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与笑了:“你倒是越来越像陆嘉行了。” 许清端偏头看他:“这不好吗?” 沈执与像她刚刚抚摸赵梅一样,抚摸了她的头:“不是,只要你觉得高兴和快乐,怎么活着都是好的。” “我和顾董也只有这一个愿望,你只管做自己就好,万事都有我。” 许清端眼眶发酸,悄然握紧了沈执与的手。 沈执与拨正她顶上的碎发:“走吧,去找医生看看你的手,不要发炎了。” 两人进了医院。 许清端看了伤,重新换了药,躺在病床上沉思。 沈执与替她盖上被子:“别多想了,好好休息。” 许清端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沈执与:“执与哥,你不是刚出狱吗?怎么又有了秘书?你不会……” “你想什么呢?” 沈执与赶紧打断她,“少胡思乱想,这些都是之前留下的,干净产业。” “我进去之前就请了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没想到成果还不错。” 沈执与有些感叹:“我正整理,想着要是不继续留在海城,就全部变卖,拿到资金到法国在重新发展。” 许清端垂眸,“执与哥……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沈执与坦然承认:“是。” 许清端沉默片刻,几番挣扎之后,做出决定:“其实也不必卖掉,还是按照之前的,你找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我有钱,足够你在法国东山再起了。” 沈执与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你答应陪我一起去法国了!?” 许清端点头:“是。” 沈执与顿时喜形于色,高兴的说自己的规划。 许清端专心的听着,时不时和他讨论两句。 谁也没注意,在病房门口伫立良久的陆嘉行…… 第31章 许清端病房外。 陆嘉行站在门口,手里捏着许清端这三年来的行踪调查。 所有的一切都没问题,除了那家心理咨询室。 他猜测许清端是去了那家心理咨询室,然后用特殊的方法做了催眠,忘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 推测出这一切的那刻,他心口一阵绞痛,连呼吸都痛到发颤。 甚至不敢去想,许清端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说出:“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但我也没法再继续爱你”后,走进这家咨询室。 他当时就按捺不住,直奔许清端的病房。 没成想却在病房门口听见了她和沈执与的对话。 两人对未来规划的讨论声不断透过门缝传来,一切都很好,只是没有自己。 陆嘉行顿时没了推门而入的勇气。 他站在门口,王则民喊了几次“钟队,钟队!”,他都没反应。 王则民一头雾水,只好伸手去拍陆嘉行的肩头。 不料陆嘉行却突然回过头来:“走吧。” 王则民顿时被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惊到,一边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小声嘟囔着:“怎么颓废的跟失恋了似的。” 陆嘉行没听见,脑子里满是许清端即将离开的事情。 他满怀心事,干脆将一切安排好,当晚就带着人和案卷回了当地警局,甚至都没和许清端说一声。 许清端觉察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沈执与不想让她的身上留下疤痕,待到伤口开始结痂,就联系了海城的最好的医院,坚持要给许清端最好的医疗条件。 许清端没法反驳,只能任由沈执与安排。 离开城镇的那天,许清端在医院门口等了又等,也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期盼什么。 只是想和陆嘉行告别的欲望过于强烈,强到让自己久久不能迈出步伐。 沈执与陪着她,也不催促,只说:“告个别也挺好,免得总是牵肠挂肚的想着。” 许清端没回答。 又半个小时过去,天上忽然开始下雨,密密麻麻的洗刷着这座小镇。 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打的街边的树枝都低了头。 司机按下车窗,探出头来提醒:“沈总,这雨下的太大了,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走不了了。” 沈执与看了眼许清端说:“再等等。” “不了,执与哥,我们走吧。” 许清端攥紧手,率先迈出一步,准备上车。 偏偏此时,身后传来呼声:“许清端!等等!” 许清端驻足,惊喜回望,却只在转角处看见了钟方念。 她眼里的光霎时散去,只剩无尽的怅惘:“钟警官……” 钟方念皱着眉头,上前来递给她一个盒子:“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他忙着查赵家村的案子,没时间来和你道别。” 许清端五味杂陈的接过盒子:“赵家村的案子还没查完吗?一周前不是就查的差不多了吗?” 提起这些事,钟方念就火大。 她挥了挥手,“别提,就赵家村学校里的那个校长,不知道求了谁,竟然请动了秦淮哥给他做辩护。” “现在对方咬死,我哥那天救你的时候对已经被抓捕的校长动了手。” “我哥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第32章 “怎么会!” 许清端惊讶不已,她下意识拉住钟方念:“怎么会这样?抓捕的路上我一直都在,他根本就没动手,怎么会被停职呢?” “不行,我必须去帮他。” 她说着,就要往警局走。 沈执与一把将她拉住:“星星!不要冲动。” 许清端停下,这才想起今天是要和沈执与回海城的。 只是现在陆嘉行因为她出事,她实在不能就这样离开。 许清端心急如焚:“执与哥,要不你先回海城,我过两天再过去。” 沈执与面无表情看向钟方念:“回去的事情不急,只是你不要先自乱阵脚,不如先问问钟警官,去了能不能帮上忙。” 许清端看向钟方念。 钟方念淡然和沈执与对视:“沈总,能不能帮上忙,要等顾小姐去了才知道。” “顾小姐,你要去帮我哥吗?” 许清端没有丝毫犹豫:“他是因为我被停职,我帮他是应该的。” “好。”钟方念牵住她,“跟我走。” 许清端想跟上她的步伐,不想沈执与没有松手。 他面若冰霜:“钟警官,你要想好,她只是个普通人。” “你要是执意将她拉进这场漩涡里,是否能承担起被舆论质问的准备。” 钟方念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事已至此,她已经在漩涡里,哪儿还有什么置身事外。” “沈总,覆巢之下无完卵,你愿意躲起来安享太平盛世,也不要阻拦别人选择负重前行。” 两人说的话七拐八弯,就是不明说。 许清端不想再继续纠缠,她始终尊崇心里的第一想法。 “执与哥,陆嘉行是因为我才会被问责,那天如果不是他,恐怕我们现在就无法见面了。” 沈执与眉头紧皱:“你想去?” 许清端目光坚定:“是。我想去。” 沈执与只能叹息一声,慢慢松开她的手:“我不阻拦你,但是你必须注意安全。” 许清端应声将手上的盒子递给沈执与后,跟着钟方念离开。 城镇警局。 陆嘉行被关在紧闭室里,手里不断转着个镜面魔方。 王则民坐在他对面,一脸难色:“钟队,您就都说了吧,别让我们底下人难做。” 陆嘉行手指拨弄着魔方,沉默不语。 王则民见他不吃软,猛的拍下桌子:“你看看秦淮交上来的校长伤情坚定和证词。” “每字每句都证明你是暴力出警,你现在说了,说不准还能保住这身警服!” 陆嘉行眼都没抬,自顾自的玩。 王则民见他软硬不吃,干脆挪过灯,对准陆嘉行的眼睛。 “钟队,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我们也是按照吩咐办事。” 陆嘉行淡定的掀起眸子:“王则民,我更好奇,你是按照谁的吩咐?” 王则民被他锐利的目光逼的不得不避开视线,只能哽着脖子回:“钟队,是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