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洲的声音有些哑,可他还是坚持将童枕送回了门诊室。 可是在门诊室他却看见一个有些奇怪的背影。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手中握着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似乎是蓝色的片剂药物。 薄晋洲好看的剑眉拧起,看起来有些凶,那是什么? 就砸这个时候,童枕踮起脚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温声开口:“别老皱着眉头。” 薄晋洲听见她的嘱托,他回过了神,浅浅笑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片刻的温存之后,才转身离开。 …… 另一边。 赵莫翌拧起了眉头,身后的高跟鞋的声音让他的脚步微顿。 他回身的时候,却看见一名似乎有些陌生的女人,依稀可见她的妆容精致,美丽无比。 他蹙起了眉头,忽然他听见那个女人轻声说:“你喜欢童枕,对不对?” 赵莫翌因为她的那句话眸色渐深,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想起童枕,他莫名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苏语芊一步一步朝着赵莫翌走去,高跟鞋踩在走廊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有一丝诡异。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忽然她的眸光看向了他背在身后的手,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她若无其事收回了视线。 刚刚自己去了厕所出来以后就看见这个人跟着童枕,不知道要做什么。 赵莫翌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眼睛,他轻声笑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到了身后,他的视线如同蛰伏的猎豹一样看向她,忽然想起了护士们最近的讨论,毫不犹豫地点出了她的身份:“苏语芊。” 他直到这一刻才想起来,是医科大学那个很受欢迎的苏语芊。 赵莫翌想起自己了解过的苏语芊,想起她在大学里面的风评,还有护士们的八卦,据说她的 人缘很好,他的眸光有些犯冷。 他可不知道苏语芊为什么会突然找上自己,还是静观其变。 苏语芊乍一被点出了身份有一些诧异,可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他,想来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她过不了多久恢复了平素的镇定。 她的红唇微勾,莫名因为自己的知名度有些沾沾自喜。 两人沉默了不久,苏语芊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我问你呢,是不是喜欢童枕。” 赵莫翌推了推眼镜,他的眸光有些冷,手插在口袋里,嗓音冷清:“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苏语芊察觉到他的态度,红唇勾了勾,原本还不确定他和童枕认识,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了。 她红唇轻勾,然后嗓音淡淡地吐出一个事实:“她和薄晋洲在一起了。” 苏语芊说完以后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举动和神情,可是在他的脸上既没有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仔细斟酌,好像什么都没有。 赵莫翌冷着一张脸,神情冰冷万分,他的嗓音也很淡漠:“我知道。” 只是他说完以后眸色渐深,眼中划过一闪即逝的玩味,那个大学都说她单纯,但是现在看来并不尽然是这样。 这么想来,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苏语芊看着他这样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深知今天怎么样都无法从他这里取得想知道的消息,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赵莫翌,眼中划过一丝轻蔑。 “啪嗒啪嗒。”她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转身离开了,直到她走到走廊尽头,她的脚步声才渐渐消散。 赵莫翌驻足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苏语芊,良久他挑了挑眉头,忽然间笑了。 …… 另一边。 童枕坐着乔父的车晚上回了别墅,她隔着车后座的车窗,远远的看着那栋别墅。 大体是欧式的建筑,掩映在繁盛的树木之间,她探头看了一眼,依稀可见这里是一个别墅群,她只是一刹那的惊诧,然后收回了视线。 她看着只在父亲照片里看见过的别墅,轻轻抿了抿唇。 乔父看着童枕眼睛里的茫然,他叹息了一声,解释道:“这是我最近才买的。” 童枕轻轻点了点头,她记得过去就是大四的时候,乔父买了别墅。 父女两人进了别墅,童枕看着大体和前世差不多的简约风格,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爸,我的房间在哪里,我有点累了,想先睡了。” 乔父对此没有怀疑,领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童枕看着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房间,心中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 童枕在柔软的床上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快眼神恢复了清明。 自从自己已经习惯了护士这样高强度的生活以后,自己就变得很容易清醒。 忽然她的手机叮咚了一声。 童枕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拧眉看着上面的信息。 原来是学校的老师在同学群发了一个表格,还说有其他的东西需要他们回去签字。 童枕一看墙上的欧式挂钟,浅浅一笑,好在现在还早。 她下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阴沉的。 乔父正吃着吐司面包,他看见童枕下了楼,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你喜欢吃什么?爸爸以后给你做。” 童枕缓缓摇了摇头,她坐在餐桌前,看着乔父头上又多的几根白发,红了眼睛。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温声开口:“爸,不用了,我以后都会在医院吃的。” 乔父却有些不赞同,可也明白她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能劝得动她。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松了口:“那好吧。” 童枕闻言轻声笑了一下,两人平静地吃完了早餐。 乔父很快载着她来到了瀚明医院,临走的时候有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上次我见过你的那个同学,麦麦是在和他在恋爱吗?” 童枕乍一被父亲问起,整个人都有些紧张,她嗫嚅着嘴唇,良久才说:“我……” 乔父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你也不小了,不过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童枕的脸颊浮上了两朵红云,她轻咳一声,慌乱的别过脸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的脸皮又薄,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薄红才散去。 回到医院以后,看着墙上的钟,她才想起学校的事情,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自己怎么就忘了。 之前就该直接过去的,现在的时间有些紧。 童枕轻叹了一声,然后找到护士长请了假开了假条。 正在她拿着请教条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却看见了薄晋洲的身影。 今天的他没有穿白大褂,倒是穿着和白大褂风格一致的白T恤,现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医院的医生,只是一个普通人。 童枕看着看着,却还是一样的让人心动。 薄晋洲看见童枕出来,他指了指远处的车,扬了扬眉:“上车,我借的车。” 童枕看着薄晋洲白皙的侧脸,她的耳尖红了红,直到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依旧扑腾扑腾的跳的飞快。 忽然她闻到车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她偏过头看去,薄晋洲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摸了摸鼻子:“系上安全带。” 童枕却没有听见,薄晋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修长的手突然绕 |