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够。
江泞絮凝着裴季白的脸,一字一句嘲讽:“更何况,你我还是生死仇人。” 旁人,仇人。 裴季白眼中闪过痛色,分明伤的是手,可他的心却更疼。 趁着机会,江泞絮晕掌飞快击在他的心口处! 裴季白生生被她打出三丈远,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外面将士听到动静也闯了进来,“有刺客!保护主上!” 裴季白深深忘了江泞絮一眼,纵身一跃,闯了出去。 “追!” “不必!”江泞絮阻止,“他逃不了的,先把皇宫后续之时处理好。云皇可有踪迹?” “禀主上,将士们在西城门以西五里之地抓获了云皇以及一众岭南门下弟子,如今已经押送皇城。” “很好。” 有了他们,她就不信裴季白不回来。 下一次见面,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擦干利剑,把染血的帕子扔掉,江泞絮走出金銮殿,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将士们,高声吩咐。 “传我命令,清点国库,张贴告示,所有民众但凡能拿出证据,举证贪官污吏,违法犯事者,皆赏金!” “招能人异士,不拘身份,不拘男女,士工农商皆可自荐,这腐朽的皇朝该里里外外清理一遍了。” “我们楚家军护的天下,该是百姓的天下。” 所有人跪地,“主上英明。” 跪下的人出了将士,那些宫女侍从们也都毕恭毕敬。 “免礼。” 之后,所有的人干活的劲头都比之前有力了,宫人们一改之前的战战兢兢,哥哥面露喜色。 刘将军建议:“主上,玄阳先生抓捕云皇,还需半个时辰才到,主上不如先去换洗一番?” 江泞絮扫了一眼染血的衣袍,点了点头。 若说皇宫那个地方最舒服,自然是云皇的寝殿紫宸殿最舒服。 当然,紫宸殿也是身份的象征。 江泞絮既然起了兵,那个位置自然要做下去,否则,换了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楚家军也不会允许。 江泞絮来到紫宸殿,已经有宫人准备好一应事物。 两柱香之后,江泞絮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出来,她没有打扮的心思,一头霜发只用了一条黑色发带绑着。 等她再次来到金銮殿,这里已经恍然一新,血迹都被清洗干净,殿内的血腥气也都被紫檀木的熏香赶走了。 刘将军抱着一个匣子走了过来:“主上,玉玺找到了。” 江泞絮接过看了一眼,明黄的玉玺触感冰凉,看着印章底部的字,这确实是玉玺。 “还有一事,玄阳先生来信,问您是在皇宫见云皇还是去老将军的墓前见云皇?” 江泞絮放下玉玺,“去墓地吧。” 云皇要赎罪,只是该向楚家历代战死沙场的将军们赎罪。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城南。 新葬不久,这一路上还飘着纸钱。 江泞絮策马奔驰,脑海回想着所有的一切,她遗憾,要是大军早一点到就好了。 至少,云皇有所忌惮,不敢肆意打人。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离墓地越近,外祖父的音容笑脸在脑海中似乎越清晰。 但这一次,江泞絮没有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