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求着我的,程暖。」 他语气十分笃定,那如同豺狼盯上兔子的眼神,让我不由得头皮发麻。 咔嚓一声,他开了车门。 我逃下了车,并三魂丢了七魄似的回到家。 然一进门就看见我妈扶着墙壁,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妈!」 她有心悸病,我吓得连忙找到抽屉里的药喂她。 吃完药休息了好一会儿,她的症状才缓解过来。 「暖暖你说你爸真的能保释出来吗?都一个多星期了,他在里面怎么过啊!」 自从我爸被抓进去之后,我妈每天焦虑,睡不好,吃不下,还老是哭。 我妈娘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是嫁给我爸之后,她也没吃过苦,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日子过得比我都娇气。 我真担心我爸的事还没解决,她就先病倒了。 「别担心,律师那边已经在想办法,明天我再去找找他。」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律师是我朋友蒋雅给我找的,性价比高。 从一开始的信誓淡淡,绝对能把我爸先保释出来,到现在支支吾吾:「程小姐,你爸这个案子牵扯太广,我已经找了不少人,但还是不让保释。」 连人都保释不出来,那么他还有能力打赢官司吗? 蒋雅向来泼辣,跟他也熟,丝毫没有给面子,骂了他一顿:「一开始是谁打包票谁肯定能把人先捞出来,现在这样怎么敢相信你能打赢这场官司,要不行你就说,别逞能害人。」 「唉!」王聪叹了口气,「不是我逞能,这案子确实难,别说我了,就连我们主任都挠头。」 他的话让我的悬着的心,更是如坠冰窖,「王律,是不是钱的问题?你要多少,你实话说,我一定想办法。」 王聪尴尬摆手:「不是不是,我跟蒋雅是大学同学,要是为了钱,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了,我也是真心想帮你。」 蒋雅安慰我:「别担心,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她怒怼王聪:「这案子难道没有能打赢的人吗?」 王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有是有,但是太贵了,哪怕给得起那个钱,他也未必会接你的案子。」 最后王聪递给我一张名片。 贺京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贺丞。 第6章 「他这个人接案子不是有钱就接,法援他也会打,总的来说他这种律界牛人,不缺钱,接不接全凭意愿。」 我一下子明白了贺丞那晚的话。 他显然来找我之前,已经事先了解过我家的事。 回去的路上我问了蒋雅:「在港城有没有什么姓贺的权贵?」 蒋雅是我留学时候的校友,她比我早两年回国,是个小富二代。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个贺丞吗?」 我直言:「我那个小弟弟记得吗?贺子凌,是贺丞的堂弟。」 蒋雅吃惊:「啊!那你有小弟弟这层关系,肯定能让贺丞接你们家的官司。」 我朝她苦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凌晨一点多,蒋雅打来电话,说她查到了贺子凌跟贺丞的事。 「这事可真不好查,我可是从我朋友的朋友的表姐那才打听到的消息。 「但恭喜你暖暖,你攀上大人物了,你爸肯定能救出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静静听着蒋雅说。 原来贺子凌不仅不是穷学生,还是港城非常有权势的富商的独生子。 贺家也不是近年才崛起的,贺丞既是贺子凌的堂兄弟,那么之前在内地上大学的时候贺丞那么潦倒,怎么也没见贺家有人帮他们。 在我跟贺丞一起那几年,关于他的家人,我唯一知道的便是他那个生病的妈妈了。 偶尔我好奇八卦起他父亲的事,他都说死了,并且语气很不好似乎不愿意提起,我也没敢继续问。 我问蒋雅:「那贺丞父母还活着吗?」 蒋雅:「这我没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我跟贺丞的那些事告诉了她。 整个过程从蒋雅发出来的声音,我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她的表情有多夸张和震惊。 「暖暖,这也太狗血了吧?那你还要去找贺丞吗?」 「除了贺丞还能找到别的律师吗?」 「听王聪的意思,也只有找到贺丞胜算才最大。」 那我能不去吗? 只要一想到我爸还在里面不知道过得怎样的生活,并且有可能进去待个十年二十年,我的心脏就像被人挖一块。 所以我别无他选。 挂了蒋雅的电话,我加上了贺丞的V信。 然而微信是第二天才通过的,对方也不是贺丞而是他的助理。 我跟助理说了我父亲的案子,然后按正常流程预约了贺丞。 等了三天,他助理才通知我到事务所会面。 一切都跟我预想的有点儿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是贺丞在耍我,还是他助理没有通知到位。 到了预约的时间后,我带齐案件的资料,忐忑地来到事务所。 前台领着我到贺丞办公室门口。 然而我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 办公室一个超大的落地窗,几乎能俯瞰整个港城。 贺丞确实今非昔比了。 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我说过,你一定会求我的。」 贺丞突然出现把我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并抬起眸子看向他。 我没有多废话,只想得到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你能帮我爸把官司打赢?」 贺丞轻挑嘴角:「世界上没有必赢的官司,但你能找到比我赢面更高的吗?」 「放心吧,我公私分明,一旦成了你的委托人,那我一定是把我当事人的利益放在一地位。」 「不过你如果不放心,也还是可以离开的。」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贺丞,但唯一不变的是,他永远那么自信,傲慢,哪怕是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 「好。」我捏了捏手心,决定豁出去,「但你先得把我爸保释出来,我才能相信你。」 贺丞嗤笑出声,迈着开长腿坐在皮质奢华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轻吸一口,随后目光玩味地自上而下打量我:「程暖,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你有话直说,到底能不能把我爸保释出来?」 贺丞朝我的方向缓缓吐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羞耻感油然而生。 可想到我爸还在里面,不知道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咬牙豁了出去。 虽然我穿着牛仔裤,但坐下去的一瞬间,温热的触感以及贺丞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让我像被一阵电流蹿过。 贺丞眼角微挑,把还没抽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并讳莫如深地拂过我耳侧的发丝:「既然决定来找我,就应该明白意味着什么。你要的一切都得看我的心情,取悦我我高兴了,再考虑你的问题。」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气愤道:「贺丞,你怎么能那么无耻!」 他扣住我得脑袋:「说到无耻,谁能比得上程大小姐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引诱我的吗?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应该是在学校图书馆天台吧?你说,贺丞我想要……」 我头皮发麻,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直接吻住了他。 「这样可以了吗?」 贺丞轻佻笑了笑:「程大小姐,可真上道。」 下一秒他便扣着我的后脑有些粗暴地吻了起来。 如果说接吻也有记忆,那么贺丞这一次的吻相较上一次的惩罚,更多的是性欲。 他把我得舌头勾出来,用力地吸吮,让我有种回到六年前的恍惚。 在我透不过气,大脑缺氧之时,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他的手就这样揉捻着上面的点。 贺丞虽然依旧衣冠楚楚的样子,但身下鼓起的了一大团。 宽敞安静,装潢肃穆的办公室充斥着接吻的声响,和粗重的喘息。 我不敢相信大白天的,这到底是这么一片旖旎的画面。 叩叩—— 「贺律。」 我吓得连忙推开贺丞,可他却依旧无动于衷,脑袋往下移,并一口含住。 我差点儿尖叫出声,捂着嘴巴拍打他:「你疯啦!就不怕她进来!」 「贺少爷来了,说找你跟程小姐,让他进来吗?」 贺子凌来了,我大脑瞬间空白。 就在这时贺丞突然将我抱起些,并拉下自己的裤链,胯下的东西弹了出来。 我瞠目结舌之时,听见外面的秘书扭了两下门把,心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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