖!” 宋迟迟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稚。 他火速将窦雨稚从司暮寒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司暮寒对窦雨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稚不见宋迟迟,哭着让他对司暮寒负责。 宋迟迟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司暮寒发生关系。 可事实上,宋迟迟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司暮寒做过。 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司暮寒给窦雨稚说当晚的事。 见窦雨稚没穿外套,他边皱眉低声训斥,边将窦雨稚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窦雨稚身上,顺势将人搂入怀里,着急往里走:“走……我们进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上海有活动,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明天晚上才能回来。”窦雨稚挣开宋迟迟,仰头对他笑,“我来是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你们玩儿得开心啊!” “今天我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明早我送你过去行不行?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好不好?我发誓今天没有别人在,只有咱们自己人!” 宋迟迟没接窦雨稚送到他眼前的礼物,只拉住窦雨稚的手腕,皱眉低声央求,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宛如黏人的大狗狗。 这个别人,说的是谁,司暮寒明白。 她拽了拽围巾遮住脸,手抄回羽绒服兜中,垂眸向台阶下走。 窦雨稚看了眼司暮寒的背影,柔声安抚宋迟迟:“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么,他们都告诉我了!对不起迟迟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还是那句话……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依旧选我,我才能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渐渐想起过去和余学姐的感情,怨我。” 今天宋迟迟要向窦雨稚求婚,有朋友给窦雨稚剧透了。 “是不是司暮寒和你胡说八道什么?”宋迟迟怒火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不等窦雨稚解释,他几步追上司暮寒,扯住她的胳膊,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恨意狠狠推了一把司暮寒,“你又和雨稚胡说八道什么了?!司暮寒你怎么这么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