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
霍戎琛一本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却全是江稚鱼落泪的模样。 他心里莫名不适。 这时,一个小厮慌忙跑来:“王爷,明德院着火了!” 霍戎琛拔腿朝着外面而去,就见属于江稚鱼住的一角烈火熊熊。 他深邃的瞳色一紧,不顾一切直接冲了进去。 火势中,他就见江稚鱼坐在梳妆镜旁。 “江稚鱼!”霍戎琛大喊出声。 江稚鱼扭头看向他,眸色空洞。 霍戎琛看到她脸上的伤,喉头一哽。 他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接着将有些呆滞的江稚鱼拦腰抱起,冲出房屋。 大雨不期而遇。 江稚鱼躺在霍戎琛的怀中,看着丝丝冰雨落在脸上,眼底尽是迷惘。 昏沉袭来,她再忍不住晕厥过去。 ……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元柔也以江稚鱼的身份重新嫁入王府。 江稚鱼刚起身,就见不远处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还没出声,霍戎琛转过身。 “谁准你寻死?” 江稚鱼眸色微动,想开口说话,然后喉咙被烟雾灼烧,嘶哑疼痛。 霍戎琛这时来到她面前。 “今日是元柔归宁之日,本王会带着你一同去,你若再寻死,本王绝不会饶过你爹娘!” …… 辰时。 夏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 而江稚鱼一身丫鬟服饰跟在马车后面,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五年前。 她被父亲八抬大轿送至夏王府,如今回去,却只能步行。 一个时辰后,到达丞相府。 江稚鱼远远的随着丫鬟站至一旁,就见元柔顶着自己的脸和身份,与爹娘相谈甚欢。 那其乐融融的样子刺得江稚鱼眼眶灼热,她怕爹娘出事,不敢上前相认。 低头退至檐边阴影处! 而远处元柔看到她,忍不住对李丞相抱怨:“爹爹,那便是女儿和您说过的,夏王府小妾。” 李丞相闻言,凌厉地目光朝着江稚鱼的方向落去。 可只那么一眼,他心底微微一触。 只见江稚鱼戴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眼睛,竟然与自己女儿一般无二。 “你上前来!” 他忍不住说。 江稚鱼听闻爹爹唤自己,走上前,一阵风吹起了她脸上的面纱。 她脸上狰狞的伤痕顿时露了出来! 李丞相眸色一怔:“你就是摄政王的小妾?” 江稚鱼怕吓到爹爹,忙将面纱遮好,张嘴声音沙哑难听:“是。” 李丞相听着那声音,确定她只是眼睛和自己女儿相似。 又思及自己女儿受的苦,当即道:“本相认出来了,你就是上次冒充我女儿的人!来人,将她丢进柴房。” …… 江稚鱼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带到了柴房中。 她怎不知元柔是想借父亲的手除自己,可现在她无从辩驳! 夜色渐深。 冷风吹进房间,江稚鱼蜷缩在角落。 不知何时,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老有些富态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江稚鱼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来人,眼眶一热。 这是跟她小时候最亲的奶嬷嬷! 然而她一声嬷嬷还没喊出声,便见奶嬷嬷手里拿着一湿帕子,朝着她而来! “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家小姐的路!” 话音落下,那浸湿的帕子便遮盖了江稚鱼的口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