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猛地甩开,苏曼脑袋一歪。 “这么小的牙,咬手没有杀伤力。”陆清寒钳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一发力,苏曼嘴巴微微张开,粉粉的舌尖抵在牙齿空隙间,他看了一会儿,“咬我的舌头,咬断了最出气,你觉得呢?” 他整张脸倾轧而下。 胡茬坚硬、扎人,磨得她疼。 苏曼厮打他。 她越打,陆清寒越疯。 吻得越深,越野蛮。 苏曼陷入缺氧的空白里,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这个火辣用力的吻里。 舌绞着舌,唾液黏着唾液。 她接近窒息的一霎,陆清寒停下了吻。 苏曼大口喘息着,他大约也心软,一点点吮她唇,低声命令,“立刻去楼下,说你不同意。” 她还在平复着,神情迷离恍惚。 “云航集团有规定,高管必须到岗,除非叶柏南辞职,不然他去不了外省。”陆清寒挨着她,灼热的tຊ气息缠绕,亲密到极致,“你和你母亲在外省,怕不怕。” 苏曼的确没有独居过,十二岁之前,有父母,十二岁之后,有周阿姨。 如果程母是清醒健全的,相依为命她不怕。 可程母生活不能自理,随时会精神病复发,伤人,伤己。 那种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的处境...她整个人战栗着。 陆清寒囚禁她在怀里,“或许胡生去报复你,或许耿夫人,甚至你父亲的秘密也不仅仅是一个情妇和私生子,他的事情有多么复杂,牵连了什么人,否则不至于自杀。失去周家庇护的滋味,你尝一尝就知道了。” 苏曼胸口剧烈起伏,无意摩擦着他。 陆清寒眼底黯了黯,弯下腰,吻她最敏感的一处。 一厘厘由浅至深,埋进她胸部。 他的牙比她锋利,比她烫,只咬了一下,仿佛贯穿了她的皮肉。 “苏曼是这间卧房吗?” 叶柏南的声音隔着一扇门,飘飘忽忽传来。 “禧儿小姐搬回学校宿舍了,这间次卧是华小姐在住。”是何姨的声音,“本来华小姐住客房的,床太高,睡不惯,恰好禧儿小姐不爱睡床架,只睡床榻,住她的房间了。” 陆清寒持续吻着她。 外面的动静刺激得厉害,他剥开苏曼的上衣,压在墙壁上,吻得投入。 “你去拒绝他,我保证你留下。”陆清寒音色发闷,“不愿嫁那些人,你有第二个选择。” 苏曼呜咽着。 陆清寒一边凝视她,一边合拢了她的上衣,一颗颗系上扣子。 “怎样选,在于你。” 敲门声愈发急促。 叶柏南五分钟前听到一句哽咽失控的“王八蛋”。 以为苏曼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在餐厅里。 她又迟迟不下来。 “苏曼,你哭了吗?” 他拧门锁,拧不动。 干脆撞门。 叶太太匆匆赶来阻拦他,“你胳膊有伤...不要抻裂了!” 叶柏南踹门。 一脚。 两脚。 踹第三脚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 书房灯是暖橘色,走廊白灯浓郁,光与光对冲,陆清寒面容反而模糊不清了,只是再模糊,怒意依稀可见。 “叶总工。”男人周身煞气,质问叶柏南,“这是周家的地盘,你踹我的房门,是不是太失礼了?” 他又质问叶太太,“叶家的大公子平时也这样好教养吗。” 叶柏南充耳不闻,往里闯。 “柏南!”叶太太一把拽住,“你是客,懂不懂规矩!” 苏曼抹了下眼泪,挤开众人,跑出去。 周夫人一瞧,陆清寒的衣领敞着,衬衫皱巴巴,顿时面色铁青。 碍于叶家母子,不得不粉饰太平,“你又训斥她了?” 叶柏南蹙眉,“又?” 周夫人一副无奈表情,“这对兄妹啊,哥哥脾气大,妹妹又惹他生气,偶尔京臣逗她玩,她不乐意,开始耍小性子,京臣偏偏不哄她,拌嘴吵架、砸东西,是常有。” 叶太太噗嗤笑,“周公子你是哥哥,和妹妹计较什么。” 陆清寒不置一词,视线仍旧定格在叶柏南身上。 四目交锋,叶柏南语气幽凉,“云航集团与北航集团在商场竞争厮杀,我用过不光彩的手段,周总工也用过,若是你公报私仇,实在不像君子。” “我从来不是君子。”陆清寒丝毫不介意,“争名逐利,做小人又何妨呢。” 叶柏南心平气和,“你不同意我和苏曼的理由。” “没理由。”他整理着褶乱的衬衫,“非要一个理由,我看你不顺眼。” “京臣!”周夫人呵斥。 陆清寒瞥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秘书,“我有公务,不送叶总工了。” 他下了逐客令。 叶柏南脸上噙着一抹笑,伸手拍了拍陆清寒的肩膀,沉重缓慢的节奏,这动作,不友善,是凌驾之上的,霸气警告的。 两三秒,叶柏南转身离开。 他们下楼,秘书上楼。 陆清寒返回书房,坐在桌后。 “早晨耿夫人去医院探望叶柏南了。”秘书汇报,“愁容满面进去,春风满面出来。” 他指腹摩挲着烟灰缸,没说话。 “叶家经商,不敢得罪从政的,也正常。”秘书挺客观的,“毕竟有万华集团的前车之鉴,商人们学乖了。万华老总自恃是老牌企业,得罪了副区长,这级别在您父亲面前,是开车门的,可在商人面前,是巴结的大官了。区政府扶持同类型的新企业,打击得万华几乎没市场了,短短数年,跌入谷底。” 陆清寒撩眼皮,“万华的经营单一,只有食品,即便不得罪副区长,淘汰是早晚的下场。而叶家涉足了娱乐,金融,证券,餐饮,医药,在商场广泛撒网,一个项目黄了,还有其他项目扛着,耿家出手折腾叶家,叶家确实会吃苦头,但要折腾垮了,耿家是办不到的。” “那叶柏南屈服耿家,是图什么呢?” 陆清寒手指停在烟灰缸边缘,“你查一个人。” 第104章私生子 周夫人返回二楼,听到陆清寒吩咐秘书调查叶太太,以及程衡波。 她推开门,“你为什么查程衡波?” 秘书鞠了一躬,退出书房。 “当初案子结束仓促,重新了解一下细节。”陆清寒不愿多谈,转移了话题,“叶太太呢?” “柏南走了,叶太太自己留下有意思吗。”周夫人这口气儿不顺,面色仍旧不好,“你太胡闹了!柏南登门礼数周全,客客气气敬你茶,尊你大哥,你摆什么谱儿。” 陆清寒从椅子上起来,“我是服从您的安排,我又错了?” 周夫人疑惑,瞪着他,“安排什么了?” “您在医院亲口下令送苏曼去外省,她跟了叶柏南,成了叶家的长媳,怎么去。” 他装得像模像样,噎得周夫人面色愈发铁青,“有合适的婚事,不送她去外省了啊。” “您确定吗?”陆清寒含笑。 周夫人一副深思熟虑,“送禧儿去外省一是躲耿家,二是菁菁住在老宅,她们相处不太和睦,我在中间为难,而且禧儿也没地方住。如今柏南喜欢她,她有主儿了,影响不了你和菁菁,万一有什么大风波,即使周家不出面,叶家会出手,我又何必非要送她走呢?好歹养了她八年,总有母女情分。” 陆清寒神色平静,像是全然不在乎苏曼是留是走,“我已经订完机票了,星期二中午起飞。” “你取消吧。” “不改了?” 咄咄逼人的阵仗,周夫人实在挂不住脸儿,“不改了!” “好。”他眼尾浮起笑意,“您可不要言而无信了。” 周夫人扭头,走出两步,又驻足,“你是不是给我下套呢?” “您多虑了。”他气势凛然,端端正正立在那。 “我警告你,不准让菁菁受委屈了!华家在军区根基深,多多少少对你有庇护。其次,华家越是下坡路,周家越是重情重义,善待她们孤女寡母,你父亲在仕途的威望更体面。有内部消息,上面打算升他一级,再退休。” 陆清寒沉默。 “你记住了吗?”周夫人拔高音量。 他淡淡嗯。 “叶家那边,你亲自去道歉,兴许柏南是你未来的妹夫呢。” “先不急。”陆清寒眼底涌动着一汪暗流,“我和父亲聊聊。” 主卧里,周淮康维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