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夙汐一愣,匆忙点了进去。
在看见出事的是祁越时,她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新闻上说,祁越是在爬山时不幸踩空摔落的,头部受到重击,目前正在抢救。 任夙汐看着新闻,忽然有些可笑。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是一脉相承的随性。 祁越一边谋和自己要害死亲哥哥,一边还能有闲情逸致地去爬山解闷。 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爬山解闷? 想着,任夙汐忽然愣住了。 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迅速爬了上来。 她好像明白了,祁鹤为何会如此反复无常。 如果说自己被绑架,只是祁鹤的一时兴起。 那祁越的出事,就绝不可能是偶然。 祁越,就是祁鹤要处理的家事。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祁鹤的话回荡在耳边,任夙汐忽然回过神来,第二天便赶去了公司。 索性,办公室只有自己有钥匙,那包药粉还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任夙汐刚想拍照发过去,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西装革履的陌生人站在门前,朝她行了一礼。 “请问您是任夙汐小姐吗?” 任夙汐一愣,下意识地抗拒:“有什么是吗?” 男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任小姐,祁夫人有请。” 男人脸上挂着温和地笑,但任夙汐却觉得来者不善。 “我还有事,麻烦告诉祁夫人改天。” 任夙汐的逐客令下得明显,男人却恍若未觉。 “任小姐,车已经备好,在楼下等着了。” 她没有拒绝的全力。 “好。” …… 任夙汐被带去了祁家的老宅。 看着汽车缓缓驶入盘山公路,任夙汐终于明白,祁越是怎么登山的了。 祁家老宅依山而建,清净典雅又无人叨扰。 任夙汐被助理带着,进了侧殿。 殿内装饰典雅,摆放着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的桌椅,桌上摆着茶台。 一端庄的优雅妇人坐在台前,保养得当气韵出众,分毫不显岁月匆匆。 但此处的静和禅意,却只浮现于表象。 就像避世的凶兽,即使沉睡许久,但也从未磨去獠牙。 见任夙汐来了,祁母抬起眼看向她,眼中带着些审视。 任夙汐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开口。 “祁夫人您好,我是任夙汐,让您久等实在抱歉。” 祁母这才收回目光,示意她坐下。 “任小姐头一次来,尝尝我新得的茶叶吧。” 祁母说着,也不管对方如何作答,自顾自沏了茶。 任夙汐无奈,只能轻击桌面,做了个叩首礼。 只是,祁母并未理会,而是将茶杯斟满才停了下来。 饮茶七分,满杯驱人。 任夙汐心如明镜,便起了身,不再顾及虚礼。 “祁夫人,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祁母倒是有些意外。 这些年她处理祁越的那些莺莺燕燕,见到的女生多半畏缩害怕,礼数也不够周全。 但面前这个,好像的确有些不一样。 “任小姐,你的确聪明。” 祁母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任小姐,小鹤身体不太好,我们希望他过得舒心,几乎从未限制过他。” “他想娶谁,和谁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干预。” “其实我对你还算满意,虽然家世不好,但其他也算得上面面俱到。” “甚至只要你听话,本分的陪着小鹤,我能给你一笔足够你衣食无忧的钱。” “但是……” 祁母说着,语气急转而下。 “你既然要从中作梗,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那就别怪我容不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