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以为她觉得自己不理解这首诗的意思,觉得好笑,回复道,“我知道,你想我,想要和我长长久久在一起。” 桑榆,“……” 这个……是正常男人吗? 他不应该热情的回复她一首更深情的词句吗?就算他不会关于感情的词句,回复一句,我也一样行不行? 也不能只回复我收到了,几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桑榆心里想,你知道我想你,想要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那我知道你想和我长长久久在一起吗? 她抿着唇,回复,【我睡觉了。】 【嗯,晚安。】沈培川回复。 桑榆都要气炸了,这个讨厌的男人! 做那种事的时候倒是热情,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桑榆决定了,坚决不先联系他。 现在她需要他一点点的热情和心意,她只是个女人,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和她一样,哪怕不能一样,也要让她感受他的一点热情。 他竟然…… 她决定要晾着沈培川,他不联系自己,她坚决不先联系他。 这几天秦雅没被老太太催着生孩子,和苏湛在外面过的很轻松,他们两个从来不提生孩子的事情,而且苏湛接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就是那天他们去事务所碰到那个妇女哭着不说话的女人的案子。 事情的来龙去脉,苏湛通过找到陆家的佣人,了解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男人出轨,不,确切的说是想换个妻子,他和自己的母亲联手欺骗妻子。 通过佣人的描述,他们了解到,这个出轨男人的母亲,也喜欢这个小三,便每天以让儿媳妇去到她哪里去学做家务为由,而让孙子长时间和那个小三相处,为的是,将来离婚,这个孩子能够适应这个新的‘母亲’。 他们的计划实行了已经两年,一个只有两三岁的孩子,还分不清好坏,不懂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只是知道有个和妈妈一样的女人对他很好,在爸爸的引导下,和女人的殷勤下,两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个不大的孩子,分清妈妈和这个女人的区别。 爸爸说,这个是妈妈,引到他叫小三为妈妈。 两年的相处,加上女人又对他好,他就叫了那个女人是妈妈。 妻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叫了丈夫出轨的三儿是妈妈,她崩溃了,这是对一个女人身心的打击,毁灭性的打击。 她承受不了。 这还不是最令她心痛的,让她无法活下去的是,她被离婚后,是的,就算她不愿意离婚,但是陆家有钱有人,想要离个婚不是难事,哪怕她不愿意,这个婚也能离掉。 但是! 她被离婚之后,她的儿子归陆家,陆家不准她看望孩子,她势单力薄,完全无法对抗夫家。 她再恨,再恼,终究最舍弃不了的是孩子,自己的骨肉,男人让她伤心欲绝,可孩子是她的。 她千方百计,死缠烂打的求前夫,让她看看自己的孩子。 男人不同意,她就天天去公司堵他,哭闹,男人没办法了,就让她见了孩子,而且还有时间限制,三个小时。 她将孩子抱回自己的住处,被离婚,被赶出陆家的变故太快,快到她神经时刻紧绷,患得患失,有时候说哭就哭,胡乱的摔东西,孩子会吓的哭。 然后她又抱着孩子哄,心里太苦,撕心裂肺的疼让她觉得人生没了意义。 看到孩子她有觉得还有希望,至少她还有这个孩子。 直到小三来接孩子,孩子亲昵的叫那个女人是妈妈,她彻底绝望了。 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儿子,叫破坏她婚姻的女人是妈妈。 她怎么能接受,她决定不能把儿子给他们,更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叫破坏她婚姻的女人是妈妈,和女人的争抢的过程中,儿子竟然是偏向那个女人的,她的样子太狰狞,吓的孩子嗷嗷直哭。 她失控了,夺过孩子,抱着他从她被离婚,前夫给的房子里,跳楼了,当场就死了。 然后就有了妇人死了女儿去律师事务所找律师打官司的事情。 有时候听起来匪夷所思,有时候,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听完佣人的话,秦雅只觉的浑身冰凉,她明白那个时候女人的绝望和无助,可……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怎么能狠心的带着他一起死? ------------ 第799章,好了的伤会留疤 秦雅觉得,这辈子能生孩子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能舍得伤害呢? 苏湛接这个案子,所里的律师一起来找他。 “苏律,这个案子不能接,我们没胜算。” “就是,那个女人是自杀,打下去也只是赔点钱,最多,何况死的也是他儿子,这个案子是窝心,可我们不能理想化,我们要面对现实。” “什么是现实?” 苏湛问。 陈律说,“现实,就是我们得现实面对现实的问题,我们看不惯的事情有很多,不公平的是也很多,但是目前对于婚姻这块的法律缺失很多,比如男女双方出轨,算不算犯罪。 很明显是不算,这样就限制了我们维护当事人的权限,这场官司,输赢有何意义? 人都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最多是为死者家属争取一点钱,这点钱和人命比,算的了什么? 而我们,打赢这场官司,也就是为委托人争取一点钱,我们不能让这个出轨的人坐牢,几乎不能怎么样他,还会得罪他。 你说这样的一个官司有什么意义?” 陈律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不能接,费神,费力还得不到好。 “难道不接吗?” 秦雅明白陈律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打赢,或者打不赢,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因为男方出轨,他是有错,但是这种错只限于在婚姻内,他不算犯法,他是过错方没错,可人不是他杀的,是自杀,这就和他扯不上关系了。 官司打下来,无外乎是赔偿一点钱。 秦雅觉得这很不公平,出轨的代价太小。 如果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娶? 难带真的应了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家里的饭菜再香,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香的? 这话虽然糙,可是理不糙。 “是的,不能接。” 陈律说,后面的几个律师也附和,就是觉得既然没有多大的益处,还得罪人。 “如果我执意要接呢?” 这些苏湛不要太明白,明白归明白,可是他亲眼看到对方到人家灵堂上去抢骨灰,还把那死者的骨灰碰倒摔在地上,这太欺负人了!即便只能让那个出轨男人破财,那也是对他的惩罚,也是告诉所有人,他是错的!“这是何必呢?” 有律师说。 陈律也接话,“是啊,这没有意义,既然没有意义何必做? 你以前和我们说,我们的职业亦正亦邪,一腔正义并不能让我们在这个职业生存,现在反倒是你自己,任性起来,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苏湛低声,“以前是以前。” 以前的心境和现在不同,那个时候只想要名利,做过很多违背他自己意愿,和道德事情。 有时候命知道自己的当事人有错,还要用尽各种方法为他辩护,这是身为律师这个职业的无奈。 以前他可以不看案子本身,只要能给他带来大收益,或者名声,他都愿意接,愿意做。 他也是对自己所里的律师这么说的,现在,他就忽然改变了以前的想法。 良心上受到了谴责。 他觉得自己那么不顺,或者是因为自己之前做了很多有悖天理的事情,才会让他的生活如此的不顺利。 “我们律所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执意。” 陈律十分不理解,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苏湛垂眸,“做太多坏事,会遭报应的。” 他要积德,为身边的人,也为他自己。 大家说不通他,也不愿意说了,一个个的离开他的办公室。 秦雅站在窗边望着他,“你怎么想的?” 苏湛站起来,从办公桌内走出来,站到她的跟前出神的似的凝望着她,他伸手将秦雅拢进怀里说,“我会失去我们的孩子,都是因为我。” 以前的事情秦雅并不想提起,她很严肃的和苏湛说,“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提,当初的是非已经成为历史,我选择原谅你,就是放下了过去,那个伤愈合了,但是留了个结疤,你提起,就是在揭我的疤痕,会疼。” 苏湛的目光有片刻的滞动,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